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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载:汤姆.克兰西《美日开战》 (8)

(2014-01-05 08:11:46)
标签:

汤姆.克兰西

美日开战

9.11事件

杰克.瑞安

分类: 翻译小说《美日开战》

第三章 管理委员会(2)

 

切特·野村在消除自己身上的美国公民痕迹方面很下功夫。他是第4代的日裔美国人——第一代是在20世纪初日美之间就限制进一步的日本对美移民的“君子协定”签订之前抵达美国的。如果他好好思索一下自己的家族史,他也许会大为恼火,而最让他愤怒的就是他的曾祖父母和祖父母的遭遇,虽然他们都是合法的美国公民。在二战中他的祖父曾抓住了个机会报名从军,以此来证明自己对美国的忠诚,他在第442步兵团战斗部队服役,获得了两枚紫心勋章和军士长的军衔,可是当他退伍回家时却发现家里的买卖——办公用具供应商店——已经被贱卖了,而家人则被关进了集中营。他以坚忍不拔的毅力又从头开始,积累起本钱开了一家新商店,堂而皇之地将其命名为“一名老战士开的办公用具商店”,以此挣钱将3个儿子供出了大学。切特自己的父亲是一个血管外科医生,个子不高,生性快乐,是在美国政府的拘留营里出生的,由于这个原因,他们夫妻俩——也为了取悦于他的爷爷——在家里保留了一些日本传统,包括日语。

 

干得相当好,野村想道。他在几周之内就克服了自己的口音问题,现在他坐在东京的一家澡堂子里,周围的人都以为他是从哪个州府来的。野村有着几个身份证件。他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一名外勤军官,正在莫名其妙地为美国司法部出差,而美国外交部对此一无所知。他从他那位当外科大夫的父亲那里学到的知识之一就是:眼睛向前看,盯住那些你能办到的事,别去回顾纠缠那些你无法改变的东西。野村一家就是这样在美国立住脚的,悄悄地,逐渐地,而且是成功地做到了,野村告诉自己,一边在齐颈深的热水中坐直了上身。

 

澡堂里的规则很简单。你可以谈论买卖之外的任何东西,其实买卖也可以作为话题,只不过仅限于小道消息,而不涉及你如何挣钱及具体交易的细节。在这些粗略的限制之下,似乎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的任何事情都可以拿到这个散漫之极的论坛里来加以讨论。野村每天几乎是在固定的时间来这里,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以那些在与他差不多时间来澡堂的常客们都认识了他,而且与他相处很好。他已经通盘了解了他们的妻子和家庭,而他们也知道了他的家事——事实上那是一个他为自己编造的故事,而且它现在对他显得是那样真实,仿佛就像他长大成人的那个洛杉矶郊区。

 

“我需要一个情妇,”田岗和郎说道,这已不是第一次说起了。“我的老婆想做的就是看电视,从我们的儿子出生以来一直如此。”

 

“她们总是唠叨抱怨个没完,”另一个工薪族同意道。浴池里随之从其他人那里传来了好几声表示同感的埋怨话。

 

“包情妇是要花大钱的,”野村在浴池中他的角落里评论道,心中不禁寻思他们的妻子们会在澡堂子里抱怨些什么。“要花钱花时间。”

 

在钱和时间这两者之中,时间是更重要的。每个年轻经理——其实也不是经理,公司职员和真正做决策的经理岗位之间的界限在日本不像在美国那样明确——收入都很滋润,但这个好日子的代价是将自己和所在公司紧紧地绑在了一起,就像田纳西·厄尼·福特的歌里唱的矿工那样。(译者注:田纳西·厄尼·福特,Tennessee Ernie Ford19191991,美国著名歌手,这里指的是他关于煤矿工人生活的那首著名歌曲"Sixteen Tons"。)经常天不亮就起床,从远郊乘火车去城里上班,办公室里拥挤不堪,工作努力且很晚才下班,经常在到家时发现妻子和孩子已经入睡了。对野村来说,虽然他在来这里之前从电视上和文献上已经得知了这一情况,但他在这里的所见所闻还是对他震动不小,日本人所受的工作压力也许实际上正在毁坏这个国家的社会结构,损害维持家庭的纽带。这一问题特别令他震惊,因为正是日本家庭单位的力量才使得他的先人们在美国取得了成功,而在那里种族主义曾经是一道似乎不可逾越的障碍。

 

“是要花大钱的,”田岗愁眉苦脸地说道,“可是一个男人又能到哪儿去满足需求呢?”

