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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电影慢情歌

文/画帘

    临近元宵节，天气依然寒冷，我穿得像个粽子一样臃肿，还是感觉心里往外透着凉气，哆哆嗦嗦的走在大街上，无意间听到一首慢情歌，歌词里面唱：人说情歌总是老的好，走遍电涯海角忘不了，我说情人却是老的好，曾经沧海桑田分不了。而我的心理却深知，情人虽然是老的好，但是很多事情却回不去了。而后却只有慢情歌的忧伤和回忆。

    三年前，与画帘相识，如果我想不是因为我欲望的作祟，或许她现在应该坐我的身边，看我写字，或者慵懒的偎在我的怀里。如果有人要说她是美女，我不同意，要说她长的丑，我更不同意。但她决对是在人群中让人注目的人，那种感觉不知用何词语表达，总之与众不同。
 

    她眼睛大，带着一种通彻的灵性。看上去单纯娇憨，可她绝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如果她理性和分析起来，是让所有人都敬畏的小女生。呵呵，我总喜欢叫她小女生，想当初她屁颠屁颠的跟在我的身后学习的时候，我身边正围绕着一些女人，她们总是没理由的大发脾气，要不就是嚎啕大哭一顿。妈的，真该死，很多的时候，我都莫名其妙。所以我便和她演了好多场戏。她假装我的女友，用她不标准的普通话，警告那些女人，滚远点。我也在那些对我虎视眈眈的女人面前，介绍她是我的小女朋友。事实上我只是大她六岁，可她那时像个高中生，穿着蓝色的娃娃群，清汤挂面似的娃娃头，给人印象就是个小女生。

    我和她友谊，纯粹的因为这个小女生的开朗大方。更多时候不得不让我另眼相看。她通彻知微，善解人意。印象最深的一次，在成都，我们误走进红灯区，灯火辉映的街上，小姐们穿着吊带短裤，露着白哗哗的大腿。胭脂的味道窜进我的鼻子，我眼角微微上扬，然后使劲睁大，东瞧瞧西看看。画帘从钱包里拽出二百块钱给我，跟我说，让我去找一个。然后她坐在一边的台阶上，打开那个小MP3，把耳机挂在耳朵上。

    我点了一根红塔山，拿钱转身就拐进了一个胡同里。在浓浓的胭脂味道的胡同后，是片旧楼区，我在一个小商店里买了两盒第六感，回来看她仍然在那自顾自的听音乐。我扔过去一盒给她。她一看那个便傻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我扯开盒子外面的塑料包装，对她说，本来想买包气球了，可是这烟花之地没有那玩意，就买了两盒这个，一会，咱们俩比赛吹气球，锻炼下肺活量。我记得她笑的把耳朵上的麦克都甩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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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否认，我和画帘能相处下去，主要是因为我们臭味相投，虽然她非常讨厌我的风流作风，但是我们有着同样的追求，就是把世界装进背包。还有我们都是电影强迫症患者，都会写一些零乱的文字。甚至我们说话的语速，还有走路的速度都很相似。她是个很典型的文艺女青年，而我一个流浪行者，造点文字和画作卖点微薄收入糊口。

    我们一直相安无事的相处着，我们可以勾肩搭背，一起在海边喝着啤酒，两个文青，一男一女，一个老男人，一个小女生。没有任何的欲望。我只能弹三分钟的吉它给她听，然后就想喝酒。我们一人五瓶啤酒，喝完后，把酒瓶一个个扔进蔚蓝的大海里。像是丢掉了一坨坨许久屙不出的屎一样。有时候，我们一起去购物，互相当参谋，找个找个小饭店，一起吃饭。之后各回各的家。没有短信的暧昧联系，更没有褒电话粥的爱好。各自的努力工作，努力的赚钱，各自孤独的生活在一个偌大的城市里。

    2009年5月D城，她的生日那天，是我们相识二年零二个月的日子，她25岁，我31岁。她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青涩，浑身上下充满了女人味，生活的磨砺，让她接人待物更多的沉稳。谈吐之间都是温和，给人温暖舒心的感觉。那天我们喝了点酒，聊了很多，关于生活，工作，还有婚姻。我们都缺少一个家，也都是相形见绌的孤独人。

　　我对她说，如果实在嫁不出去，我就委屈一下，把她娶回家。她说好啊，不过要我把身边的女粉丝们得处理一下。我说好，不知道为什么，那段时间，内心安定了很多，身边的那些暧昧，纠缠不清的女人们。我开始疏远，我开始频繁在网络上联络她，我们的关系更加的亲近。我们开始频繁的发信息，打电话。那一个月，在相同的城市，我打了三百多块钱的话费给她。画帘，我可以养活你一辈子，可以让你更加快乐的生活。这是我对她的承诺。她笑着说无所谓。

