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说史:26、望夷宫兵变
(2017-09-20 19:3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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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鹿为马秦二世之死 |
却说中丞相赵高想独把朝纲,把二世骗入深宫,好似软禁一般,尚恐大臣有二心,因设计试验。一天上朝,赵高牵入一鹿,献于二世,说:“马也。”二世一看,分明是鹿,笑着说:“丞相差矣,此鹿也。”赵高仍说是马,顾问左右。左右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经赵高逼问,才一一吞吐以答,有说是马,有说是鹿。第二日,说鹿者都被绳之以法。从此,人人畏惮赵高,没一个敢说赵高不是。
及王离被俘,章邯叛敌,刘、项两路兵马南北并进,刘邦遣使与赵高联络,赵高这才着忙,恐二世发觉,拿他问罪,索性装病不上朝。
这天夜里,二世做梦,梦见一白虎,咬死驾前左骖马。翌日醒来,惴惴不安,急召太卜占问,说是泾水河神作祟。二世信以为真,当日召集朝中大臣,浩浩荡荡赶到泾水河边望夷宫祭奠河神,沉入四匹白马。这期间,有人趁赵高不在,向二世透露关外乱事。二世大惊,遣使至咸阳责问赵高。赵高怕,私下找其女婿阎乐及弟赵成商量说:“上不听谏,今事急,欲归祸于我,我等岂束手待毙,坐视灭门乎?为今之计,惟先行下手,改立公子婴。婴性仁俭,百姓感戴。”赵成、阎乐无二话,一起与赵高谋划政变。商量多时,想出一策:诈称望夷宫有大贼,由阎乐率卫队,以前去保驾为名,使人联络望夷宫随侍心腹郎中令为内应,刺杀二世。
阎乐立即带领吏卒千余人,赶往望夷宫。赵高尚恐阎乐变心,把阎母劫持到家,作为人质。
宫门外有卫令、仆射领兵守着,蓦见阎乐引众到来,忙问何事。阎乐立令手下捆绑二人,喝叱说:“有贼入宫,何不阻止?”卫令争辩:“宫内戒备甚严,贼安敢入宫?”阎乐说:“乃敢强辩乎?”顺手一刀,砍杀卫令。其余遂不敢动。阎乐率众径入。诸内侍见阎乐带兵杀气腾腾闯入,或阻,或逃,乱作一团。阎乐命令吏卒向内射箭,且射且进。郎中令应声而出,引导阎乐进入内殿。箭直射二世坐帐。二世惊起,急呼左右保驾。左右四处乱窜。吓得二世魂飞魄散,转身躲入卧室。回顾左右,只有太监一人随着,因问:“何不早告,乃至于此?”太监说:“臣不敢言,故得偷生,早言早死,安得至今?”
阎乐逼近二世,喝叱说:“足下骄恣,滥杀无辜,天下共叛。宜速自为计!”二世说:“何人所使?”阎乐说:“丞相。”二世说:“丞相可得见乎?”阎乐说:“不可!”二世哀求:“请告丞相,吾愿得一郡为王。”阎乐不许。二世说:“愿为万户侯。”阎乐仍不许。二世呜咽说:“愿得一条生路,与妻子儿女同为黔首。”阎乐嗔目喝道:“臣奉丞相命,为天下诛足下,足下多言无益,臣不敢报闻!”说着,挥兵向前,欲弑二世。二世料不可免,至此,悔恨交加,泪如雨下,千恨万恨,恨己一身,因拔剑向项上抹去……计二世在位三年,终年二十三岁。
阎乐见二世已死,返报赵高。高放宽心,放阎母回家,立即带兵赶入宫中,要挟诸大臣、公子告之:“二世淫乱不政,暴虐恣行,不纳忠言,天下离叛,人神共愤,今日已于望夷宫引咎自刎!公子婴仁厚得众,可以嗣立。秦本一王国,始皇君临天下,得以称帝。今六国已皆自立,秦地益小,而以空名为帝,不可,宜称王如故!”大众闻言,肝胆俱惊,心中不服,口不敢言,只好听凭摆布。赵高乃立公子婴为秦王;收拾二世尸首,以黔首礼,葬杜南宜春苑中。于是,遣使暗通沛公,约以分王关中。
九月,赵高令公子婴在斋宫中斋戒五日,于宗庙受玉玺。第四日夜,婴与两子商议说:“赵高弑二世于望夷宫,恐群臣诛之,故以假义立我,为暂缓之计,日后,必将废我而自立。我闻赵高已与楚有约,欲灭秦室而分王关中。明日约我宗庙受玺,此欲因庙中杀我;我称病不行,高必自来。我儿可安排心腹,预先埋伏,高来则诛之。”两子义愤填膺,分头行动。
第五日早晨,高使人至斋宫请子婴到宗庙受玺,子婴称病不往;高又使人来请,子婴仍不去;如此五次。高不耐烦,果然自己来请,一进门便厉声高叫:“告庙重事,奈何不行!”话声未落,门已关上,“弑君逆贼,哪里走!”一声喊,一班武士一拥上前,立将赵高砍作肉泥。
子婴见赵高已诛,就召群臣入宫。这时,赵成、阎乐、郎中令等俱已拿到。子婴指示高尸,历数罪恶。群臣统恨赵高,见高已伏诛,赵成、阎乐等被捉,群情激动,流泪欢呼。于是灭高三族,祷告宗庙,嗣登王位,征兵遣将,往守峣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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