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地蕴》（私语·续二十四）

 

◎  张筱

 

【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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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无数莫名的梦。之后是平静，星期日早上的宁静。

捅开封炉，可以煮茶。没有谁可以对时间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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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俗成的日子里，我变得黯然、张惶失措。

一些情感，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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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视频，再电话。以这样的方式面见，约谈，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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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许多的事，在一厢情愿中好。两厢情愿，也好。

违约的人，不是别人，也不是自己。是时间制造的错位，让人变得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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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在、本心、自信、自性、本来。

地平线，海面线，天际线。

对比这两组词，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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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宏伟，精巧、炫丽。这是现代社会的呈现。

在这一切呈现外，寻找笨拙、粗朴，安于缈小、简约。

人，本身的需求，问自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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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茶，用搪瓷缸来煮，省时、省事。

下午茶，用粗陶黑茶罐，慢慢煎煮，慢慢享用。

晚上，是一泡工夫茶。

一日三茶，生活习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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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慢。只是说辞，无任何意义。

燃炉。先煮饭，酒足饭饱，等水沸，再泡茶。

时光虽不可留，事情，可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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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此时节，在沪。

行走在纵横交织的水泊之间，无冬天。

再往后是星城，在浏阳河边的冷风寒雨中，感受不一样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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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喜欢素园的冬。

半生，已经错失了两个冬天，中间相隔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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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能静则静，静则明。

诚，不一定灵。但诚，不会让自己后悔。

道，在高处，互通。

解释世界的存在，就是解决人心之惑。

对于宇宙的未知，科学解决了一面，宗教解决了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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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经文，植物⋯⋯都有静、养心之用。因人而异，因生命气质异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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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的表述意义，越来越弱。

文字的复述意义，越来越显。

在故事里活着的人，犹在梦里。

饥饿，寒冷，病痛⋯⋯破败故事的幻想，是残酷的真实。更是真实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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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是一面经不起打磨的镜子，越磨越糙。

镜子中的人，也越来越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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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是地域的，也是地理的，是民间的。

每一个民俗背后，都有一个不同的传说。这正是民俗文化魅力所在。

而所有的民俗，似乎都有着远古祭祀仪式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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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色彩，是于奇，于传。

现实中，生命的传奇很多，一个人，最有可能成为自己的传奇。

是的，一个人，就是一个传奇：不是故事精彩，是生命独具意味－－你，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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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溢了岀。慢慢地溢满斗室。

喝着茶，又想起多年前写的那篇茶濯的心。是的：茶濯的心。

煮茶，继续濯。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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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机制整体由内向外溃烂时，其征兆往往出乎意料外，令人吃惊、错愕、愤怒。

个人的愤怒也许于事无补。但是，你如果放弃愤怒的权利，那就是你的愚蠢、怯懦，向恶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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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时代，一些口号已经过时。但它仍然充满诱惑，仍然是一种号召力，仍然是赤裸裸祼的一种情绪。它远离真相，与人性相悖。

人，要爱人，更要爱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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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是永恒。

新月，是永久。

新月，从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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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让外乡人在他方，好好活着。

活着！

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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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大咖，所谓名人。真的无所谓。

作，都在做作。

谁在看？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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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觉。幻觉。这一切都把心导离原有的生活想往。

世界是一种复杂的运动，生活也是：各自围绕，各自缠散，各自远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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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往往比想象艰苦、艰难、艰辛、艰险。

好在一直行动着，以生命之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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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生，不一样的是命。

而人生，本来就是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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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说：生命就是填空。

填补生活的空白，填满生命的空白，填写日子的空白，填充生之喜喜悲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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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稍纵即逝，光阴弥久弥新。

人在光明之中，生长，成熟，衰败，着风化雨飞散。

 

2017-11-26 半坡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