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聊斋志 |
从《伤逝》里梦醒。看了《鲁迅》沉静的样子想笑。一直觉得,这样的老夫子是不会细腻的谈情感的,即便说也一定要联系起,或者被世人们联系起当下现实,说也要说出些现实意义来。
懒得联想,就直来直去的浅浅的看吧。
所以,看《鲁迅》沉静的样子,当然游离了一下,突然想笑。
印象中一样尖刻的语言,敏捷的思想,好像斗士一样,用笔当枪,跟人打了一辈子笔仗。他的感性形象亦如面前的图片,坚决,冷静,傲慢,目视远方却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样子……不得之知算不算绘图的失败。
老夫子尖刻文笔间流淌着清澈的思维,间或跳跃着浑浊的深深的忧伤,就是在偶尔的忧伤里还清醒的不忘记警世、呐喊着“吃人啦”…… 并且缓慢的忧伤着的小说们,大多给我一个深棕色的印象。厚厚的,沉沉的。
独有《伤逝》的影响不同:一如丹青国画的意境,灰灰墨墨的描着,间杂些腊月梅花的红,“雪花膏”的白。
这种水墨的颜色组合安订在繁杂困顿的生活琐碎之间,臆造出来的伤感是另一种的不同。我不说社会吃不吃人,就生活本身,也把美好吃掉了。
子君渐显,透着白,叠进画面,又渐隐,透着黑,淡出小说。涓生的热爱,困惑,疲累,直到子君的死掉,都是茫然,茫然……嗬嗬,说到了茫然,最写意的茫然,是那个阿随。
……
……
一看鲁迅的东西就条件反射要想现实意义。害我一晚上都梦得很伤,我看见自己也在那水墨画里,忙碌的灶台、玻璃窗的“雪花膏”,还有隐隐约约的痛影影绰绰的茫然。
去他的现实意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