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是一个懦弱者,一个永远在忏悔中生活的耻辱者,当我自己接触的人与事越来越多的时候,这种感觉就越来越深。很多时候,我只有选择逃避,将自己禁锢在一个狭小的范围,我宁愿将自己自闭起来,让这种忏悔与耻辱不断地折磨。面对现实中的种种,我不敢站出来,也不敢说出来,选择了做一个“成熟”的沉默者,正是这种“成熟”,让我对自己感到越来越憎恨。我一直以为写作者首先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所坚持的部分在现实看来也许有些荒诞,但是正是这种荒诞还保持着一种没有被异化的纯粹。
在这个工业化的时代,个体的空间越来越被世俗的力量挤压,无论是精神上的人还是物质上的人,正被集约的社会以某种角色分解了,被打磨成为某个固定的角色……作为一个理想主义的人正被某种世俗逐渐消化了,它不断地被分解,打磨,压缩,他的坚持会被嘲笑,他的自尊被不断地损伤,我们需要一个强大的内心来保持对这一切世俗进行抵制。越来越多的写作者正日益被这种工业时代的社会某种“成熟”的标准浸蚀着,同化着,利益的劝诱,欲望的劝诱……种种无形的力量把一个写作者打磨成了某种需要的制品。
强大的内心不是来自知识,也不是来自宗教跟物质经济,更多来源于一种直面自己的真实内心的勇气,我一直相信人性本善,内心有一个理想主义者的评价标准。一个写作者应该返回他真实的内心,在返回中不断榨出他内心最隐秘最真实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