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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6 翡翠要不要
(2008-06-06 13:20:47)
标签：
篮球小说杂谈 |
分类： 篮球小说 |
翡翠
（吸烟有害健康！）
（看把健康害的！）
陈志亮他们一直在商量复仇的事情，虽然范玮从此消失，那天的事情陈志亮也并没有跟那矮胖子照面儿直接发生冲突，但是在少年人看来，被人抄进教室打了同学绝对是一种不能容忍的挑衅。
我们已经打听清楚，那伙抡刀舞棒的家伙都是高三、一班的，这个班在学校里可以说是大名鼎鼎，平时总是拉帮结伙地到处惹事，天不怕地不怕，成天刀不离身。
带头的那个矮个胖子名叫高强，在这一带也算是个出了名的人物，整天泡在台球厅里“挂杆儿”镇场子。但是他们班里最厉害的人却还不是高强，而是一个叫做颜开的大个，外号叫“阎王”！我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神秘的家伙。
陈志亮他们几个天天在一起密谋，甚至跟我们这一届的喜欢抛投露面的男生头儿都打了招呼，下课的时候聚在楼道里靠窗户的地方，旁若无人地抽着烟，商量着动手的计划。
王大明他们几个大个子对打架没什么热情，还是我行我素，上午趴桌子睡觉，下午体育馆训练。在五中这个普高，好歹体育生还能打个球跑跑圈，释放一下荷尔蒙因子，其他人真的没什么正经事情好做了。作为一个普高的学生，我不讳言自己有一种自卑心理，但实际上后来才发现，重点高中的也自卑。
我还记得听朋友说起当年念省重点，没打过架也没让人打过，一辈子都没干过出格的事儿。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在街上被人劫钱，正在傻乎乎地掏兜的时候，那人随口问了一句，哪学校的？他就战战兢兢地回答：“十中的”——就是胜子念的那所城市里最好的高中——那人一听，不屑地一撇嘴，钱也不要了，挥手让他赶紧走，甚至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我当时就笑了起来，说，抢你钱那人肯定是自命不凡的陈大疤瘌！
“我哥又被抓起来了，要不然我早码人儿抄他们了！”
陈志亮吐出一口烟，烟圈层层滚动连成一片，沿着窗口照射进来的光线，把楼道这一角填成淡蓝色。
“上个礼拜他又犯事儿了，让派出所抓起来了，要说出来……怎么着也得十一以后了。而且这回的事儿是咱们自己学校里的事，按照规矩，要是带外面的人，这可就没完了！”
陈志亮又使劲嘬了一口，瞟了我一眼。
“大马的意思……怎么办？”
这些人里我们俩认识的时间最长，一起打球的朋友无疑还是值得信任的。
我也点了一根。翡翠。
“我觉得，还是等等！打是无所谓，从别的学校‘码’点人也行，找你哥那些朋友也行，问题是咱们是就干这小子一个人，还是跟他们一个班的打。当时你不在教室，你要知道这帮人一看架势挺厉害的，一旦真打起来这事儿就大了，肯定没完没了的……再有，过两天就军训了，等回来再说吧……”
一个隔壁班的忽然插话道：“大亮，我说这事算了吧，我认识一个他们那届的，说那高强挺狠的，有一回跟去年高三的打架，拿菜刀堵学校门口，把人砍了八刀，当时那小子就送医院了，缝了一百三十多针，完了也不知道咋地学校也没开他……”
“操，哪那么多事儿啊，咱们点点有多少人，直接抄家伙上去得了！打完了再说！”
张少杰还是那样一脸兴奋，精瘦的面孔上一双大眼睛咕噜咕噜地转悠着闪着精光。
“依我说……依我说……各位，各位！依我说，”大白菜还是慢悠悠地说着话，“先别打，先别打，咱们这个事儿得从长计议，再考虑考虑？再考虑考虑……”
“你他妈就是害怕了！少说没用的你去不去吧？”
张少杰嚷道。
“……我……我……”
“有种的咱们就去，要不然别JB捣乱！”
大白菜也急了，说话都磕巴，“我……我的意思是，人家挨揍那小子都不……不……不念了，咱们装……装他妈啥啊？”
“拉JB倒吧，你就没明白，现在不是那么回事！咱们班要想在学校里立住，这是个好机会！我们初中那时候就是，上来就把初二、初三的都打平了，那几年谁也不敢惹我们！我们一下就是学校里的老大啦！”
“你……你能打你那天干……干……干啥来着？你不也……一声没吱躲边上了么？这事儿就是你挑的，人家王……王……大明啥也没说上去就挡了一刀你没看见？”
张少杰一下子急了，一把就揪大白菜的衣服领子，骂道：“你啥意思啊？你给我说明白了，你这算啥意思啊？”
我忙从侧面一把抱住张少杰，旁边的陈志亮“腾”一下隔在了中间，满脸的不耐烦，“别吵吵了！哪有你们这样的？你俩打得了，还他妈跟别的班打呢！”
铃响了，楼道里的人蜂拥着朝教室挤去，陈志亮满脸不忿地瞪了他们俩一眼，把手里的烟头往地上使劲一摔，一脚踹开了教室后面的门走了进去，然后反手把门重重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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