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呵呵,一提到伞兵就想起马甲老大的蒲公英,咱也抄袭一下
1.
第聂伯河和“东墙”
1943年8月,库尔斯克战役给苏德双方带来的震荡还没过去,被打得胆战心惊灰心丧气的德军又在其他几个战场遭到了苏军的痛击。一时间红旗漫卷西风,苏联红军乘胜追击,收复了大量沦陷领土。
但在一片高歌猛进的大好形势中,红军扛不好顺风旗的毛病再次发作,从莫斯科到方面军的指挥员,脑子集体发了烧,对德军正在逐渐恢复意志和组织视而不见,对基层对连续奔袭的抱怨充耳不闻。
苏军的轻敌再加上德军努力的重整旗鼓,当苏联红军为横扫乌克兰,饮马第聂伯河而沾沾自喜之时,德军已在河对岸组织起坚固而有效的防御,决定依靠大河天险阻止汹涌的赤潮。
在德国人庞大的“东墙Eastern
Wall”或者称谓“黑豹-沃坦(其实就是奥丁神,这个怎么翻译合适,还请大家指点小猫)防线Panther-Wotan
Line”的计划中,第聂伯河天堑是整个防御体系的核心。小胡子曾亲身感受过一战西线防御战的惨烈,在他心中构筑一条类似于“兴登堡防线”是挡住苏军钢铁洪流的最好办法。
基于对“兴登堡-齐格菲-西墙”的崇拜,小胡子在1943年8月11日亲自下令组建以第聂伯河为核心的“黑豹-沃坦/东墙”防线,并要求各部决不可放苏联人越过防线,必须与阵地共存亡。纳粹德国的喉舌戈培尔在9月24日的日记中明确的指出了扼守第聂伯河战线的重要性——“我们必须尽全力守住第聂伯河防线,因为这条天堑是能确定的、最后一次稳住阵脚的机会。”
德军将黑豹防线初步划定在由斯摩棱斯克Smolensk以北到波罗的海Baltic
Sea之间,这一方向的德军勉强保持了几条互不相连的短防线。而沃坦防线覆盖了更大的区域,涵盖了斯摩棱斯克以南直到黑海的广阔地域。
可惜在制订足以打动小胡子的宏大防御计划的同时,国防军对自己那点家底是否支撑的起一道“希特勒之墙”是心知肚明。就算是每天给希特勒灌迷汤的那帮人也知道,即便拆了西墙补东墙(还真是),东线德军也没有装备和人力,更缺乏时间将“黑豹-沃坦防线”变成钢铁长城。
好在第聂伯河的天然地形十分适于在西岸组织防御——除了河道宽阔、水流湍急外,河的西岸高出东岸和河面不少。这种地形苏联人并不陌生,诺门罕的哈勒哈欣河就是如此,只不过当年红军是占便宜的一方——苏联人曾在较高的河岸上埋伏了大批重炮,日军每次渡河都被间瞄火力打得满地找牙。
2.“目标,第聂伯河,前进!”
河里大牛多啊,上一贴俺贴的最后一幅图正是在第聂伯河边正热火朝天忙活的苏联红军。当然,俺承认,只看着那个单词似乎是“基辅”,前一个真的不认识。基辅是整个乌克兰的心脏和交通枢纽,多条公路铁路在此交汇,由于第聂伯河这条乌克兰粮仓的大动脉穿城而过,因此占领基辅将决定乌克兰的丰富粮食资源的归属。
攻克基辅除了显而易见的军事和经济方面的理由外,在政治方面的象征意义更为重大。2年前的1941年,也是在9月,整个西南方面军自司令部以下66万人、近900辆坦克在基辅城下全军覆灭。德军以基辅一战而定南线,打开了莫斯科的南大门。如今风水轮流转,红军逞库尔斯克的余威,试图在两年前跌倒的地方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红军指挥部根据战场态势准备一套“一刀两断”的方案——从西北方向楔入德军仓促构筑的防线,将德军切成两段,然后转向南面发展攻击,争取截断南翼德军与其集团军群指挥部的联系。红军此时已经准备进抵西北方的罗马尼亚和匈牙利边界,并将广袤富饶的乌克兰田野和第聂伯河沿岸变成南线德军的坟墓。
此时已有两个红军方面军(Front,大约类似于盟军的Group集团军)将兵锋指向基辅。罗科索夫斯基(K.Rokossovski)指挥中央方面军(The
Central Front)正将进攻锋面的左翼向基辅北方延伸。“白马王子”这时候整天琢磨的都是怎么从瓦杜丁(Nikolai
F.Vatutin)的沃罗涅日方面军(Voronezh)手里多抢下一些进攻基辅的份额。
说起来,在胜利的黎明中倒在分离分子枪下的瓦杜丁大将算是红军后期最大的倒霉蛋了,《解放》中这位老兄中弹后一直在用波兰语叨唠“生命(日切,貌似是这个音)”,我估计就是在感叹命途多舛,愣是让朱可夫又捡了个大便宜。但1943年9月的瓦杜丁,正处于人生的巅峰,他在库尔斯克战役中的表现为其赢得了“闪电将军”和“别尔哥罗德解放者”的称号,而沃罗涅日方面军即将兵临基辅城下,瓦杜丁相信自己的部队必将承担对基辅的主攻任务。
苏联最高统帅部对正大踏步冲向第聂伯河左岸(站在上游看下游,左手边就是左岸,右手是右岸,所以对长江而言,江左就是江东或江北,小猫之前弄反了,还是在fakeone老兄指点下才弄明白)的两支方面军寄予厚望,考虑到战场形势的变化,也出于鼓励部队的目的,红军决定将沃罗涅日方面军更名为乌克兰第一方面军,将罗科索夫斯基的中央方面军更名为白俄罗斯第一方面军,正式的改编命令在9月20日下达,此时据瓦杜丁和罗科索夫斯基发动对第聂伯河左岸的攻击已经过去了11天。
瓦杜丁和罗科索夫斯基此时的对手是二战德国陆军最优秀的战术家冯.曼施坦因元帅(Field Marshal Erich von
Manstein)。南方集团军群Army Group
South在他卓越的指挥下逐渐恢复了秩序和士气。但是曼施坦因这位防守大师并不准备背水一战,更不愿让部队直面苏军的锋芒——在征得小胡子的同意后,德军于1943年9月15日开始撤往第聂伯河右岸。
但是此时德军的撤退行动不再是一个月前从库尔斯克前线退下来时的那种一溃千里,相反苏军每前进一步都要经过惨烈的战斗。此前最高统帅部认为红军至少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扫荡进攻正面的广大地区,因此严令瓦杜丁和罗科索夫斯基必须在10月5日前解放第聂伯河左岸。
经过几年铁和血的洗礼,苏德双方的战役机动都迅如闪电。从15日德军开始撤退起,一场红与黑的生死竞速便在第聂伯河东侧的乌克兰原野上展开。苏军的突击锋线和德军的坚强后卫几乎是肩并肩向第聂伯河飞奔。炮击、枪战、拼刺乃至徒手搏斗在两支平行前进、侧敌行军的部队间不断的爆发、没日没夜,此起彼伏。
在一片你死我活犬牙交错中,瓦杜丁乌克兰第一方面军的先锋在9月21日饮马第聂伯河,比苏军统帅部的预期早了近半个月。当然,苏军的前锋背后仍有大批德国后卫部队且战且退,而红军的主力还远在十多公里外艰难的攻击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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