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素园·苍凉拾遗（577--583章）

     〇 張 筱

【不是庆祝，不是什么节日，只是三个人偶儿凑在一起，对酌日子】

柴垛，上面色浅下面色深，依然烟火。

三个异性兄弟，一块包着饺子。

举杯，不是庆祝，不是什么节日，只是三个人偶儿凑在一起，对酌日子。

一杯，一杯，再来一杯。

【醉语】

柿子，地丁，黄菊花。

蜜蜂，花儿，初冬。

我们都休眠吧。

【夜空，星子繁密。我没有数星星，只是望着星空抽了两支烟】

夜半，电话，远方。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如何作别⋯⋯

这个问题想了又想，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这个问题，让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在以往的经验中，没有任何一次的离去，让人左右纠缠。这次真的例外。

夜空，星子繁密。我没有数星星，只是望着星空抽了两支烟。

【情感，也是允许重复的，对某些事的回忆和对某个人的思念】

生活是重复的，现实是扩张的。写作，是一个人在自己心灵的岛屿的徘徊。

从五百二十五页到五百五十三页，我决意终止在素园的阅读，在这十月的最后第二天。

游走，也是重复的，我一直在河滩与西岸。

情感，也是允许重复的，对某些事的回忆和对某个人的思念。

【在它或他们抛弃我的同时，我也抛弃了他和它们】

是的，没有更多的东西可让我抛弃。事实上是，我是时间与空间也就是光阴的弃物，同样也是情感的弃物。

当然，这也是相对的，在它或他们抛弃我的同时，我也抛弃了他和它们。

生活不是拥有，是不断地走下去，深入下去。

当然，也可以彼此眷念，或彼此忘记。

【我热爱的就是这样一个巨大的自然处所，也是精神情感的更是思想的一个自由空间】

羁旅二十余年，我与故乡的关系变得愈加暧昧，在我的诗歌中，除了那条烙在我胸口的家乡的河流而处，我似乎很少赞美过故乡。

是我逃离了故乡，还是年轻气盛的心一直向往远方？仔细想来，既没有逃离得了，也没有特别地热爱颂扬，我只是采取了一种背弃的姿势，好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看待这一切。我既不想打上故乡的标签，也不想在地理区域的概念中谋求犒赏。

我热爱的素园，不是确切意义上的乡村，它既在乡土乡村的范畴，更是自然呈现、展示的范式，它不是某一个村镇。也不是一个人文命题，它是包涵河流山川万事万物日月星辰的一个空间，这之间有家园，有故人，有我生命存在过的印痕。我热爱的就是这样一个巨大的自然处所，也是精神情感的更是思想的一个自由空间。

在之后的岁月，素园将是与我密不可分的生命符号，这是属于我的生命体验的一个独特营地。

【拂晓，田园上纸火灭明】

拂晓，许多人家开始上坟。这是立冬前的一场追思仪式，是民间代代传留下来的一种礼仪习俗。

早起，与弟妹们也一同去了父亲的坟地：

十月一，送寒衣

对新亡人（父亲）的奠祀

兄弟，兄妹

兄弟的兄弟，兄妹

插香，明烛

焚烧衣物（纸糊成的单、棉衣）

焚化纸钱

那通往天国的大门，今天大开

叩首，默念

愿亡人在天国乐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