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肯遭罪受死，也不能不叫你亲我

——谁能理解昔日寡妇的苦闷

明连君的小说——含笑九泉

我父辈是堂兄弟三个，我这一辈是一个老爷（曾祖父）熬的兄弟总共六个。我大伯一个儿子，是老大，我二伯两个儿子，我父亲三个儿子，我最小，大排行称小六。

我大哥结婚最早，他的媳妇，我叫大嫂子。那时还是解放前，我大嫂子的娘家，是沙河湾村小有名气的土财主。所谓土财主，就是既没有生意买卖，也没有在军政界当官的，仅靠种地打粮食而发家致富。尽管大嫂子算不上是大家闺秀，也称不上是贵族小姐，但大嫂子在娘家为闺女时毕竟是丰衣足食，养尊处优，而且沙河湾的水土也特别好，大嫂子长得皮肤雪白细腻，身段婀娜苗条，一般长得很白很漂亮的女人，让大嫂子一比就比下去了。

大嫂子结婚那年才十七岁，婚后生下了两男一女三个孩子。结婚第十年上，也就是大嫂子二十七岁时，大哥因大热天的中午与大嫂子发生房事后害渴，喝了凉水，得了下寒，肚子板结，痛的厉害。大家没寻思大白天会发生房事，都当成了“闯气”。“闯气”与下寒的症状基本一样，只要用做针线的针在肚皮上扎出血，用手捏出紫疙瘩来，就好了。可下寒则截然相反，不出血便罢，只要动了针见了血，就是不治之症，必死无疑。其实，下寒是男人与女人发生性交后，短时间内喝了凉水、凉酒或吃了梨、西瓜等凉水果造成的。如果知道这个原因，最有效的办法是，剪下这个女人的一小撮阴毛，放瓦片上焙焦了，碾成面，用热黄酒冲服，一治一个好。大嫂子虽懊悔万分，但已无法挽回。大哥暴死后，我大伯、大娘也相继故去，大嫂子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含辛茹苦过日子。

我比大嫂子最大的孩子大三四岁，又住得很近，常在一起玩耍。到了大嫂子的孩子，也即是我的侄子十一二岁时，我已十四五岁了。有时和侄子们玩得时间晚了，或傍黑天下雨，大嫂子便留我在她家吃饭，和侄子们一块睡。

有一天晚上，我刚睡下，大嫂子一下子把手伸进来，摸着了我的小雀雀。边摸便笑着说：“啊哟，小鸡这么大了，比豆虫还粗了！”等我睡着了，大嫂子悄悄到我身边躺下，用手轻轻抚摸我的小鸡鸡，抚摸的小鸡鸡硬了，大嫂子竟一口含住了小鸡鸡，我朦朦胧胧有点感觉，觉得挺舒服，以致小鸡挺了起来，更硬了。我感觉大嫂子爬起来，两腿跨到我身上，往下一蹲，就把我的小鸡鸡送进了她的下部，她上下蠕动着，小鸡鸡一次次掉出来，她又一次次放进去。

我十六岁那年的伏天，有一天中午我到大嫂子家去，大嫂子正在房中洗身上，她半开着房门，赤露着雪白的上身，见我去了也不避讳，反而连连叫着：“六兄弟，快过来，给我搓搓脊梁，我够不着。”我走了过去，真的撩起水来给她搓脊梁，她又说：“再搓搓胳臂窝。”我两手搓进她的胳臂窝，大嫂子嘻嘻地笑着：“搓的这么痒痒！你再搓搓这里。”说着，她把我的手抓过来，放到她的乳房上。别看大嫂子生过三个孩子，年龄三十出头了，她的两个乳房不但雪白细腻，而且还非常柔软而富有弹性。我两手在两个乳房上搓着，抓着，源于天生的本能，也是源于刚进入青春期对异性的渴求和冲动，我两手在两个乳房上使劲搓着，抓着，而且下部的阳物也不觉硬了起来，挺了起来，瞒着裤子，就触到了大嫂子的腚上。大嫂子一定是感觉到了，她很麻利地脱掉裤子，又一把扯下我的裤子，并手拿着我的阳物，从背后对准了她下部的要害部位，她的下部热乎乎湿润润的，猛力一用劲，便非常顺利的一下子就将整个阳物插了进去。

我感觉出大嫂子抖动了一下，她既欢心又陶醉地说：“没想到六兄弟这么管用了，快，再用用劲，叫大嫂子姿姿！”

大嫂子是我进入少年青春期第一个性爱女人，也是大嫂子第一个给我开的性。所谓“开性”，一般指雄性的牛、驴、马第一次和雌性的牛、驴、马交配。不是为了繁殖牲畜，一般不让它们交配。因为一旦交配了，也就是开了性，雄性的牛、驴、马就不听使唤了，再见到发情的母畜，若不叫它交配，它就会对管制它的人连蹦加跳，又踢又咬。男性青年也一样，如果第一次与女人发生过性交，也叫开了性。开了性的男人，除了要求与给他开性的女人继续发生性关系外，还会转向别的女人寻求性关系。

