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者的风言谵语》:三月旗语【2014-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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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随笔作品 |
独行者的风言谵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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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11】
剩菜加上奶咖,就是一顿简单的中餐。昨晚一场酒之欢红韵已退,只是想起朋友的话,他说“这样简朴的生活我是过不惯的。”好在,我已经习惯。
蝴蝶兰在一陋室一角,兀自开着,呆板的日子,因了它的存在,似乎生动起来。一个场景、一个空间,都各自有各自的气韵,有生命之物,无生命之器具,一同构成了事件的场,形成一个或封闭的小世界,谓之家。半坡居,就是这样一个具有家的宿命的居所,安放肉身,安顿心灵。
为生活忙,因生活累,朋友昨晚的许多话,可供反复咀嚼。苦撑硬掌的生活,时常令人有着无力的感觉,好想为自已放一个长假,最好能如季节一般进入休眠状态,让透支的生命元气得到恢复。
人生太短,有许多的事情根本没机会亲历。失去现场感的人生,也是人生。人生没有太好,也不会太坏。灾难太多,一场接一场。天灾人祸,天灾究里也是人祸造成。口头上的关怀,人云亦云的关爱总是虚张声势。大而无当的言论,只是流俗的宠物。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故事,相类,相似,只是看客眼里的平淡或精彩。
有没有最苦?谁又比谁更苦呢?不得而知,我只知道在现实面前,我已适应了苦中作乐。所谓豁达也好,境界也罢,许多时候真是迫不得已。
喜欢着喜欢的事物,坚持不懈、年复一年地喜欢、喜爱,当是生命的动能。生活,也由之凸显出各自的意义,也是有点意思的人生。
生活需要装点(如花朵),生命也需要打理(若思想)。
仔细想想,生命,却原来是一场虚张声势的仓惶相遇。
夜色在一个半小时前降临。走进酒吧时,我被那些悬挂着的大大小小装饰用灯泡吸引,套在球形灯泡中央的小炽灯,在音乐的节拍中明灭闪烁,只觉得自己的灵魂也在一个壳中这样明灭闪烁着。
人越来越多,也许在夜晚,每个人都需要点什么或做点什么。
忘记了多久没有来过这样的场合了,三年还是两年。
酒吧四周是隔开的雅座,上下两层;中心是一个半人多高的舞台,夜再深一点,会有歌手演唱舞女的表演。同行者都年轻,他们喜欢热闹,这是到这个酒吧的唯一理由。
酒吧门廊,舞台四周,装饰着仪表、齿轮、连杆等一些工业时代最初的机械,复古、怀旧,只是这些情调被迷幻的灯光温柔强暴,糜然中失脱沧桑。也就是说,它们的存在,既违背了本意,也违背了设计者的初衷。
喝酒,玩耍,挖坑。我给自已挖了一个陷阱(自酌三满杯啤酒)。临走,我拍了一只酒杯,酒杯底套着朋友的那只荔枝核手串,把头的几粒珠子,绿得像猫眼。
街头,整整一条街,是收市(夜市)后的一片狼藉,仿佛刚刚经过一场劫难的样子。风大,他裹紧领子,朝正过来的出租车扬了扬手。我,也朝另一辆举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