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荡着的种子

                                                         ◎ 张  筱

※   快乐，是个什么东西？对于快乐的感受，更多于理解。许多快乐的情绪与情

感，是无法把持的。

为什么要快乐？

为什么不快乐！

两只猫，一黑一白，黑大白小，不知什么时候从一楼窜到了十一楼。它们的

出现，给办公室带来了快乐（有同事开心地给它们喂食，逗着玩），但它们

似乎怯生生的，不敢靠前。它们对环境慢慢熟悉后才放松警惕，吃饱后爬到

沙发上开始玩，这时，我也看到了它们的快乐。

原来施舍，也是一种快乐；原来怜惜，也自有着满心的欢悦。

※    翠菊败了，凋谢的只是曾经艳丽过的花瓣，花蕊随着花瓣凋零变得饱满，长

成毛茸茸的小球，这是它们的种子。早晨，我随手摘下一枚，撕开后放在手

掌，以一口长气将它们吹散，望着它们在空中飘飘荡荡的样子，我的心也柔

和起来。它们将落于泥土，会萌发新芽；或被风吹向更远处，但总归会有个

落脚地吧。飘渺的时光，飘浮的生活，生命，不也如这般飘飘摇摇着，在各

自寻找着自己的归宿。

天边，是半明半暗的色调，秋天的早晨，大抵多是这个样子。回想那个湖畔

飘拂的山岚，还有如乳汁似琼浆的湖水，天凉好个秋，处处是不同的秋色呢。

※   有时，我感到惧怕，惧怕的不是别的，只是一些目光。这目光，更多来自于

       熟人，还有所谓的朋友。

到处是笑脸，夸张的笑脸，让人很不舒服，也不喜欢。

许多时候，笑是掩饰，让人看不笑脸背后的东西。

想到一首老歌叫“笑比哭好”，倒也未必。失心疯的狂笑，与喜极而泣的哭，

哪个样子好呢？

       生活是累积，也是遗忘。我喜欢遗忘。

生活不是编织故事，是用生命创造故事。

※    喜欢茶之人，都言茶好，不喜欢喝茶的人，也不说茶不好。

喜欢酒之人，总说酒的好处，不喜欢酒的人，都说酒不好。

饮茶，于人无害。喝酒，也于人无害，只是让酗酒之人坏了酒的名声。

细想，茶与酒，没有那一样东西本身是有害的，只是我们的贪心害了我们。

有害无害，全凭你的选择。

茶为草木菁华，酒为五谷酿味，它们都蕴涵着植物的精气神。

在草木身上，看惯了世事荣枯，也就看懂什么才是真正的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