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救赎的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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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心情随笔 |
文/二年
如火的七月,燥热的太阳张着血盆大口像要随时吞掉地上行走的人们。当皮肤和嘴唇变得灼热甚至干裂疼痛的时候,我似闻到了焦烂的味道,夹杂着“嗤嗤”的声响,冒着青烟,一缕缕忽近忽远。“下半场比赛”不给我停歇偷懒的机会,在烈日炎炎下宣布即刻开始,我只能在气喘吁吁中继续奋战,没有选择的。
这边,绵绵的细雨中看到菲儿的毕业骊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生没有不尽的青春,多少时光,多少景致,转眼三/四年同舍的人要各自奔天涯,曾一起高歌的人,一起逃课的人,一起打饭的人,一起写情书的人……正式向成熟拔出凌厉的刀剑,都在花香弥漫的单纯中迈步走进社会。注定了要分离,那就让我们珍惜大家在一起时的回忆。
那边,如火如荼的世界杯也已结束。赛事看的令人一再失望,韩国、英格兰、阿根廷、巴西、德国他们在解说员的唾沫星子中、在媒体的笔下是以怎样的悲情来告别南非的,可曾想他们的球迷是如何的感伤呢,都无济于事了。天气暴热,赛事频频曝冷,多少人在电视机前纠结着纠结。总算闭幕,有人欢喜有人忧的结局,伴随着多少人起伏着的心都归于平静了。
莫名其妙却难以安抚的急燥、上火,狠狠的折磨着、惩罚着,面颜生疮,睡即梦死。在经久不息的蝉鸣声中如山坠胸脯,沉甸甸的、闷生生的。当所有的地方变得静寂,所有的人都不能发出声音,我在燥热里便得到片刻的安生。
时光的隧道转动。忽有一夜梦无际,看到一个男人,一个面目清晰的男人,一点寒意,一点后怕,所有的表情、动作、言语都那么切实,如同当真发生。曾经的无果,至今仍念念不忘?还是别有他因?不得而知。我蜷曲着身体,凉席在空调的温度里格外的生硬及冰冷,就此,无法安睡。
QQ里仍然不断的有人发出信息加我,还是拒绝,抑或一时顺眼,问个好后删除。窗台上的文竹已然枯败,我却固执的给它浇水、喷露,承受不了炎夏热浪的它连挣扎都懒得挣扎,只是低头不语,任我来去。日子,变得淡而无味,说不上的压迫感迎面而来,像是白水泡白面,不加任何调料的,吃着吃着你就能恶心的吐出来。
生活的轨道并不如火车的轨道那样,事先造好并有迹可循。这里无奇不有,变幻万千,既黑漆麻乌,又绚丽多姿,多少事意料之中多少事意料之外,多少人嘻嘻哈哈多少人悲悲切切……在所有的这一切当中你日渐活成一株仙人掌时,靠近你的人得到的都只有伤而已。
带着一些想要缓解的情绪,中旬,去了青岛。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传说中的旅游景点都与它的传说并不相符。下雨的天气,脏乱的街道,海里到处大片的虎苔,浑浊的海水,路边毫不遮掩悠然撒尿的男人,没有一样与别人口中描述相与共的。想起来上次去大连亦有如是感觉。不知道是人们赋予它太美好,还是本身被开发过度,在人来人往中逐渐丢失了原来的面貌。让人每每抱满期望而至,又抱着失望而走。乱纷纷的心情中在宾馆丢了一件新买的内内,50大洋就此杳无。
回程途中,遇一5岁女孩,跟着她妈妈坐D车,长的很是可爱。坐位并不紧挨,她却喜极了与我一起,也不认生,一声声喜欢的阿姨听来很是受用,抱着她画画,牵着她打水,亲吻她脸蛋,逗笑欢颜还打发了一段长途。喜欢她的活泼,喜欢她在我耳边说悄悄话,问的问题我却只能用“你长大了就会明白”来回答。有意思的姑娘,还有一个特别的名字,与其说特别,不如说我很喜欢,符合我的想像——周茉。同事说喜欢小孩可以自己生一个,想了想,这个问题与我是个严肃的问题,还有待考虑二三。
周茉,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尖尖的瓜子脸,笑起来灿烂无比的你,日后我写小说,女主角就借用你的名字了。如果以后你看到了,不会生气吧。我都在臆想如果有朝一日我成名了,你长大了会否看到,可曾想起认识我这样的一个阿姨。嗯,只是暂时这些还是假设,还没有成真。几时,我能像安妮宝贝一样卯足了勇气选择一种流离失所的生活,就算有恐惧,仍能坚守,那写成功的字、离梦想的路就近了。
还好,还好,途中有你这道不一样的风景,有缘人作陪,少些寂寞。
出了车站,钻进稀拉的地铁,凉爽的深夜。错过了5号线的时间,只能在中关村打车,感叹着又回到北京。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城市。每次去一个地方再返回时,都无比的喜欢这个城市。每每谈起房价时,又无比的憎恨这个城市。这样矛盾着。有人说,北方的城,虽大气却少了些温暖。我却以为北京还不是最薄凉的。
零点的时候,街上没什么人,看着街上的夜景,想起在崂山的半山腰有些些老人放了很多盒小米,引来很多只麻雀,它们只顾得啄米,驻足的瞬间鸟儿被网绳扣住。我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它们已食毕,老人竟然烧着粉红色的纸嘴里念念有词的伴着阿弥陀佛,保佑保佑……又将它们放生,看着它们扑楞着翅膀又竞相飞出去寻找自由时方才明白,老人们在对着它们许愿,很不一样的方式,从没见过的方式。兴许它们下一次就会带着老人们的期待再次驻足,再次带走美好的愿望。如此往复。再几时,我也垂暮之年,也会有这样的心情为儿孙祈福吧。
下了车,沿着一路的霓虹走下去,黑暗的地方就是我要到的地方。
没有错过柏野和德馨的吻。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像从没来过,像从没走过,像一直停留在原地一样。只是现在,有些感觉只能在偶像剧中找到了。是藉口吧,聊以安慰那即将忘记的岁月。嗯,谁说不是呢,没有设定更好的方式来作别旧时,也没有准备新的手段来迎接明日,只有愚钝着。
很久没有码字的欲,只是杂乱的看一些书,杜拉斯的、村上春树的、李可的、落落的、三毛的、小四的等等,脑子里的很多根筋都纽在一起,缠绕着理不清楚,停滞在不能、不想、不愿理清楚的状态。宿宿酣梦,无边的。难以名状的。苦痛的。像小腿上的伤疤,丑陋的、方块形的、呈青黑色的,源渊已久。
一日,云儿问我是在模仿谁的字吗?模仿?听来咋舌。模仿谁呢?书柜里那么多书,但每个作者只有一两本而已,风格笔锋完全不同,挑来挑去也不知道该模仿谁,且认为自己并不具备有模仿别人的条件。倒是觉得,写字的人无论想去怎么模仿他人,自己的痕迹都划不掉,如果常读的一眼就能识清。每个写字的人从开始写到最后,每一段字里都能读出一些相同的触角。或者是一个岔口,又或者是一个转弯。
书越买越多,租来的房子里的书柜已然挤的不能承受,可是,不可遏制,隔几天就会把喜欢的抱一堆回去,抽空就会读。对目前的我来说,多的也只有衣服和书这两样了。
踌躇着,要不要跟着他们去丽江。无限向往的地方,却……。这个七月,整个都积郁着。无法伸张的,无法救赎的,难捱的。
201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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