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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上海

(2006-02-23 17:39:03)

上海·上海

酒酣,鸦片,烟花女子

 

    黄翠凤让老帐房清点她的家身,几箱衣物,一些珠宝,外加一纸契约。她白暂的额头上饱涨着亮堂的光泽,以极艳旎的姿态劝姆妈不要再养小白脸,讲出去她黄翠凤也是长三书寓出来的人,怎么着也算得有了脸面,姆妈低头答应。回转身,黄翠凤一脸怨恨姆妈是不会听她讲的,只是当面应承得紧。于是她回头就忧郁了,没得周双珠那份行云流水的从容,也只得觅一处所谓的自由来享受,她离去时身不带分文,也许那一步踏出去,先前的繁华便燃成了烟花,从此她也算是留给自己半生期待了。

    王连生一走,沈小红就冷了心肠了,一心一意要找个同生共死的恩客,没得情意至少也可以搏些后世的依靠。果真有个男子给她允诺,教她感激得紧,殊不知却人人在背后冷眼看穿那一层假惺惺的希望。伊貌似不惊不慌,只轻飘飘带他入了卧房,巧目盼兮提点男人是否记得讲过的窝心话,男人说记得,伊便笑了,拿出两只酒杯渗上烟膏逼他吞下。男人恐得逃走,伊终于落下泪来。后来,沈小红被几千大洋嫁于另一个人,刺绣精细的长衫没能掩住伊急迫的心。没得呵护,来不及欢喜和失落,总归还是那样的命盘,伊守一梦,似是温柔南柯,未醒已灭。

 

    玫瑰,吴侬,刻丝旗袍

 

    娇蕊不是红玫瑰,鄢鹂也非白玫瑰,仅是振保手里两瓶香水,嗅太多嫌恶,嗅太少又想念。娇蕊是浮油,油珠子在城市边缘上滚来滚去,振保将她往里头一推,她便融掉了,断不会再复原,却晓得真爱无奈的道理。她挽着他的臂膀,跟他讲自己订了身旗袍,现在身上穿着的帖得曲线玲珑,肩膀圆润,勾出熟甸甸的胸脯。后来鄢鹂也常叫一个裁缝做衣裳,有一天振保觉得那个裁缝眼神里有藏欣喜惶惑,于是愤愤然。其实鄢鹂的银丝旗袍穿着就显苍白,然而她未觉得非要点上胭脂才罢,仅是恍忽无助,那一抹艳红早已埋在其心里。

   苏丽珍晓得她自己是失了心了,领子僵硬地撑起她的下巴,要学着阮玲玉的忧郁风将头颇低下,大抵也是不可能的了。于是风情均在眼波流转中渗透,暧昧如是,幽怨如是,唯独没得厮守到年的尝试。她每日兴致聊赖时手拎一只保暖瓶下来买一碗馄饨,此时周慕云走过身边,棕黄色西装,手指上有淡淡的烟草味。

   金宝嘴哼着“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在那里她不唱《假正经》,不哼金上海银上海,却嚼着一囗浪漫风花在嘴里头。她这乡下来的姑娘终于也风华绝代起来,却似是脱不了久远的伤怀,终于被埋落在孤岛。其实她应该明白,除了一个少年,没人会记得她,那首郎情妾意的小曲只不过是自己灵魂的一次疲惫转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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