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反刍·张筱散笔(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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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筱原创散笔艺术、文化 |
分类: 散文、随笔作品 |
最不喜欢的一个词:拼搏。
最愿意说的一个字:熬!
用自己的阅历来衡量,从成家以后,屡次五番换工作,换生活场景,直接今天,可以说是熬过来了(不是熬出头了)。
望着孩子出门的背影,我知道他与他也正在熬,虽然各有各的方向、路径。
熬是好的,用生活的温度,生命的温度,熬好人生在世的敦厚至味。
煎太急,易干锅上火,也易夹生。忌。
过了对别人指手画脚的年龄,也不愿被别人指手画脚。
阳关大道与独木桥,都可通来处去处,随人所愿。其实爬山涉水,也许更妙。
人心是恶毒的!此言一出,肯定会挨骂,可我仍然这样认定。被尘世各种各样的毒饲养的心,那能不毒。
人心是险恶的吗?这我倒看不准,但对某些事情,我必须险恶。
所谓的道德挷架,不如说是愚蠢的跟风(也是自谤善良),是判定失误(关健是许多人从不判定,只图凑热闹)。
如我所怀疑的恶毒,我从不怀疑善良,也不怀疑别人的道德,我只是怀疑我自己的视听。当然,我从未怀疑过自己的立场。
伪装的笑脸,伪善的面孔,伪劣的道德,这是任何人都可以遣责的。然,遣责何用!还不如问问自己,些许事,你又几何?
凡事都有例外,我相信自己就是那一个例外。
不轻易否定什么(其实心里已经否定),不轻易认同什么(认同了,自然也会叫好),基本上属于你敲你的锣他打他的鼓,我𣎴会成为热心观众,最多是路过瞧了一眼。
许多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也只能听一听),但无意义于我的行为,不当真的。
散步,住在城乡过度地带,出门不远就是乡下,根本用不着郊外一词。这个乡下,不是我熟悉的乡下,但也不是太陌生。池塘,收割后的稻田,冬暖棚,菜畦,都让人感到亲切,心也柔软许多。
老乌问,去向如何?我答:去向不明,水还未落⋯⋯
站在新坼倒的废墟上,看见一只滴水勾檐,沟回图纹中布满苔绿,苍而不老。从这里望过去,田园美丽而静谧。
有人问我知道大地最深部是什么?我没有回答。对于一个久病的人、一个信奉上帝日日忏悔的人、一个发病时生不如死的人、一个心如冰硬的人、一个毅力超人的人、一个任性又有自己主张的人⋯⋯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世界我不能想象,但我知道读遍西方哲学与诗歌的人,要的决不是安慰,也不是加油或早日痊愈的废话。面对这样的一个人,我竟然失落。
现在我可以回答这个问题,大地最深部是坚硬的岩石(我也没去过),不是地狱(当然,我更没有去过);正如天空中没有天堂一样,是已知未知的宇宙无限。
人,行走在坚实的大地上才是出路,无论生,无论死(问题只有如何生,如何死)。
我把这段话留言给她,没有祝愿(对一个不需要的人,不要说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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