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根兴经典油画《西部年代》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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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画《西部年代》局部-2
用“心”画画的画家——骆根兴和他的《西部年代》
文:许向群
骆根兴外表平和谦虚,个性内敛而不事张扬。但是,当人们把他的名字与《明亮的眼晴》《大敌当前》《一个世界的诞生》《西部年代》等享誉军内外的油画作品联系起来时,就会为他旺盛的创作力和充满激情的艺术所折服。骆根兴的油画作品所焕发出的崭新气息和现代意识,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和震撼人心的力量。
骆根兴是一个用“心”画画的画家。从《西部年代》这幅作品,我们能够读到其中所饱含的深情,那种发自内心的感动和激情。骆根兴认为,今天军事画的创作与以往相比,技术上的进步与成熟是有目共睹的事实。但是为什么难以产生像《出击之前》《决战前夕》那样的杰作呢?除了社会大环境的变化因素之外,画家情感投入的多少恐怕也是个不可忽视的因素。他说:我不愿做一个聪明的画家,而要做一个用“心”画画的画家。他与这幅画中的四个人物有过直接或间接的交往,他真诚地敬佩和仰慕他们的奉献精神和伟大的人格,这个题材在他的心里涌动了许多年,沉淀了许多年。2000年,当骆根兴在酒泉-卫星-发射-基地烈士陵园看到聂荣臻元帅的墓冢时,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幅清晰图像:静静的戈壁上,聂帅坐在不死的胡杨林中,与他钟爱的部下和战友一起沐浴在辉煌落日里。所谓“灵感”、“悟性”其实是具体而又单纯的事,《西部年代》的构想源自一份纯洁的情感,灵感来自一次具体的旅行,但却是一种寻觅已久的突破,一个情感宣泄的阀门,一次心灵跋涉的起点。
骆根兴是一个积淀深厚的画家,他在技术层面上体现出的良好素质和坚韧的毅力是令人感动的。他在《西部年代》中所表现出的高度自信与自由是以扎实的技术准备为基础的。为了解决造型问题,他从业余创作时就特别注重速写的训练,在天津美院进修时,努力补上了长期作业、深入刻画的课程,基本解决了素描问题。在色彩上,他埋头3年,坚持写生,几乎是每天一幅,寒来暑往,风雨无阻。他在创作上,先从木刻入手,逐渐锻炼自己的造型控制能力。他在版画上取得的成绩,使他完全有能力和理由在版画创作上很顺利地走下去。但骆根兴是个有准备的画家,他的目标是他心仪已久的油画,他为此准备、积累了十几年。“全军美术造型高研班”对于骆根兴来说是一次洗礼,造型上的自主性、直接性,在观念上彻底清除了潜意识里的模仿性与重复性。《西部年代》动用了他全部造型语言的经验,生动而自然,质朴而有韵味。他克服了以往造作或用力过猛而带来的视觉疲劳的弊病,技巧已逐步由技术层面向精神层面转化,进入一个“无”技巧的自由境界。
骆根兴是一个有着独立品格的画家,绘画的神圣性与学术性,在他的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的。在军事历史画相对沉寂的20世纪90年代,他却与同伴花费了大量心血和时间,创作了气势雄浑的大型历史画《大敌当前》。《大敌当前》展示了悲剧美的崇高力量,作品以群像的形式,将红军战士在民族大义前忍辱负重的心态表现得极富感染力,洋溢着激昂的英雄主义的情怀。这幅画依然沿袭了传统军事绘画的风格,虽然情节性、制作感等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却不失为一幅尽心尽力、有自己想法的作品。尊重自己的感觉,说出自己的见解,哪怕不成熟,对于画家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骆根兴清醒地认识到:随着时间的推移,审美观的变化,油画由传统向现代的转换已成必然,油画的本土化、地域化在文化全球化的今天显得尤为重要。传统的写实向现代具象的转换,对画家提出了综合性的要求。如何贴近当代,表现现实,确立语言,张扬个性,是艺术创作必须珍视的问题。从这个角度来看,《西部年代》只是作者在主题性绘画创作中一次成功的尝试,一个探索的出发点,以后的路还很长。
骆根兴的创作构思、制作方式乃至行为模式及走过的道路,具有部队画家的典型性,从他身上折射出来的优势、局限以至不足,从某种角度来说,也反映了军旅美术创作队伍的状况和处境。从社会大背景来说,这是一个充满机遇的时代,从个体角度来看,骆根兴正处在一个画家既有实力又有阅历、出好作品的年龄段。我借他近期两幅以航天员为题材的作品名“奔跑”与“飞翔”,祝愿他在静默的艺术追寻中,奔跑起来,并逐渐跃入飞翔的境界。
【画家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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