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款,回家。开电视。在沙发上坐下。颜欢开始剥瓜子。她把皮是皮,米是米的分开放。剥到第三十四颗的时候有钥匙插进门孔的声音,她欢喜的去开门。田然进屋没有换鞋,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下,颜欢说,老公老公,换鞋子,脏。田然说不用了。我今天来是有些话要说,他点上烟。说,我们的事,瞒不下去了。我多交了两个月房租,你还可以在这里多住两个月。以后我们不要来往了。说这话的时候他一反常态的轻飘飘,跟说瓜子四块一包,吃饭后拿牙签剃牙一样轻松。
颜欢没有说话。田然看着她,扭头灭了烟,然后站起来要走。颜欢好象突然惊醒了似的。抓起桌上剥好的瓜子,往田然手里塞,说给你吃,给你吃。
田然推她,说不要。我不要。
颜欢转身往房间里面跑,田然怕她做什么傻事。托不了干系,只得跟了进来。颜欢坐在镜子前面瞄眉。说,吃顿晚餐吧。最后一次。
西餐厅的音乐恰到好处,烛光也恰到好处,两张脸恰到好处。唯有心情不到好处。颜欢说来,不要这么悲伤。不就是不要我了吗?咱开心的吃顿告别饭。便开始拿那刀叉,她把牛肉往田然餐盘里面夹。说,老公,你吃,你吃。田然抓住她的手,说,颜欢。你不要这样。
颜欢。颜欢。不再是欢宝儿,不是欢宝贝。颜欢。颜欢。
忽然想起那次的聚会。田然喝多了些酒。拉住了颜欢的手,他对那么多在场的人说,要是我没结婚。她就是我老婆。后来竟然哭了。
那一瞬间。颜欢便被降服了。这男人,多深情,要是他没有结婚。便愿意娶我做老婆。颜欢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接受了这段不伦之恋。
颜欢是田然的情人。众人皆知。母亲知道了,气发了心脏病。颜欢仿佛是疯了,着了魔,死活不肯回头。颜欢不太漂亮,没有姣人的资本。她说从来没有人这般对待她,这般宠爱她。
那叫一个一去不回头。轰轰烈烈。
而如今了,两年逝去了。三年也渐进了尾声。他就一句话,瞒不住了,所以要离开。颜欢只是个情人,所以要瞒,因为要瞒不住了,所以要被扫地出门了。对面的那个哭着说不能娶她,口口声声说爱她对不起她要给她名份的男人。现在不停的看表。手机一直响着,不好意思去接。颜欢说,你走吧。
他站起来,抬抬手,欲言又止。放下200块钱,头也不回的走了。
人,原来可以这样无情。颜欢一度很沮丧。很悲观,很心伤。几近了绝望。但是,
没有彻底的绝望。女人,越是悲伤,越是失望,只能激发越多的渴望。
或许是。仍存在着那样的一丝希望,总有一个人,总会有一个人的。
紧接后面又出现了若干个男人。有的不是在乎她过去的不光彩,便是嫌弃她没有生得太出众的容颜。或者太没有品位,见面第一次就要求床弟之欢。再或者还没有开始。便宣判了结束的死亡。
石磊的出现是个例外。他在酒吧邂逅了醉酒的颜欢,他带她回家,早晨清醒颜欢却衣冠整齐。他围着浴巾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
颜欢笑说,我不够魅力?他笑,我从不对不醒人事的女人下手。
你情我愿。才能达到至胜境地。
后来,颜欢常常来看他,给他收拾屋子,当个不收钱的钟点工,你来我往吃饭消遣,石磊单身。有房,有车,没有老婆,有无数情人。崇尚激情。美酒,女人。制幻药。每隔几天床上便有不同女人的发。
石磊说,颜欢,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颜欢笑,说因为你帅呗。石磊亲她,说不如我们更进一步,做情人。我可以给你比如温暖,比如金钱。
他脸上带着笑,及其自然的表情。
为什么没有爱情?颜欢问。我不要爱情,他笑。男人女人不过那么回事,何必标榜得这么单纯。
那为什么不是女朋友?因为没有意义。
颜欢问,莫非你受了爱情的打击,我也一样。不如我们好好恋爱。做对好情侣。我可以耗费所有来感动你。
不,只做情人。不象玩笑,他的态度极认真。
颜欢勾勾手指,让石磊靠近些。
她说,石磊,你看,我是不是有张情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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