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好说的

                                            ◎ 张  筱 

※  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世界，满墙的标语口号，是为干瘪的心灵充血吗？空喊，  

实在是没有什么用：如不道德者教导别人要道德一样。这世界，各种传媒充

斥着假广告，不单误导消费，往严重里说：有图财害命之嫌。那些口号标语，

红底色白字不是着于纸张，是喷绘在一种化工产品上，拙劣、散发着有毒气

味；而标语的内容，竞然是提倡讲文明讲卫生的。想来，这是多么可怜可悲

可卑可憎。既然你要这样做，也没人拦得了，人家做的是公事。可做公事也

得要脸，这样的不要脸，损害的是公家人的形象。既然要做，为什么不用点

好的材料，是缺经费呢，还是……我不愿意往下想。再换一种思路，假若有

人要将这样的一面粗制滥造的、有毒的类似牌匾一样东西置于你家私处，你

愿意笑纳还是会执意拒绝呢？但若置于公共空间，你和我都是没有发言权

的；偿偌声音才高了一点，人家便会说你反动，甚至惹围观者也骂你不爱国。

就是这样的一种现象，往开来想，再联想到其它诸种事件，你又能说些什么？

还有什么好说的，在这样一个处处是垃圾的世界，久而久之，我也会变成垃

圾，我正是垃圾。不是生活垃圾，是现代文明生产和制造的副产品。我怀疑

自己已经变成了此类垃圾。可是，你呢？你们又如何？在垃圾的世界，生活

也是垃圾：垃圾食品、保健品、药品，而且是越垃圾的越光鲜诱人，越垃圾

越被众人钟爱。所谓讲卫生，是要扫除地上落叶杂物，是要让各条道都一尘

不染，是要人们不要随随便便丢弃杂物。这样就卫生了，文明了？处于尘

世，何能一尘不烟？就是庙堂高高在上的佛，也免不了烟熏火燎之嫌。卫生，

当然还有生理的，心理的，这才是关健。一个表面光鲜的世界，实质是什么

样子的呢？路过，一帮人正在路边施工，打竖井，正在往城市底下搞地下工

程，这让我想起矿区的那些坑道、竖井来。突然我在想，他们只是谋得一份

工薪，甚至为自己的劳动而自豪，可我却想到的是：他们在给谁掘陷阱，在

给谁掘坟墓呢？他们无罪，劳动光荣，可是决策者者、苟合者呢？这是要另

当别论的。光会头痛医头、脚疼治脚的决策者、管理者，如庸医一样，最终

会害人性命的。一个个表面光鲜的人，内心什么又是什么样子呢？还有什么

好说的。有乡愿情结之人，比比皆是。诚然，我没权利指谪别人，我只能拿

自己来说事，纵然已成垃圾，打死也不当奴才。这没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