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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江夏川

(2010-12-08 09:01:26)
标签:

日本

龙的传人

音乐课

抗战

杂谈

分类: 个人日志
10月18日。分叉的路线。
今天中午,正大咧咧坐在宿舍地毯上组装我的鞋柜,竟接到了君蕊越洋打来的电话
想不到她和晶晶都在深圳,一个是找了银行里的工作之后在深圳培训,一个是为了考注册会计师需要的资历,在一家香港会计师事务所的深圳分行工作;她说,我和晶晶聚在一起,昨天才说起你,乔乔也打来电话,大家都说,就差了一个你了……
那一刻,真是好想哭啊……
好想好想回到大学时代去;
大概因为从暑假到现在都很忙于与大学时类似的学习,其实我一直没有意识到,大学时代是已经完结的了。那一刻听着君蕊柔柔的声音却好像霎时间意识到了那条跨不过的鸿沟,也是空间,也是时间。
这种断裂,不知要到哪一刻,才会真正醒觉。

10月21日。垃圾。
“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这是新闻学上很有名的一句话,用来阐述news value的。
但是今天当我打开英国的垃圾小报,看到一张布满血迹的脸,我才意识到狗咬人在这里也变成了新闻。
对于臭名昭著的小报来说,什么鸡毛蒜皮的本地事情都能被作成新闻,只有他们做不出的,么有他们想不出的。譬如那篇新闻——一只宠物狗,咬了一个三岁的小女孩。新闻除了斗大的标题之外,有一半的篇幅都是那张血迹斑斑的脸;更绝的是旁边一溜就是餐馆的广告:餐盘里一块精心烹饪的半生不熟的血红的牛扒……
广告下面还注明,凭此广告去光顾餐馆免费赠送冰激凌一杯——不过我要是读者,被这张脸吓过之后,才不要去吃你那恶心牛扒呢。不知当地饱受惊吓的小报读者是不是已经被培养出了高强度的神经,不然我想想餐馆老板看见这样的广告页面也要倒吸一口凉气,去找报纸索赔。
哦,其实,那份垃圾小报,是《Daily Mirror》啊;我每当听到这个名字,就想起彼得·阿内特和他曾经在我们学校的讲演。当年的我们,真是一张白纸。

11月1日。想念。
看见人人网他人页面上的相册,里面是母校辅仁中学还在的时候的样子;
光看看教学楼,其实也没感觉。但是很多细节,看的心好像被一只小手在揪一样的疼。
譬如运河东路上的公交车站,背景隐隐有绿色的树叶,让我想起曾经自己如何在那些绿树参天的路边走过……而我现在甚至忘了自己当年搭的是哪一路公车。
还有学校的校名牌,“无锡市辅仁高级中学”那几个字真的很好看,但是也没有特别注意过。后来语文课上学到金开诚的课文,语文老师说,这个是我们校友;大家说,哦;老师再说,他写的牌子就挂在大门口呢;大家说:啊?……
高三楼下的小樱花林,我一直以为自己会永远记得那里惊人的美丽;而现在,它在只是在我的淡忘中默默地远去了。
高中已经那么那么远了;而那个城市,那些曾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道路与城市公交网络,我疑心,我不会再去熟悉它们,那个对全市公交网络都了如指掌随便搭个车就能去到全市各地的女孩子,一去不复返了。没有想到,这一切事情的过去,是这么容易,这么快啊。
于是,看着那幅背景都是树叶的公交站牌,一瞬间我不可遏制地思念着家乡。


11月6日。龙的传人。

今天想起一个人。

是我小学时的一个音乐老师,一个大方脸、带着黑框眼镜的男青年,身材高大,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他是楼上三年级某班的语文老师,学校里教音乐的女老师因为生孩子而请假之后,他就被派来代我们的音乐课——那时候我们二年级,音乐课对我们来说只是“唱歌课”而已;其重要程度,在一溜“副课”里也只能排到遥遥的尾端。所以,当下次大家照例吵吵嚷嚷在班级里自顾自讲着话迎来新一节音乐课的时候,这个老师很有台型地背着一把吉他出场了;不声不响往那一站,一下就很有气场地镇住了教室。

对习惯了音乐老师是一个弹着风琴的阿姨的我们,这样的出场造型倒真是挺新鲜的;更新鲜的是,这老师完全摒弃了音乐课本。他对我们说:这学期我要教你们两首歌,一首简单点,一首复杂点,一首叫《每当我走过老师窗前》,另一首叫《龙的传人》——好了现在你们抄歌词去吧……

我还记得自己趴在课桌上抄《龙的传人》时的样子,这个老师先教的是第二段歌词,“古老的东方有一条龙,它的名字就叫中国。遥远的东方有一群人,他们的名叫龙的传人……”字落在在一张绿色格子线的数学本纸上,窗外婆娑的树影投在坑坑洼洼的课桌上,一边力争用汉字把整段歌词抄下来的我,一边还不得闲地在那琢磨:哦,原来龙的传人是说我们啊!回家要去问妈妈有没有见过老祖宗是一条龙的样子……

以后每当音乐课,这个老师就提着一把吉他出现在我们的教室,一字一句地带着大家唱“龙的传人”。《龙的传人》很长,有三段歌词,二年级的小孩子,几乎还不能理解歌词的意思;但是这个老师,一点点教下来,竟真的把我们都教会了:

          百年前宁静的一个夜,

  巨变前夕的深夜里,
  枪炮声敲碎了宁静夜。
  四面楚歌是姑息的剑。
  多少年炮声仍隆隆,
  多少年又是多少年;
  巨龙巨龙你擦亮眼,
  永永远远地擦亮眼……

你可以想象一下这课堂,一个绷着脸的男青年,低头自弹自唱一般拨着吉他;下面是四十五个奶声奶气的娃娃,目光清澈,齐声唱着这样艰深晦涩的词……纵然不懂,可是唱着唱着,也好像会被藏在旋律与词句中的某种力量感染;也好像能感觉出来,这首歌诗一般的语言背后,有隐隐的悲怆。何况我们的老师唱的是那样沉浸其中的样子。

小学里,一个学期的音乐课很快就会过去;许多的老师连同许多的歌谣接二连三地在以后的新学期里涌来,又在不知不觉间被次第遗忘。唯有这首“龙的传人”,一直记忆犹新。虽然要很长时间之后,我才知道这首歌的来处,才能打听到这首词的作者——然后才真正理解了当年的歌词。

多年以后,漫步在大学校园中的我回想起当日那个代班音乐课的语文老师,忍不住揣度他那样独辟蹊径地教我们这些小孩子这样的歌,是不是在怀念一些什么。直到现在,不同于大多数八零后的集体记忆,“龙的传人”这四个字仍给我一种悠远而带着淡淡哀愁的民谣般的感觉。王力宏的改编,已经把这首歌完全带去了另一个世界;而我对它的忆念,却一直停留在一九九五年的那个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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