 

“这是实话,”池子另一头的一个人说道。那浴池真的算不上是个池子,但叫它是个浴缸又嫌大。“花钱是多,可总不能白当一回男人吧?”

 

“对老板们来说不在话下,”野村接着说道,思忖这番闲聊会扯到哪儿去。他依然处在工作的初始阶段,还在为从事真正的任务打基础,慢慢地来,埃德和玛丽·帕特给他的命令就是如此。

 

“你真该看看矢俣先生搞了个什么尤物,”又一个工薪族评论道,诡谲地干笑了一声。

 

“是吗?”田岗问道。

 

“他和后藤关系很好,”那个人神秘兮兮地说道。

 

“那个政治家,是的,那当然了!”

 

野村仰身靠在了池壁上,闭上了眼睛,让那华氏100多度的热水淹没了身体,做出了一副对此话题不感兴趣的样子,而他的大脑却像开启了一台录音机。“政治家,”他打瞌睡似地嘟囔道。“嗯哼。”

 

“上个月我必须为矢俣先生处理一些文件,那是在一个离这儿不远的处所。文件事实上是有关今天刚刚成交的一宗买卖的。后藤当时正在接待他。他们让我进去了,我猜想矢俣先生是想让我看看。那个和他们在一起的女孩……”他的话音里带了些惊叹的味道。“高个子、金发碧眼,还有那对奶子。”

 

“到哪里去买一个美国情妇?”另一个人粗鲁地插话道。

 

“而且她表现得很自然,”讲故事的人继续往下说。“当 时矢俣先生在看文件,而她则坐在一边耐心等待,一点也没有羞怯的样子。那对诱人的奶子呀,”他称赞道。

 

这么说,有关后藤的传言是真的了,野村想道。他妈的这种人如何能在政界爬得那样高?这个外勤情报官问自己。但紧接着他就责骂自己提了个愚蠢问题。政客们的这一行为自古以来就有了,比特洛伊战争还要早。

 

“你别打住了啊,”田岗打趣地说道。那个讲故事的于是就继续讲了下去,讲得绘声绘色,让大伙都听得入了迷。这伙人对彼此妻子的情况都相当了解了,所以当听到对一个新女人如同做医疗检查般的详细描述时都相当兴奋。

 

“谁会喜欢她们呢?”野村闭着眼睛故意说道。“个子太高,脚也太大,举止又不文雅,而且……”

 

“别打岔,让他往下讲,”一个兴奋的声音坚持道。野村耸了耸肩,遵从了大伙的意愿,而他的心里却记住了故事中的每句话。那个讲故事的职员当时观察得非常仔细,不到半分钟野村就了解了那个女孩的全部体貌特征。他关于此事的报告将由中情局驻东京情报站站长发往兰利,因为中情局对世界上的每位政治家都建了一份个人习惯的档案。虽然鸡零狗碎的事情都有价值,但野村还是希望能够搞到些比后藤的性倾向更有直接用处的情报。

 

******

 

情况汇报会在“农场”举行,此地的官方名称叫“皮尔里营地”,是中情局的一个培训基地,位于弗吉尼亚州的威廉斯堡和约克敦之间的64号州际公路旁边。他们两人指着地图在详细解释他们在那个国家圆满完成的6周行动过程,一边一罐接一罐地喝冷饮。据CNN报道,对柯普的审判将于下周开始。审判结果会是什么没有多少悬念。在那个遥远的赤道国家里的某处,有人已经买好了一根约15英尺长直径3/4英寸的马尼拉麻绳备用,但这两个中情局军官都奇怪制作绞架的木料会从哪儿搞来。可能得进口,克拉克想道。他们在那儿没见到过一棵像样的树。

 

“哦,”玛丽·帕特里夏·福利听完这个最终版本的故事后说道。“听起来蛮不错嘛,干净利落,哥们儿。”

 

“谢谢你,夫人,”丁豪爽地回答道。“约翰就此肯定也编了不少瞎话来糊弄外人。”

 

“这个经验你得学学,”克拉克呵呵了一声说道。“埃德干得怎么样?”

