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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行成双》一种另类的感动
(2007-11-03 22:3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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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感悟 |
《狼行成双》
一种另类的感动
将有关资料上交考评组审核，只待再行陪同至基层所队检评。利用这一时半刻的功夫，打开电脑，点开久未登录的内网某读书网站。稍作浏览，旋即被一题为《狼行成双》的小说吸引。
这是一个短篇，作者邓一光。说的是茫茫雪林里的两头狼，他们是夫妻，公狼在掉入枯井后，被两少年打伤。少年由母狼留在雪地上的脚印，认定“狼行成双”。并以公狼为饵诱杀母狼。为了不连累母狼，公狼撞壁而死。
“......那两只狼，他们一直试图重返森林。他们差一点就成功了。他们陷进了一场灾难。先是他，然后是她，其实他们一直是共同的。现在他们当中的一个死去了。他死去了，另一个就不会再出现了，他的死不就是为着这个么？”——于是“枪响的时候，停歇了两天两夜的雪又开始飘落起来。”
整篇小说读完，有一种柔软的感觉在心底游走，由对两只狼的悲悯和惋惜中，却同时感到无以表述的迷茫，心底荡过一股喋血的凉意。
单就小说对狼所赋予的人性化描写，作者无疑得到了预期的效果。“
天气是这个季节里非常恶劣的那种，俗称鬼见愁……能见度也低，因为有雪，鹅毛大雪，石蕊一般大朵大朵的，密无间隙地往下飘落；关键还是风，很急的风，刨刀磨剪的风，把雪花刮得四下里乱撞，风又是看不见的，来无踪去无影，只知道怂着雪在那里张扬，阴险的很，于是就看不见雪花一片片的，满世界都是，一会儿悠悠晃晃，一会儿气喘咻咻，一会儿鞭抽似地往南赶，一会儿又水泼似地向北涌，没头没脑的，让人看着眼累。”作者借恶劣的环境，使得读者由气候的残酷而对两只狼产生了怜悯。
天气是这个季节里非常恶劣的那种，俗称鬼见愁……能见度也低，因为有雪，鹅毛大雪，石蕊一般大朵大朵的，密无间隙地往下飘落；关键还是风，很急的风，刨刀磨剪的风，把雪花刮得四下里乱撞，风又是看不见的，来无踪去无影，只知道怂着雪在那里张扬，阴险的很，于是就看不见雪花一片片的，满世界都是，一会儿悠悠晃晃，一会儿气喘咻咻，一会儿鞭抽似地往南赶，一会儿又水泼似地向北涌，没头没脑的，让人看着眼累。”作者借恶劣的环境，使得读者由气候的残酷而对两只狼产生了怜悯。 作者是人性的，作者的作品是人性的，作品中的狼是人性的。他与她，在故事里，被作者，继而被读者完全认同为赋有人性情感的同类。从他掉入枯井，到他撞壁而死的几天时间，他和她为了能够相伴同行与命运展开了锲而不舍的抗争，而赖以支撑的，是他们的爱情。同样，还是因为她，他自杀了!而她,也意无反顾地,追随他而去。于是，温情遭遇杀掳，生命与漠然对视。这是“人性”在喋血，也是人性的喋血！
“这是怎样的一对儿！他们会赌气，会嬉戏，会温柔以对，会执着求生……”他们潜移默化地“侵蚀”我们的神经去为他们喝彩和祝福。他是带着情绪的，宛然一个“不晓事故的孩子”“充满了金黄色的理性主义抱负”。而她，“分明是一个娇小淘气个性十足悦人于无形之中的美人，或者说她就是天使，笑起来有银铃般的清脆。”“没有任何对手可以扼制住他。他的成功和荣誉也差不多全是由她创造出来的。没有她的任性，他只会是一只普通的狼。”读到这样的细节或文字，不由人不产生怜爱之心。“美好的就当留下！”于是，好象听到心灵深处自己的呼唤。然而，故事的结局却那般沉重，沉重得不由人为那两只让人羡慕和感动的狼掉泪。
“......她爬在井台上，尖声地呜咽着，眼泪汪汪，哽咽着乞求他，要他坚持住，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她就会把他从这该死的枯井里救出去......她从他的声音中嗅出了血腥味儿。她坚持要他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否则她决不离开.....两个少年弄不明白，那两只狼嗥叫着，呼吸毗连，一唱一和......他们的疑惑没有延续多久，她就出现了.....”
是作者的残忍，还是这个世界的残忍？生活予以的，不仅有美好的联想，也有无奈的伤痛。现实中，“天公不作美总有佳人散”的场面太多，抑或说许多美好的事物都在命运的安排中消逝了。用体味人生百态的心境来读这两只狼的故事，有如铅一般沉重。仅仅是这两只狼吗？每当理想与现实发生冲击，当感性与理性同现，何以抉择激情与淡漠？每每不忍卒睹悲剧式的美丽经不起圆满的祝福，并且刻意地避免这种美丽的夭折，但它却偏偏以惨烈的姿态毁灭，而且直入内心，非触动心灵不甘。作者在为“他”布下枯井的同时，也在读者的心里布下一个“陷阱”：“他”从枯井中出来的希望越大，读者的心便被揪得越紧，当“他”终于难敌命运，读者的心也随着“他”一起灰暗了，俨然揪得鲜血淋漓。而当枪响之后，无法想象，她是以一种怎样的姿势倒在他的近旁。面对悲剧，悲悯的，不仅作者的心，更有读者的心。
“
......她站在那里，全身披着银灰色的皮毛，皮毛伤痕累累，满是血痂。她是筋疲力竭的样子，身心俱毁的样子，因为皮毛被风儿吹动了，就给人一种飘动着的感觉，仿佛是森林里最具古典情致的幽灵。她微微地仰着她的下颌，似乎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她朝井台这边轻快地奔来。两个少年几乎看呆了，直到最后一刻，他们中的一个才匆忙地举起了枪。枪响的时候，停歇了两天两夜的雪又开始飘落起来了。”
难以详尽囊括小说细节，或是描述心底的震憾。只能说：小说的精彩，是由狼的故事而让人产生了不自觉的心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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