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生日凌乱

文/天涯

十月初七。于生之日。年属二十二周岁。

来京的第二个生日，仍旧没有什么特别，没有什么欣喜。还是淡淡的，如同玻璃杯里袅袅升腾的白雾气，散落。

妈妈的痛日在年华逝过后，女儿已长大成人。在一年年中低头寻找生活的岁月里，从豆蔻到青春到沧桑，只是眨眼的功夫，便从此清绝。

初始的热情与朝气，像一团火那么庞大、灼热，喧染着所有。曾经那个像幽灵一样的影子，慢慢被充填直至满盘，将那些阴晦剔除出，只剩干净、纯洁。

姑姑打电话说：娜，今天是你的生日，还记得吗？生日快乐。感动就在那一瞬间哗啦啦的溢开了。还记得第一次过生日就在是姑姑家里，姑姑烧了几个菜连同一碗长寿面摆在我眼前时，抓住就吃的样子，傻傻的。

早先些的片断在进入大脑后，竟然自动筛选只留些唯美且动人的画面，叫人想起来只是微笑的如同那朵雅致的红莲花儿一样，灿然。

慧说：丫头，生日快乐，记得抟的，凑够一顿大餐，到龙城来请客。如同去年时，刚到京，人生路陌仿若隔离物一样，叫人难过。默数着轮回中，转身时又是一年浮华光景。

在十一月将要过完的时候，气温降落，冬风扫黄叶，地地荒芜、处处萧瑟，让人跟着叶子慢慢变得枯萎、冬眠，等着来年时再展风韵与鲜活吧。

他发信息说：生日快乐，希望明年可以一起过这一天。我不想更贪婪，所以会慢慢习惯，请不必太在意，你送的MP4我想它会陪伴。爱情这场戏开场了，就让它一直演下去。

昨天看了金基德的影片《时间》，震惊且感触颇深。它用身体的痛楚来禅述着感情的激烈与极端，在充满欲的时间与执著的爱中使面容造成催毁，这种毁灭胜过刀刃的疼。暮然想起每天晚上都在看的电视《新结婚时代》中的男女主人公刘若英与郭晓冬。然后有种想流泪的感觉：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意念在对待和想像身边的人，却不晓得真正去了解对方的感受。

安静的看寂寞与孤独在空中回旋，蝴蝶般的命运，梦如此短暂，算了，那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只用反反复复的听那一首《幸福感》：我们本来很不像，心却在爱情相撞，像被施了个魔法一样……

婉儿十月初四的生日，清晰的记得她说：姐，当掉我的所有换你的幸福。想着妞妞给我熬得那碗热腾腾的姜汤，孩子在我酒醉大吐时为我擦脸，哭得声嘶力竭庆庆的心疼与怀抱，小曹祈盼着我幸福的真诚，还有果果说：丫头，我会对你好的。都以这种温暖的姿势出现，我只能眼泪泛滥。

有你们我足矣应该对着宿命笑意盈盈或者更夸张的说花枝乱颤。更何况还有我深爱的坛子和坛友，那么经久的爱，久久也不衰，任凭多少匆匆过客走了、来了、留了，仍一如既往。

去年此时与紫紫姐见面的时候，她说：怯怯的像玉兰一般。又堕落365天，思潮起伏，一切都参差不齐，难登大堂，俯着身子，低下头，抬着眼，苦涩的孩子。

清澈变得浑浊起来。

静寂，静寂的如同万物死去似的，只有城市里眩目的霓虹灯，闪闪烁烁，晃花了我的眼。还是随心所欲吧，躲不掉的，一切都不能改变，不能释然。不必逼迫自己朝着什么方向发展，毕竟那些东西还是铺在污垢的骨子里的，漫在干瘪的魂魄中的。

丫头，生日快乐！

2006．11．27阴历十月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