    7月，z城，同学聚会。离走之前，我对画帘说，等我回来一起回你老家，谈下婚事吧。她笑着说好啊。可是，事情总是转变的快，我遇到了曾经与我同班的女人红，我的初恋。那是我离开学校七年后，第一次与她相见。这个含金钥匙出生的女人，有着厚实的家世。当初我连束玫瑰也买不起的时候，便以身相许。最后毕业，到了不同的城市，然后像那些大学爱情一样，分手。那次，深夜她走进了我的房间，我们纠缠在一起，我们互问分手后生活，每一个问题最后都在她的娇嗔下淹没。电视机一直发出无信号的嘶嘶声音，没人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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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起床，关掉电视，看见床上沉睡的红，我开始想抽自己。这个女人和我分手的第二年就和别的男人结了婚，现在的红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据说那个男人还是她们当地的一个高官。对于我无非是怀旧心理，或者是其它别的。而真正适合我的人，还在另一个城市里等着我。而身边的女人与我给她的老公戴了一顶绿帽子。并且这帽子一戴就是五天。直到我要回D城前一晚，我们还纠缠在一起。

    原本以为回D城就可以安稳的生活，也可以继续与画帘相安无事的继续交往下去。没有想到红在我回来后的第二个星期，没有任何通知下，敲开了我的家门。并且开始住下，没有想离开意思。我让她回老公身边去，她说不，还说要离婚。每天我都提心吊胆的担心被身边的好友看到，更害怕有人到家里做客。经常有人按门铃我都不敢回应。

    红越来越恣意的在我的房子里折腾，我的房间被她打扫的一尘不染。有的时候我也想，如果我和她爱下去的话，现在孩子可能都会打酱油了。现是现实，我们白天争吵，晚上缠绵。直到清晨起来，我警告她，不要在我的脖子上吮吸草莓印。但她似乎听不进去。我轰她走，她纹丝不动。

    直到有一晚，我收到画帘在网上传来的一部老电影，一部爱情片子。我盯着屏幕时，红在卫生间里洗澡。之后我进去洗澡，她在电脑前鼓弄，她不喜欢看那类艺术电影，更喜欢看那些无聊的韩剧。还是个电脑白痴，等我洗完澡出来后，发现画帘传给我的电影在我的电脑里消失了，连回收站都没有。我冲红大叫，你他妈给我删了啊，赶紧滚蛋。

    当时我的脸上被她打个两上巴掌，我掐住她的手腕，用身体压住她狂乱暴跳的身体。我的身上被她尖尖的指甲挠满了血痕。她可怕的歇斯底里，整个脸在扭曲着。唾沫横飞，说为了我放弃了所有，来陌生的城市找我，说我该死，咬住我的胳膊，我抓起她的头发把她扔了出去，她挣扎，睡衣被我扯烂，仍然不依不饶，狠狠的殴了她一个耳光，她的头撞在了墙上，然后瘫在地板上，痛哭失声。

    我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心理想自己应该去黑市打拳，或者去西藏跟战獒较量一下。我问她，想怎么样。她只说了三个字，我爱你。呵，然后用仇视的眼光看着我，此时她，赤裸着身体，但我没有任何的欲望，眼前的一切，不是我想要的。我需要清醒理智的处理这件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着，醒来时，发现红蜷缩在我的怀里，呼吸安稳，我看到她头上有刚凝结的血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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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身，出门，在公园里看着晨练的人们发呆。想抽烟，发现自己忘带了打火机。我买了小笼包和粥，还买了创可贴。可是进门后，我却发现气氛异常，我看见画帘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手里拿着一个包裹。我陷入无尽的恐慌中，生怕会发生些什么，我问她，这么早来有什么事。此时的红，站在一边白眼看着我。我听到自己的在声音在颤抖。画帘把包裹给我，然后突然笑呵呵的对我说抱歉，因为要上班，所以起早赶来送的。是曾经我们共同的好友代转我的生日礼物。报应就是在心情刚刚平和后的突然袭击，让我措手不及。

    之后，与画帘之间不言亦明，曾经的暧昧不清，让我感觉自己有种羞耻感，原以来会发生一场海啸，可是什么事都没发生，画帘还帮红处理了伤口，贴完创可贴才走的。我知道自己被欲望给毁掉了，也毁掉了我给她的承诺，而她一直努力的坚持自己的人格魅力，如果她向我咆哮或者什么，或许我会更加释怀一些。但是她的心理防线竟然这么的强大，这个小女生，又一次让我无言。她微笑的道分别，然后快速的离开，我猜测她会不会躲在电梯里哭泣，或者在路上狂奔，一无所知。

    我再也没有和红说过话。红或许也明白了些什么，在我睡醒的一个清晨，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来时一样。甚至我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接下来的日子，画帘依旧以一个朋友的身边走在我身边，而红却真的人间消失了。

　　又过了两个月，画帘有时还会在网上传些老电影给我，这是我曾经喜欢的生活，我窝在沙发里，静静的一部部观看。点点滴滴，让波澜的心，慢慢平静。然后再来理会那些人和事，画帘和红，都像是回忆里一部褪了色的老电影一样。不得不承认，我是个花心的男人，直至，这些人都远离我在别处生活时，我还是会想起她们。

　　再后来，与画帘相约小酌，我支支吾吾的表达心里面的愧疚，又不敢直接说出，自己有多沮丧,不言而喻。她笑笑说，看透的是寂寞，而看不透的才是爱情。一个人到了该改变的时候，却不想改变，那就太没有境界了。阳光下那张年轻的脸庞，眼角微上，眼底有一朵午后阳光带来的流光异彩。如她的名字一样，安逸平静。我与她唇齿间，都是曾经旧事，还有红，如同老电影一样，慢慢的播放，淡然后的交往，如同冬日里的一首慢情歌，简简单单又温暖，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淡然很多东西。

切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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