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短篇小说 |
(投稿爱情故事)既然不爱,就借过
文/天涯
不爱我,就请放了我,请放的利利索索,别在纠结那叫了爱的字眼。
——题记
A。
林小北这两天心神不宁、精神恍惚的在等着阿西的答案。结果无非就两种:一是选择林小北;二是选择陈若菲,依她的判断他反正逃不出去。
陈若菲也在患得患失、若即若离中逛荡着神思。她猜不中这三角恋的结果,究竟谁会被无情的踢出局。她不想让阿西选林小北,她爱阿西并没少过小北;她思量着阿西更不能选择自己,小北跟她相处了十个月之久,当她妹妹一样待,这份友情她不能挑没了。
阿西还在烦恼中。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这么难熬,漫长的看不到尽头的样子。三角恋,必有伤口,他没有料到他的暧昧让她们两个深陷其中,并且从好姐妹开始一点点变得对立起来,他深感自己是罪魁祸首。无奈的只能自嘲着说:自作孽,不可活啊!
B。
有时候孤单真的是个很害人的东西,不放过任何人,见缝就钻,就算是在最繁华的城市,周边满满的亲人和好友围着可还是会侵袭,真可谓是无孔不入。小北一直没有男朋友,还在翘首祈盼着那一半,工作之余空虚寂寥就是最难解决的问题。
看着《幸福像花儿一样》中的邓超和孙俪假戏真做,北京2台采访恋爱中的孙俪,屏幕上的脸笑的那个甜美不是任何牌子的蜂蜜可以蛰出来的,气色好的也不是任何牌子的护扶品可以保养出来的。小北看着看着眼泪就哗哗的掉出来了,二十六年了,谁还像自己这样一直孤傲着!
小北一直都是个乐观开朗的人,在单位和朋友圈中无论男女都颇有人缘,交际广泛,可就是没人能从朋友的定义上提上来,令人郁闷。周围的女生朋友个个都热心的物色着,屡屡相亲,可就是没有上眼、有感觉的,也曾试着劝自己退而求其次吧,可感情这东西还真TMD是不能凑和的。唉!没办法。
急不来,那么我们就慢慢相处吧。阿西跟小北前后脚没隔几天进了同一家公司,长相都不属于起眼的那种,低调的呆了下来。本没有对单位的男生起什么色心的小北,想着他们也只在同事的程度吧,不会有什么特别的。
这人哪,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是不能以正常思维去解释和看表面去想像的。
C。
阿西为追一个女生从湖南跑到北京,也可谓是痴情人一个了吧。这家公司是他来京的第一份工作,那个陈若菲打电话通知他来上班的时候,他还在麻木的喝着酒,嘴里却胡应着。也不知怎地,稀里糊涂的就在这里慢慢安定下来。
他一路追来的那段感情逐日逐日在要死不活中走到尽头,心里头反倒像落下一块大石头般轻松,悲伤是自然的,失恋者惯有的姿态当然也不能少,表示一下是应该的。
有人缘,是从小到大的,却没想到同事转为暧昧再转为情人是如此之快,并且是几何最稳定人情最不定的形体,三角。公司的财务林小北、人事陈若菲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女生,他无从选择,他不知道内心深处对她们的情感谁多一点谁又少一点。他只是对她们说:我只是要看到你们每日的笑。听到这话时,她们只想扁他,不负责任的男人。
炙热六月,七月流火,繁华八月,九月流沙,纤陌十月,十一末路……长此以往,他陷进了一个前后两难的局面,终日在她们的好里惶惑着。
D。
安全感,你说是自己给的还是喜欢的人给的呢?陈若菲在寻摸着。
她曾经问阿西:你把我当什么?阿西支吾了半天,没说出来。她想:原来,什么都不是。那么那么狠狠的要她的身体,却也只是玩玩而已。男人真的是用下半身思考的挂着“高级”二字的动物。
来京的日子从极度排斥到慢慢喜欢用了两年,不长也不短,在二十多岁的年纪来说,却觉得年华从指尖像捻不住的沙子一样的流失,黑发中已夹长着白根,笑起时眼底已经有了浅浅的纹路,青春还有多久到头?不久矣。她爱他们:阿西,林小北。朋友,好过朋友的朋友。
她在指望着指望着就从别人口里听到他说:她们只是我最失落的阶段帮我过度的人选。她在想着不知道小北知道不知道的时候,泪就忍不住流个没完,她笑着想:世上怎么会有‘泪’这种玩艺儿,来得还真是时候,让发泄出的情绪总能有个出口。
同事从旁经过时说:若菲,你怎么啦?哭还是笑啊?那么难看。
E。
晚八点,郭林家常菜。
小北,我们都是傻瓜,是最最傻的傻瓜。餐桌上两个女生喝着白酒,一杯下肚辛辣和灼热让她们止不住的直流眼泪。
若菲,如果他能选择我们任意一个,就不会这样三个人痛苦了,对吧?起码我们之间不会让隔阂越长越厚吧?是吧?
好吧,好吧,既然不爱,就让他走开,走开。抱头痛哭……
晚十二点。服务生对趴在桌子上的两个女生说:两位,我们要打烊了。
两个女生仰起头来看看服务生,扔下两张老人头,拎了包头也不回的晃悠着出去了。服务员望了望她们无比落寞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开始收拾残桌了。
F。
黑暗中,苍白的手指夹着蕓烟,忽明忽暗,阿西疲惫的眼神瞅着一地的烟头,发呆。一直以为只是自私的借用她们的好来慰藉受伤的心灵,到最后放开就可以了。没想到她们的身影,她们的笑,她们的泪在不知不觉中早已嵌入那块以为长了荒草的地方。
以他现在的状况,给不了她们任意一个她们要的幸福日子,并且对她们的时间也是耽误不得的。毕竟生活是很现实的,并不是张张口说说甜言蜜语就可以解决的。她们的年龄需要的不是这些,而同事对他说:你自己都没长开,你凭什么去承载人家的幸福?
是啊,凭什么呢?他无奈的掩饰着,说:她们只是我最失落的阶段帮我过度的人选。说这话时心还是像被抽走啥一样,生疼生疼的。他知道三人行的嬉笑与欢颜将不复存在了,烟还在指间继续燃烧着。
夜好长啊!
天亮上班时,人事部陈若菲向经理递交了阿西留在她桌子上的辞呈。经理瞪着充满疑问的眼睛,若菲只是对他摇摇了头转身走了。
G。
办公室里,小北,若菲又在说一些隔过爱情的笑话了。
窗外的天空真的好蓝,蓝的让人感觉无垠而空阔。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可是她们的心里在看到彼此时还能像以前那么靠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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