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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别欣赏神经质的女人,是神经质不是神经病,当然,你也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有趣的病态,因为她们往往精力旺盛,变幻莫测,却内藏最高深的思想,表露出来其实是转了弯的,实质上却直接得很。比如萨拜娜,一个典型的狂躁女人,被父母含泪带进精神病院的辰光,她说自己的头忘在车子里了,急着去拿。结果医治她的男人是弗洛伊德的学生荣格,荣格年轻气盛,又温文尔雅,一下子便被萨拜娜的狂热气质吸引住,她是他的病人,他灵魂的守护者,以及情人,这种爱使得整座精神病院宛若玫瑰温床,润养了最微妙的恋侣。我为这样充满禁忌的情欲喝彩,面色苍白,长发凌乱地披在肩头的萨拜娜总是特别美丽,相反的,她康复之后头发一丝不乱地挽起来,穿着考究的模样反而死气腾腾,这种痴迷执着燃烧出萨拜娜身上最耀眼的魅力,拜倒在她裙下的是不是功成名就的心理分析师都不是那么重要。
觉得神经质的女人总是特别会伪装,让人误以为她真诚,用疯狂掩饰内心深处的恐惧不安。所以我经常报着尖酸的心态看《隐晦的欲望》,是的,一个神经质女人可以把一位品性温良的老绅士逼疯,她忽而圣洁,在上床的辰光下身穿一件绑满绳结的贞操裤;忽而又淫荡,可以在色情夜总会裸体跳佛朗明哥舞。让两个美女以同一种身份去演绎双重性格的秘密,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个神秘得近乎卑鄙的女人是摧毁他人意志的高手,神经质成了逃避与偷机的工具。然而朱丽叶·刘易斯的神经却极其投我所好,是孤独的、性感的、狡黠的、被风吹折后起伏不定的坚持,所以《天生杀人狂》才能如此张扬,特别就特别在杀戮时随性而为的爽气,悲伤像蛋糕表层薄薄的奶油,总是被轻易刮掉,露出经纬。
总会有一些女人是我们无法把控的,她们比六月的天气更加善变,脑子里埋着炸弹,不晓得何时会爆发,稍稍靠近便能清楚闻到一股子火药味儿,也许是她们体内的火苗正四处乱窜的缘故。海伦娜·博纳姆·卡特是神经质中的钻石,她白瓷般的皮肤下边疯狂的血液正汩汩流动,才在《博击俱乐部》里涂黑眼圈装成绝症患者,认得了另一个同样神经质的男子,两人最后一道看炸弹制造的烟火表演,断没有比她更可爱的神经质女人了,看上去总是跌跌撞撞、毫无头绪,倒也分毫不差地捕获了自己的幸福。
自然的,神经质名单里永远少不掉苏珊·萨兰登,她简直就是一直在欲疯未疯的刀尖行走,你要随时提防她的爆发,否则怎会出现《未路狂花》中最后那充满感激与温暖的一吻,然后将车子驶向断崖,化作一只满身尘埃的青鸟。我对萨兰登总是抱着敬畏的态度,她可能并不需要理解抑或谅解,她只要做回自己就可以了。后来,我亦见识了一位名叫安吉丽娜·朱丽的女子超级华丽的神经,她诠释过美国第一位年轻的女艾滋病患者——吉雅,一个香肌艳骨,有棱有角的另类模特,围绕她的永远是毒品和同性恋情结,她太坚强,所以特别我行我素,她又太脆弱,因此这两样嗜好都能要她的命。名利并未给吉雅特别优待,反而成了累赘,她不是圆滑世故的超级巨星,只是一朵带刺玫瑰,最娇媚的时刻难免会走向凋落,易怒、焦虑、任性、偏执,毒瘾上来的辰光那遏止不住碎落的颓废气质,构筑了这位神经质佳丽的悲情人生。
后来她们说,神经质是一种表现,我认为那是表演,非常非常坦荡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