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之书《我的兄弟王小波》

    □ 张  筱

对王小波，很多读者并不陌生。这本书是王小波的兄长王小平写兄弟情的回忆录（不仅仅是回忆灵），被誉为“天下至真文字，人间至亲情感”，“一本最接近王小波的书稿，往事历历，触手可急”。通过这本书，让我对王小波的生活、创作有了大体认知，也为王小波的英年早逝又一次唏嘘感叹。

在《我的兄弟王小波》（下称《我的兄弟》）一书中，除了对他们兄弟二人在那个年代与家人之间的故事，我的确看到了一个与普通人不一样的王小波，一个特立独行的王小波。更主要的是我被《我的兄弟》中的一些文学视野、美学观点所打动。自然，这些观点是王小平的。作者在开篇的《写在前面》行文中提到了著名的德国小说《香水》一书，并大肆阐述了他本人的感觉。他说“嗅觉的审美，比起美术和音乐来，好象是一件颇不足道的事。然而，这并不是说：比之视觉和听觉，嗅觉相对贫弱，或缺乏足够的刺激……在现实世界里，对气味之美的追求未能成为艺术的主流。但嗅觉艺术的困难，是一个纯粹技术上的困难”。他还说美的感觉是嗅觉的延伸。在这里，我第一次读到，有人把嗅觉与美、与艺术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令人耳目一新。他坦言说王小波受人们喜爱是因为小波独特的感觉和品味，是小波以灵敏的鼻子捕捉到从这个世界透出的他人难以分辩的气味并把它们制成了“香水”。这是一个亲密的兄长，对亲爱弟弟的文字所做的评断。

随着作者的笔触，从“成方街”的童年，到成为“西郊”的少年；从“艰难时代”到“文字之缘”与“革命时代”；从“健行者”到“云南军垦”，直到后来学英语、小波结婚、上大学结束。让我们看到了作家王小波的成长之路，而书中那些照片，也显得极为珍贵，这确确实实却是得益于他们父亲的爱好。

王小平博士《艺术的内丹》一文，深深引发了我心底共鸣。“诙谐是小波的另一天性……在诗意气氛的沉思与放浪形骸的狂野之间往来跳跃，亦庄亦谐，才是他最喜欢的风格”。并认为每个真正的艺术家都有一颗内丹，实际是一种对纯美境界的把握，也是一种至高的品味。对于小说家，他认为用武之地是“在内心舞台上制造和捕捉情绪，然后尽可能地把它们传达出来”。

《我的兄弟》的最后，是王小波年谱简编，通过这个年谱，可以清晰看到其创作轨迹。从处女作《地久天长》（1980），到成名作《黄金时代》（1991），再到他辞世后代表作《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出版（1997）。

人们喜欢王小波，“是因为他的那种独特感受世界的方式。他就象一扇门，透过这扇门，可以进入世界的另一层面”。王小波不仅是一位小说家，更是一位“有一颗内丹”的真正的艺术家。他的文字，将为世人永久阅读；他的人格，将被更多的人追忆、怀念。

               2013-01-21  半坡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