 

“还在学习适应他的岗位,”中情局负责行动的副局长回答道,顽皮地咧嘴一笑。她和她丈夫当年是一起在“农场”接受培训的,那时克拉克是他们的教官之一。这两口子曾是中情局有过的最好的夫妻档特工,而且事实上玛丽·帕特具有较好的外勤工作直觉,而埃德则擅长于计划工作。在这种情况下,埃德本应该得到这个高级职位才是,但对玛丽·帕特的任命在政治上更受欢迎,而且反正他们两口子要在一起工作,等于是两人共同来当这个副局长,虽然这样做说不清埃德是个什么头衔。“我说你们二位该休休假了,而且顺便告诉你们,局里要正式褒奖你们。”对这两位军官来说受奖已不是第一次了。“约翰,你知道,是你该返回这里工作的时候了。”她的意思是说他应该返回弗吉尼亚的泰德沃特这里来长期任教。中情局正在增加他们的人力资源——这个官僚术语指的就是增加外勤军官(美国的敌人们称之为间谍)的数量,以便可以派到世界各地去。福利夫人打算让克拉克来帮助培训他们。不管怎么说,20年前他曾是她本人和她丈夫的良师。

 

“不想来,除非你逼我退休。我喜欢在外边跑。”

 

“这就是他傻的地方,夫人,” 查维斯一脸坏笑。“我想人老了就是这样。”

 

福利夫人没有争论这个话题。他们两位是他手下的精英特工,而且她也不用急着去终结一项成功的行动。“那也好,哥们儿。汇报会结束,你们没事了。下午电视直播俄克拉荷马队和内布拉斯加队的棒球比赛。”

 

“孩子们好吗,MP?”这是玛丽·帕特当特工时的外号,但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这样来称呼她的。

 

“很好,约翰。谢谢你问起他们。”福利夫人起身向门口走去。一架直升机会将她迅速送回兰利。她也想去赶上观赏球赛。

 

克拉克和查维斯相互交换了一个完事大吉的眼色。“步行者”行动现在已经记录在册,被中情局极为称赞,这也意味着被白宫赞赏。

 

“该去喝一杯了,C先生。”

 

“我想你是想搭我的车,呃?”

 

“如果你发善心的话,长官,”丁回答道。

 

约翰打量了他的伙伴一番。是的,他是经过了精心打扮的。黑头发剪得短而清爽,在非洲时的那一脸浓密的黑胡须也不见了踪影。他甚至还在西装外衣里穿了白衬衫,打了领带。克拉克认为这身行头是准备去求爱的,不过他若是仔细想想,他就会记起丁是一名军人,而军人们一般在从战场归来时都喜欢刻意除去自己身上可以让人想起他们那个职业的严酷方面的印记。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总不能因这个年轻人将自己收拾得漂亮了一点而抱怨吧,是不是?不管丁有什么错,约翰告诉自己,他总是对自己很尊重。

 

“来吧。”克拉克的“福特”旅行车停在老地方,而15分钟之后他们就开到了克拉克的家门口。这幢房子位于“皮尔里营地”的外边,是一座错层的牧场屋,不过住的人比原先少了。大女儿玛格丽特·帕梅拉·克拉克在外边上大学,是马凯特大学。小女儿帕特丽夏·多瑞丝·克拉克上的是离家较近的一所中专“威廉和玛丽学校”,就在附近的威廉斯堡城里,她在那里学医学院预科。他们到达时,帕齐已经听到声音出门来迎接他们了。

 

“爸爸!”她先上去拥抱并亲吻了父亲,然后就去做一件变得有些更重要的事情了。“丁!”她只是拥抱了查维斯,克拉克看到,不过没有被蒙蔽。

 

“嗨,帕齐。”他向屋里走去时一直拉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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