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波霸

这两个女生我都认识。

学校里面的漂亮女孩我当然是了然于胸，这不是寡人有疾，而是女生太漂亮。奥拉朱旺有句名言说，你必须把篮球交给篮下的大个子，这不是因为我而决定的，而是篮球决定的。

按张爱玲的话讲，这女孩，生得美。

一个长发披肩，是我们班的韩雪，另一个连推自行车的姿势都显得那样带着种淡淡的婉约，就是号称一班的班花——方玲。

这俩妞绝对值的一说。

韩雪就是那个长头发的女孩。

从来到这个学校的第一天，她就一直很有名。

对于那个年龄的男孩子来说，女生好看的标准第一是脸，第二是脸，第三还是脸，韩雪就长着一张迷人的脸蛋，透着一种粉红的光泽，多情的眼睛充满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神情，迷蒙而总是带着笑意（也可能是因为近视）。

她喜欢微笑着在黄昏走过操场，她知道在这样的光线下，自己总是显得那样风情万种楚楚动人。

男孩子们往往只是愣瞌瞌地盯着她的漂亮脸蛋，而忽视了她曼妙的身材。

即使是现在，回忆起当时见过的校园美女，我真的不记得什么人家是什么体形，也只大概其记说出个高矮胖瘦就不错了。韩雪身材高挑，在这个初夏时节，她总是穿着一件淡蓝色牛仔连衣裙，胸膛高挺——坦率地讲不大敢看——纤细修长的胳膊，笔挺匀称的腿。她真实年龄不详，总之是要比我们大一些，整个人透出了一种略显成熟的女性风韵。

过去这些年在电视台工作，我见过不少青春玉女和美貌女主播，她们海鳗一样妖媚，雌鹿一般鲜活，条件反射般四处放电，但是却没有一个能够给我那样强烈的感觉。

写到这里，我必须澄清一点，鄙人的写作风格虽然东拉西扯、豪放不羁，但这篇小说没有床戏，没有“胴体毕现”、“玉体横陈”这些在那个时代不可缺少的小说元素。尽管我也热爱过湿漉漉的陈染，给贾平凹填过方块，在网络时代热情讴歌了女秘书和女教师，在这方面绝对有一定的“造纸”，但我不希望人们在看这篇小说的时候也只顾着翻挑情色描写，而忽视了其他更不健康的东西。

这就是为什么死了的王小波永远也不如活着的王朔的根本原因。

韩雪是从别的学校转过来的插班生，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在我们班复读了一年，我们普遍认为这不知名的原因就是因为她胸大。胸大是值得一提的——于得水私下里描述说，平时做操的时候，尤其是“跳跃运动”——从后面都能看见！

也就是因为她的缘故，我们全班男生都在那年的冬天卷入了一场打架事件，后来那场轰动性的战役甚至被夸张地命名为“保护韩雪”，在很多年里流传不衰。十年后我看了个根据荷马唱的莲花落改编的电影——《特洛伊》，说得也是类似的故事，只是里面布拉德皮特饰演的“阿卡琉斯”面得一塌糊涂，远不如胜子威猛。

《把那个球投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