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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和我说答案--——我知道所

(2005-08-01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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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去年的十二月底,在所有人还没有放春假的时候我便迫不及待的逃离了北京,我对所有的人说,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安静的待上一些日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回去后雨就好象一直没停过,是不是因为我在北京的时候总是在怀念老城的雨,所以雨便要一直下下到让我无比的潮湿后再来回想北京的阳光,是的,去年十月到了北京后我也没见过一场雨,雪倒是见了三场,只是,这北方的雪竟然还没南方的雪来的凶悍,倒是像个矜持的江南女子,总是一点一点的下,从来也不铺天盖地的落,鹅毛大雪是不能用来形容的。
回去了,见了很多该见的人,见了很多无意见到的人,也见了很多计划之外要见的人,却没有见到她,那个我原本计划了很久要见的女孩。
是的,很多事情其实不是都能很好的按你计划的去进行。我一直在说:我们谁也无法预见未来。何况,有些事情一旦当你想去预见想去计划的时候,你会觉得一阵阵的恐慌,那是对生命的本能的恐慌。
我经常就这样,站着,走着,坐着或是躺着,忽然想到,然后一阵慌乱。
当青春的翅膀掠过岁月的天空后留下的便是我们苍老的面容。
于是,不停的和许多不同的朋友在饭桌茶桌间穿行,KTV里的巨大的音乐声掩盖了我想对他们说的许多话。
于是,离开了网络过起了好象正常人的生活后,我忽然发现自己有些无所适从。
过年了,本该很高兴,可我总觉得心上有些什么东西在阻止我开心,初一那天,因为妈妈的一句话,我在外婆家竟然当着一家长辈的面发起了脾气,砸了些东西,我看到外婆的眼睛是湿的,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当时会那么冲动,也许是压抑的太久了。
疙瘩越来越大了,外婆对我说了一些故事,让我简直不敢相信,父亲和母亲在我的面前让我觉得模糊,我宁愿相信那些故事是因为外婆年岁大了把一些记忆中的事情混乱的纠缠在了一起,而这些故事也会随着外婆的离去而永远不被我知道。
我再次害怕生命的短暂了,外婆不停的和老人们回忆着童年的趣事,还有老外婆老老外婆的事情,她记得是那么的清楚,可她也成了外婆。我们都将这样的老去,生命又漫长又短暂,一瞬间就如薄烟一般消散在这个世界。
离开家的那天前几个小时我又去看了下外婆,我不知道这一走什么时候才回,外婆少有的沉默,只是让我注意身体,我和外婆告别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年岁已经那么大了,还老在生病。
离开家的时候天依旧也一直在下着雨,牛毛或是豆大总也不停,我的心也一直潮湿着。
父亲也回了南方的那个温暖的城市工作,他总是不停的和我和别人说早些天他在那还只穿一件衣服,回了家却要穿一件又一件的衣,可还是觉得冷,我看的他瘦了,白头发也多了,老年斑更是隐藏不住,这个让我心痛却又埋怨的老男人走的那夜我正在外面看着几个同学碰着杯子喝着52度的白酒,甚至没来的及去车站送送他。
母亲只是不停的要我注意身体,这点她和她的母亲是一样的。母亲说不在乎我赚多少钱,只要我健康。我知道,有时候身体健康可不能代表心理也很健康,妈,我好累,你知道吗?我知道你也累,我看到你那日渐迟缓的身体也会一阵阵的难受,所以我愿意帮着你每天打扫家里的卫生,我真担心你,我不在你身边你的时候你站在凳子上擦高处的玻璃
一定要小心,或是干脆别擦了,脏点也算了。
我一阵阵的咳嗽,嗓子也一阵阵的疼,甚至连咽口水都疼,我想是我离开家的那天在开往北京的列车上就开始了。那巨大的温差让我无法适应,脱了穿穿了脱,我想我确实还是不会照顾自己,我在车上没吃什么也没喝什么就一直坐着,看着窗外的风景,偶尔我会听听音乐,新买的《2046》的电影原声,梅林茂创作的主题曲倒真的是非常非常适合在坐火车的时候听,窗外的风景不停的飞快的向后闪去,从开始的雨和茂密的树然后再是开阔的平原以及纷飞的雪,从南到北我不知道自己跨越了多少公里,很希望这列车就是开往2046年,离开回忆的地方,永远别让我回头,我是那样执迷长久的生命,以至我的手机上的年份都是2543年,我知道错了,可我就是不愿意调回来,我宁愿假想着自己已经500多岁了却还拥有20岁人的面容,16岁的心态,那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啊。
我学着王菲在电影里看窗外的眼神看着窗外,并且也把手贴在车窗玻璃上,很凉,很舒服,我可以感觉到车厢外的冬天,我又咳嗽了,肯定就是因为我在车厢里热的脱了衣服引起的。
在车上,我想给那个我一直想见却没能见到的女孩发个短消息,仅仅只要两个字:再见。
可是我没发。
1966年的周慕云说“所有的记忆都是潮湿的”,这话,是真的。
我想忘记些什么,我想告别些什么,我想遗忘些什么。
那是什么,我知道。
到北京了,下车那天好大的雪,潮湿的我来了,第二天又是太阳,北京不下雨给我,可它知道我是喜欢潮湿的,于是今天下雪了,还是那种柔柔地轻轻地下着,夜里去吃饭的时候,我站在昏黄的街灯下,抬头,看着那些细雪飘落,真的很舒服,我一点也不觉得冷。
姑娘,那些憋了几年的话我终于对你说了,你原来一直知道我喜欢你,可我不要这样下去了,我累了,你知道。
故事最后逃离的还是我,这样对吗?
别和我说答案。
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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