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者的风言谵语》:三月旗语【2014-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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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原创张筱思想随笔文化 |
独行者的风言谵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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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09】
接连两天,爬上二楼顶看日出,这一直得意于居住的高度(高于城池),一直喜欢做这纯自然的课业,它和它们,是世界的轮廓甚至全部(巨大的场和空间)。有人说过,太阳每天都是新的。这种‘新“是哲学意味的,也有着历史意味,更是时间意味的。当然,我看到的这两天的日出光景,情形是不一样的。昨天稍晚了几分种,拉开窗帷时太阳已升起在天际线,站在楼顶上,看到的是完完全全裸着的一颗太阳,稍顷间,它被一绺带状浮云分割,恍惚太阳如一只热气球在滑行、升腾的速度更明显;蓝天上,是絮状的,不规则团、块状的白云,浮满天空。
如果说昨天是无意中的,那今天则是有意要看一看日出,七点二十分起床,七点三十五分到楼顶时,天际线上还弥漫着一团红晕(中心深浓,边缘淡薄),少顷后,太阳在红晕上先露出一点,很快变成一个弧形,如倒置的一只小舟;太阳一线线上升,如潜艇在海面上浮起,最后呈现出一个干净、完全的日出景象。被剪影的房舍,树木,电线杆,一一生动、清晰,更加逼真。天空,是无边的蓝,无一丝游云。
在与大自然的对峙中,宁静了心。在与一本书对话时,也时不时会有“相识恨晚”之意,与作者形成心灵的互动、互通,其美妙不能言。
一个书写者,写作者,对于出版界再陌生也陌生不到那儿去。阅读中读到“八0年代台湾的出版界经历了一次‘现代化’,商业书籍大量、快速、随便的出版是其核心,赚了钱的商人、老板传记又是此一核心中的核心,人人出一本书甚至好几本……这样的传记其实是励志类别的,你无从思齐实践,只是收集一个个成功的典范如集邮(唐诺)。”而我们熟悉的过去的十几年,出版界(图书市场),与其类一无二,至今还是这个样子。大环境的变化(资本的,体制的)。的确让人们“无从思齐实践”,那么更多的人只是“收集一个个成功的典范如集邮”。没错,正是这样。
荒芜的,冷漠的,敌意的,或钢铁的……诸如此类。
盛大的,明艳的,亲昵的,或丝匹般的……此又别一类。
平等或者公平的理想,一如海市蜃楼,是愿景,也是远景,是美丽的虚幻。是被更加巨大事物遮蔽了的虚幻。
总绕不开事物之迷,绕不开的是编织这个迷团的线。你是哪能一条,我是哪一丝一缕呢?
束缚无所不在,大体不用我说出来,你也明白。当然,你可以跳出生活的束缚,但可能(同时)又领受生命的另一道束缚。束缚不是紧箍咒,是杀不死赶不走的妖魔。它纵横于无形,却又让你我感到无端地不舒服,不自在。束缚不是哲学的,是与自然规律一同显现的,也无法表现,归纳,或者删除。它,只存在着,与主体(你我他)的意识相关联,这是困扰生命的迷团。
正如我怀疑写作的意义,正如怀疑意义最终的虚无。就是在持着这样的书写态度时,我并未放弃写作。在怀疑中前行,在虚无中摸索。
正如沮丧。总不能永远大沮丧的生命情境中徘徊不前,你要处理生活的芜杂,说得高尚一点,你还有理想未竞不是吗?
情感是互换的(也不一定是吗),从一个场景到另一个场景中,从甲地到乙地。没有一种情感,能维系一个人的一生。
世界太真实,真实得足以让人怀疑。如同许多时候我们对自己的怀疑一样:能力,方向,是否会成功。也如同,人们对道德的怀疑,对道德在经济领域的怀疑,对道德在权力主管时的怀疑。
世界的多元,仅在物质层面让人眼花缭乱;世界的单一,是经济形态的单一,已不能让人单一地行走,不能在一个平面上一直走到头。
真的累了,就停一停,张望一下,再往前走。忘记速度,忘记远近,只管行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