我与大嫂子有了这次真正的性接触，便频频找机会发生性关系。几个月后，大嫂子怀孕了。自己的男人不在了，而寡妇怀孕，自然是丢丑败门风的坏事情，但那时又不能流产，大嫂子就用土办法。她家里有张挺沉的柞木吃饭桌子，她平躺在地上，把桌子在身边竖起来，用手一戳，把桌子戳到，重重地砸在她坦露的肚皮上。一下不行，两下，两下不行，三下……直到把下部砸得出血，孩子小产为止。这个办法有效倒是有效，可就是太痛苦，太危险，一旦砸坏了子宫或盆骨造成大出血，就会危及生命。

我曾经见过大嫂子用饭桌子砸肚子，也劝过她不要这样。她说：“我总不能生个私孩子丢人现眼。我比你大这么些，又有三个孩子，也不能改嫁给你做老婆，不这样又怎么办？”我就说：“那我们就别做那事了。”

她很坚决地摇了摇头，说：“我宁肯遭罪受死，也不能不叫你亲我！你不知道，你若是不亲我，我早就死过岺去了。”

那时候正是全国解放初期，农村孩子上学普遍晚，我到县城上初中时已经十八岁了、十八岁时，我的个头已长到接近一米八，而且很壮实很帅气，正式进入青春期。进入青春期后，对于性的要求很强烈。每逢星期天或节假日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我大嫂子。我大嫂子也公开对人讲，数着她六兄弟对她好，她最亲的也是她六兄弟。我与大嫂子的亲密关系，我的其他哥嫂以及长辈们都看出来了，也都知道。但他们的观点是，大嫂子这么年轻就守寡，怎么能守得住？她与自己本家一个小叔子有这种事，总比到外面去勾搭别的男人好得多。所以既不制止，也不过问。当时我已成了真正的男人，做起爱来猛烈而富有刺激，大嫂子紧紧地抱住我，喃喃地说道：“哎呀，六兄弟，你待把我亲煞！”

上高中后，我已知道了体外排精避孕，每次达到性高潮，我想用体外排精时，大嫂子总是把下身紧紧贴住我，不让我抽出来，而将精液全部射在体内。每次完事后，她总是抚摸着我的阳物，嘴贴着我的耳朵说：“你谁也不准给她，要给我留着。”

这以后，大嫂子怀孕更勤，她也一次次用老办法打胎。终于有一次造成大出血，成了严重的妇科病，身子虚弱得起不来了。病一天重似一天，眼看熬不到星期天我来家，她打发十五六岁的两个儿子，也就是我的两个侄，徒步三十多里，一路打听，天傍黑时到县中学找到了我，我和两个侄子连夜返了回来，见到大嫂子，大嫂子面黄如纸，已奄奄一息了。我看她这样，伤心得掉下泪来，愧疚地说：“大嫂子，是我害了你！”大嫂子费力伸过手来，颤颤抖抖地抓着我的手，气喘吁吁地说：“六兄弟，你可千万不能这么说，有你这么好几年亲我，我死一百个死也值了！”喘了喘气，她又说：“在娘家为闺女时，来了个牵驼的老汉曾给我相过面，说我二十七岁时有个大关口，这个关口过去以后，我能遇上贵人，这个贵人不光对我有好处，就连我的孩子，也能沾这个贵人的光。我早就想好了，这个贵人就是你。往后你要好好上学，等上出学来，你一定能创到大处。”大嫂子说完，就咽了气了，可她的手仍抓住我的手不放。

其实这个话，大嫂子早就对我说过，并且说过不止一次。大嫂子去世后，我常常想起大嫂子临终嘱咐我的话。为了对得起大嫂子，也为了能帮助大嫂子留下的三个孩子，我确实应该刻苦学习，也确实做到了刻苦学习。

从此以后，我的学习成绩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对我的这一变化，我的班主任老师也觉得惊奇，感到满意。我高中毕业后，非常顺利的考上了冶金学院，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一家大型冶炼厂。从当一名技术员开始，很快提拔到了工程师、高级工程师、副厂长、厂长……

大嫂子撇下的三个孩子，由大嫂子的三个姊妹一人收养一个。我一直关注牵挂着这三个孩子。我先找到两个侄子，安排他们进厂当了工人。我的侄女最小，我参加工作后她小学刚毕业，我用工资资助这个侄女上初中、高中，一直到大学毕业。我侄女上的是医科大学，毕业后到医院当了一名医生。

到此为止，我大嫂子的三个孩子，已全部脱离农业，全部有了工作，这在农村来说，是比较罕见，也是非常荣耀的。我大嫂子若是地下有知，也会含笑九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