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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世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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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磨难(5)三里地外挑吃水

(2006-07-02 17:42:49)
分类: 蹉跎岁月

 

天亮了,住在人家总要找点事情做。我到厨房,杜幺娘正忙着做饭。杜幺娘告诉我,生产队里,天亮后要先下地干活,大约在8点左右回家吃早饭,中午1点来钟吃中饭,天黑了才吃晚饭。每天下地干活、收工回家,都是听生产队的钟声。今天早上没叫我们出工,是因为我们昨天刚到,有些事情还没安排。

水缸没有多少水了,我提出去挑水。杜幺娘不让我去,我非要去,必定我要迈出这独立生活的第一步,到时,我不去挑水,家里用什么呀。我不能指望父母,他们岁数大了,也干不了重体力活了。

杜幺娘给我找来二个木制水桶和一个挑水用的扁担,带我到村口,手指着梯田下游的方向,说三里外,梯田边有一个小水塘,因天旱,本应吃门前水塘的水,可干的一点水都没有了。我有点犯触了,这么远呀。我11岁的弟弟,要与我同行,父母也同意了。

我们踩着田间小路向下游方向走去。刚到农村,感到什么都新鲜。九月的南方,又赶上大旱年,一点雨水也没有,天气闷的让人难受,我们找到了水塘,一个十来平方米的小水塘,还有二条水牛在里边纳凉,水塘的水混浊的很,让人看着就感到特别的脏。我们以为搞错了,就找放牛的老人问个明白。老人告诉我们,再过几天不下雨,这个水都吃不上了。

我下水塘边提水,边上水太浅了,没办法,只有脱了鞋和袜子,把脚伸下水塘,踩到泥巴了,周边的水更混浊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弄了二个半桶水。

我把脚在水里涮了涮,摹仿着放牛人想光着脚丫上路。挑起二个半桶水,我们往回家的路上走。没走多远,就感到脚丫子受不了,隔的生痛。放下担子穿上鞋,路上也不知道歇了多少气,总算把水挑回来了,二个半桶水,到家也就是三分之一了,都晃荡在路上了。

水倒入了水缸,杜幺娘往水缸里放了一点明凡,搅拌了一下,说一会水就会清凉的。农村里的人还真有办法,水缸的水果然变清了。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挑东西,在我们老家这个邱岭地带,到那去都离不开挑,我过不了这一关是不行的。这就算是我接受磨练的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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