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碧玉小记
(2008-03-23 09:47:03)
碧玉零二年下山,四苗断根断叶的草。
我父亲住的康乐新村,原来是个采石的石宕,所以小区像个窝,与外界独路相通。常有人在小区花坛的石桌子上聚赌,这些人通常都是卖菜贩水果者流,后来人气起来了,人就越来越杂。阿二是个阉鸡的,这样的手艺虽然是祖传,到如今不得不游手好闲。阿二喜欢热闹,又酷爱赌博,是下坐下来就要烂屁股的人,所以逢赌必输,输了也不服,就借钱再赌,阿二常借不到钱,借不到时只有向我父亲借。阿二借钱虽是小钱,日积月累也有了几千元。阿二虽无奈,但他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这就每天到我父亲家来说一声,让他拖一拖,意思是说他没有忘记,他日后一定还。
阿二每天来,自然看到了父亲家种的兰花,阿二就“咦”,这样的东西么我家后山就很多,兰花草,阿伯我给你挖一麻袋来。阿二后来果真挖了一麻袋来,我父亲就跟阿二说,你用兰花还钱吧,一编织袋一百元。阿二大喜,就叫他老婆每天挖一袋兰花,他每天早上赌的时候带来。
阿二家住石礁玛磺山下,后山隔一条岭就是出黑猫、大元宝的里回峰。
有一天我在外地,我父亲打电话给我,说阿二的兰花里有一个梅,我没在意。父亲是个可爱的老头,他经常把三只兰花舌头装在火柴壳里,说是剥到了一个三心蝶,不小心剥碎,害得我种上几年空高兴一场,他哈哈大笑,非常得意。
到了晚上,我看到了四苗断根断草的兰花,草是被獐吃的,只二寸许长,根是被锄头挖的,一锄头下下,刀切一般,也只有一寸来长。剥了一个苞,浑无杂色,通体翠绿,中宫白玉样的一团,小圆舌,一点朱红。
外翠绿如水内玉似的白,就起了个名碧琼。当年花开时,顾学境与俞宏达来看,二位说:如果杆子能上来,花瓣开足不反乔,这花没什么可说了。
到了2006年春,带花去参加诸暨兰展,我是懒人,拨了草去参展,周健在诸暨备有盆和水苔,水苔是湿的。展厅门口碰到冯如梅老先生,老人左看右看的端祥,问我现存几苗草,我说约模二十来根样子,老先生叹:只有这几苗?看来老头买不起。冯老先生后来一直关注,见一次总要问一次碧玉。后来湿水苔种的花,瓣子端正不了,但还是在那次兰展上得了个银奖。
2006年秋,丁贻庆先生和台州的王德仁先生也来引了种,后来新昌的几位朋友来引种时,对碧琼这名有异议,碧琼者“必穷”也,得改改。改什么呢,姓碧没异议,琼者玉也,就改名作了碧玉。丁贻庆老先生听了很高兴,碧玉好,小家碧玉,贴切。
我开花技术不行,好花都开不出好品,周大伟引去的女儿梅,开出花来我都不认识。老*商就吹牛,把好东西都搬来给我,好东西放你那是糟蹋。碧玉每年来花,每年扑地而开,没有行杆,就像个短脖子的美女。本来去冬想端到徐昊那去开,徐昊是高手,开花技术一流,我估计老*商就是向他学的。后来市场一肃条,开好开坏也无法上心,就拉下了。不料去年冬天奇冷,草虽介壳虫累累,但已满大缸,半个月前突然发现行杆悄悄拉起,辫子虽文绉,骨子已满是回事了。
新天见了前几天的贴子,乱嚷“天人合一瓣子养得太薄”,我听了去兰房摸了摸,不薄,我老弟毕竟也四十出头,难免老眼昏花了。
喜欢
0
赠金笔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