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在继续,批判和沿袭也在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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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天刮的是什么风?仿佛所有人都开始对着前人或者前辈的作品产生了莫大的兴趣,有人选择沿袭,比如于青的《香港的白流苏》,有人选择批判,比如苍狼、李建军的《五作家批判》,成果的好坏有待各位看客们的鉴定——— 批判还是作秀,这是个问题 宁津 近日文学界狼烟再起,风头最劲的就是这本书。一开始,我是冲着媒体所传“对池莉、莫言、王安忆、贾平凹、二月河五位目前国内最著名作家作一次前所未有的‘集体炮轰’”这样十足的噱头,抛开了一边的王安忆、伊能静,单单买下这么一本书准备啃啃的。不过,阅读过程中的一波三折急转直下,比看金庸小说还有悬念。 “当前中国文坛有三种流行倾向:一是以莫言、贾平凹、王安忆为代表的‘伪艺术’,二是以二月河为代表的‘唯皇史观’,三是以金庸、池莉、海岩为代表的通俗文学或流行文学”,就在读者早已对赞歌处处的文学批评久存不满时,几位年轻批评家们以公然挑战评论腐败的姿态出现。这本书中相当多的观点,比如,李建军把池莉的《看麦娘》比作“一碗热气腾腾的烂粥”,苍狼对“有了快感你就喊”媚俗性质毫不客气的揭露,李静对王安忆以《长恨歌》为代表的小说局限性的分析,还有蒋泥对莫言小说细节可信性的质疑,至少在我这里都能找到共鸣。有批评家甚至把大段原著文字提出来,指出作家在文字修辞方面的硬伤,这虽然有点像小学语文老师在修改病句,但至少可以证明,他们是精读原著的,这点就比我等一味追求阅读快感的读者高端一些。 温情脉脉的文学批评是该书作者群所一致反对的,但是,言之凿凿、轰炸式、攻击式的文学批评,是否就一定代表正义?如果说书中“贾平凹的作品乏善可陈,他的小说语言粗俗恶心,笔下的女人都是男人的‘玩偶’,可以说他吸取了许多以往古代文学的糟粕,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文学病相”,“正是《我爱比尔》开了美女文学之先河,王安忆堪称‘教母’”这样的说法,还是评论家们的一家之言;到了“莫言在得知日本那位拿上诺贝尔文学奖的大江健三郎很赏识自己的小说后,他就与大江密切地交往、联系了起来”,已经到了上纲上线、一棒子打死的地步,着实让人咋舌。这里的文学批评,几乎变成了堂吉诃德手上任意挥舞的利剑,指到哪打到哪了。虽然出版商极力澄清,所谓“批判”只限于文学批评,并非个人攻击,但给读者的感觉,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普通读者如我,还有一点难以接受,批评者们动辄搬出世界大师、文学家的大段名言语录,作为批评的武器和证据,海明威、毕加索、马尔克斯、别林斯基等人的名字隔三差五出现一次。我知道目前研究生的毕业论文,没有10个以上的参考引言,论文是难被通过的,这让学生们头痛不已。难道咱们的批评家也认为引经据典是一种有深度的表现,没有名言支持,就不能说明问题? 我承认苍狼的警告不无道理,“中国所谓的批评家向来是赞扬家……中国文坛如此腐败,完全是他们与作家共同犯罪的结果”。如果批评家继续与作家沆瀣一气的话,中国文学的出路堪忧;而批评家们自己也承认,“中国文学批评界的整体水平,还没有到达中国作家的整体水平,正处于文学批评的‘原始社会’,各色不三不四的伪批评家,还在忙于茹毛饮血”,这时候,批评还是作秀,就成了一个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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