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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老妈

(2010-03-04 00:0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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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分类: 一时随感
     今天傍晚和爸爸通电话的时候,妈妈在一旁嘀嘀咕咕,老爸复述不清,便把电话递给了她;结果我就听到老妈义正言辞地抗议:你怎老在博客上写爸爸,从来不写我呀?老是爸爸爸爸的,从来没有出现过妈妈!……
     我:……我老写爸爸吗?我为什么要写你呀?
     好吧。这博客真的……变得好奇怪啊……
     刚刚本来我要睡觉了,洗着澡突然发觉自己又一次差点把妈妈忘记了。
     遂来此补博文。

    其实我并不是不写妈妈,只是写到母亲的文字,轻易不会放上来——那貌似是种,太难与他人分享的情感。
    这篇《童年》写于2009年的8月8日

    一:声音
   
昨天傍晚,与老妈在院子里散步,她看见天上的七巧云,忽的起了兴致,说起自己小时候,怎样在这样的云下、这样的时分,躺在屋前场院的大板凳上,给她的妹妹们讲故事。在她的叙述里,她可以一个又一个接连不断地给她的妹妹们讲当时极少见的“格林童话”上的故事……
     “等等,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本领?听起来你的妹妹们更像你的小孩吧,你怎么从不给我讲故事?
      “哈,居然说这种话!你小时候可是天天晚上缠着我讲故事的,而且还总是越听越兴奋,到晚上十一二点两只小眼睛还乌溜溜亮晶晶地望着我……当时我工作了一整天,腰酸背痛的,第二天还要五点上班,可是到那么晚还被你缠着不能睡,常常要等到最后,我火了,把你训斥一顿你才肯睡觉……”
      Well,那种十一二点还瞪着双眼满怀激动关心故事情节最后被走投无路的母亲痛骂一顿的傻事的确像是我做的……可惜我竟然一点都不记得了……我的印象里, 有爸爸被我颤地走投无路地给我讲凡卡的故事,有奶奶被我缠得走投无路地给我讲红军长征的故事,有外婆走投无路地用恐怖故事吓唬精神奕奕不想睡觉的我……唯独,毫无母亲讲故事的记忆……
     只是细想起来,我最熟悉的一种讲故事的模式、语气、声调,是一种用层次丰富的语调,绘声绘色地构建出一世界的叙事方式;它一直停留在很深层的记忆中。那淡淡的声音,却好似是有着一种亲切而神秘的巨大力量。我从来没有想过把这种方式与任何人的叙述对上号,这声音对我来说,如此自然,仿佛与生俱来,或是来自慈悲的观世音菩萨或者圣母玛利亚之类的人物,具有包孕整个世界的容量。
     那就是一只很小很小的小孩心中的母亲的声音吧。

     二:释然

    母亲又说起我小时候的另一桩事情。邻居家的姐姐来我家玩,见到梳妆台上有化妆品,说要帮我“化妆”。我也就乖乖被 她摆弄,给她用我妈妈结婚时留下的一堆各色眼影化成了一个大花脸。妈妈回家后看到,也是又好气又好笑。

    但她估不到几日后去幼儿园接我时,竟见到我仍然矢志不渝地在进行着那天未竟的化妆事业——用老师发给我们画画的蜡笔在唇上涂上厚厚地一层唇彩,这下老妈是且急且怒,拉过我来就是一顿暴揍。面对这场突如其 来的狂风暴雨的我,一边挨打还边在嘟嘟囔囔地跟妈妈抗议:“妈妈你不可以这样打我的,你没有道理打我啊……”
    “你在嘴边涂的都是什么啊?这些东西是有什么毒你知不知道啊?!要是你吃到嘴里去了怎么办啊?!!”
    “那你也不可以上来就打我啊,我还小啊,我还不懂事啊,你要跟我好好说的呀,说过了我再不听话你才可以打我啊……哇呜呜呜呜呜……”
    母亲说:“我不知道那时候你那张小嘴怎么会那么吧唧吧唧的能说,可是我后来静下来了想想,当时是不应该打你……”
    然而说到这里,老妈不再说下去了,因为她惊讶地发现,在她旁边静静地听着她说这件事情的二十三岁的女儿,已经从一开始的笑得出眼泪变成了孩童般的嚎啕大哭。老妈可真是纳闷极了,一脸的哭笑不得。
    难以置信的,旁边那放声大哭的我,虽然早已不记得有这回事,但心情可以与那个四岁的莫名被老妈暴揍的小孩子重合在一起的。我完全理解她挨打时心里的惊惶、懵懂与无处庇佑的感觉,就好像昨天我才刚经历了那一切。只不过,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倔强、毫不相让与“睚眦必报”是令母亲最愤怒与不可原谅的,想到她原来也真的有在听到并接受过我那时情急之下说过的话,我的眼泪就跟黄河决堤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我问母亲说:“我小时候老像革命烈士对国民党反动派一样宁死不屈地面对你的管教,是不是特别惹你生气啊?”“怎么会呢”,她说,“你一直都是一个特别省心的孩子,特别乖,比别人家的孩子都好带。”
   这下我就更加不客气地哭了。

   三:我的电话机

    另一桩小事,母亲原本只是在回忆我童年的可爱。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几乎还不怎么会走路的时候。那时我们的家也很小,可是有一天,有那么一个时候,母亲在那个小小的家的所有“正常的地方”,都找不到我的身影。
    后来她听到了一种轻轻的说话声,抑扬顿挫,有着鲜明的语气,明显是来自于某位不平凡的小朋友。她顺着声音慢慢寻找,最后在厨房的冰箱背后找到了我。
    那时候,我家的冰箱常常是不用的;所以冰箱的插头也是不插的,只是随便地落在地上。
    而我,就抓着那个插头,一本正经地举在耳边对着说:喂,是爸爸吗?喂,爸爸,我是方方呀……喂,爸爸你回来陪我玩好吗?……
    老妈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个插头,0.01秒之后,她觉得那插头真的变成了一只电话机的形状——“这真是一个天才的孩子,她有着多么充沛的想象力呀,她将来一定是前途无量的。”年轻的母亲如此寄望于她年幼懵懂的女儿,近二十年后听着这件事的我却在一旁像个小孩子样毫不客气地哇哇大哭起来,被一件自己也已经没有印象的事情重重地打击到。

    心理这件事情真的很奇妙,即使已经毫无印象,我与母亲叙述中的那个小孩子还是心灵相通的。我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地大哭,好像不是伤悲,不是喜悦,只是单纯地拥抱一下内心永远坚守童年的那个自己,好像迷路了好久却最终找回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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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故事发生之后的第二天,我饱睡一觉,清早起床,从此仿佛放下了某些背负已久的结,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前途。母亲年轻时气盛,刚烈,对人对已都要求极严,与五六岁的我对弈都会出尽全力,说是承受失败的能力要从小锻炼起;现在反而越发慈祥,每天笑眯眯的,偶尔发点小花痴,还喜欢买一大包各色小零食放在家里偷偷吃,以致我如今常常望着她很沧桑地感叹生命的奇妙与美好。

    她对我生活的强大影响力,我想永远都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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