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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鼏与大漴陂》

(2023-07-06 10:2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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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文化

将军鼏与大漴陂》

《将军鼏与大漴陂》

利辛县大李集镇青年路路边沟出土青铜器将军鼏

将军鼏出土地距离邓艾屯粮城古城530米。

1993年的秋天,在利辛县大李集镇西青年路的公路沟边,一位农民挖出了一些残砖烂瓦,出土了一件铜盆大小的青铜器,这件青铜器像一个行军锅,又像一个古代的头盔,锅底有烧烤的痕迹,年代久远,在地下已经被腐蚀烂了,仔细看外面口腹部有“福禄”字样花纹,却有一个奇特的铭文“”字,根据附近遗迹命名为“将军鼏”。

收在《说文·鼎部》:以木横贯鼎耳而举之,从鼎冖声。《周礼》庙门容大鼏七个,即《易》玉铉大吉也。意思是就是指贯鼎耳的木杠。《说文·金部》:铉,所以举鼎也。《易》谓之铉,《礼》谓之鼏。意思是这个词的写法在不同的书里不一样,在《易》这部书里,这个词用这个字形来记录;在《礼》这部书里,这个词用这个字形来记录。而且这个字,今本《周礼》是写成的。关于这个字的构形,之前有很多争端,最有代表性的,当属段玉裁的说法:鼏见礼经,所以覆鼎,用茅为之。今本作鼏,正字也。礼古文作密,假借字也。从鼎冖者,冖,覆也,冖亦声者,据冥字之解知之。古者覆巾谓之幎,鼎葢谓之鼏。而礼经时亦通用。部从鼏声,亦作蜜。虎部读若鼏,是知鼏古音同冥,亦同密。在十一十二部之间。今音则莫狄切。段玉裁确定mi4,和是一个词的两种不同写法,都表示覆盖东西的物品。如果是覆盖的巾,就叫;如果是鼎盖,就叫,那么,就和《说文》说解里的的读音似乎相差很大。而这个字,在古书中有一个异文,请看下面的例子:    《士冠禮》:“設扃鼏。”注:今文扃為鉉,古文鼏為密。《士喪禮》:“右人左執匕,抽扃予左手兼執之,取鼏委于鼎北,加扃不坐。”注:今文扃為鉉,古文鼏為密。    《士喪禮》:“鼏用疏布。”注:今文鼏皆作密。(據《校勘記》知此處今文當為古文之誤   《士虞禮》:“左人抽扃鼏匕佐食及右人載。”注:今文扃為鉉。    《士虞禮》:“皆設扃鼏陳之。”注:今文扃作鉉,古文鼏為密。武威简《少牢馈食礼》、《有司》作扃密,正和古文本相同。综合这些情况,“設扃鼏”的另一版本可能是“设铉鼏”。但按照《说文》“铉”和“鼏”是异文的情况,就有点奇怪了。所以,段玉裁于是就给《说文》重新加了一个从的小篆(下文用字母A代替):

《将军鼏与大漴陂》

并说解道:大小徐篆皆作,解作声,莫狄切,以鼎盖字之音,加诸横贯鼎耳之义,误矣。”“A”字从声,把的上面改造成,就和及其异文的读音相通了,正好合适。杨树达同意这个说法,说:鼏字从冂,不从冖。但这样也有几个疑问。1.《说文》原稿只有一个“鼏”,多加一个“A”篆,毕竟是以意度之,没有坚实证据。2.目前出土的古文字,只有从“冂”的“A”,没有从“冖”的“鼏”。3.目前所见有鼎盖的鼎极少,古人是否会专门为鼎盖造一个专名,不好说。古书中有“幂”字,或作“冪”,读音正和“鼏”相通,表示覆盖东西的纱布,其中就包括各种铜器。可知幂当是覆盖的意思,也许并不存在一个专门用作鼎盖的“鼏”字。

 

从古文字字形来看,后世的所谓之别,其实本来不存在。我们可以看下面的古文字:

《将军鼏与大漴陂》


一般认为上面两个字是同声符的字,上面的a还见于录伯簋、九年卫鼎、毛公鼎等,c还见于伯晨鼎,dac皆读为,字或作等,有许多学者谈过;d亦读为,参看《曾侯乙墓》上册516页注(112);fg旧读为;王辉据此,把g也读为(见王辉、程学华《秦文字集证》,第103104页,台湾艺文印书馆,1999年)。这些字除b外,字形都从,但都是作为来用的。可见段玉裁所补从之字是不可信的。但如果认为只有mi4一个读音,又无法解决它和为异文的矛盾,怎么办呢?
我有个不成熟的看法,就是“A”应该就是一个字。也就是说,“A”不但有莫狄切的音读,也有和”“相近的音读。这听上去似乎不可思议,但是有一些材料似乎有这类指向。最直接的,就是《仪礼·士丧礼》:幎目用缁。郑玄注:幎读若《诗》云葛藟萦之之萦。古文幎为涓。”“是同声符的字,却可以读为或者,而后两字正好和”“音近。的读音确是有关系的,两字应该就是一个字。从古音来看,上古音属明母锡部,属见母耕部,耕、锡二部阳入对转,明、见二母关系密切,如:貉-各、袂-夬、网-岡,所以主张上古音有复辅音的古音韵学家,认为上古音有复辅音mk-。这个情况,可以帮我们思考一个类似的问题。只是从理论上,“A”有音近的可能。                                                       
“A”的字形和音义关系问题,讨论完毕,这里再来试解《秦公簋》所谓鼏宅禹迹,到底什么意思。严格按照字形来说,它的确从,而不从,只是古文字字形显示,两者没有区别。而从读音来看,两者读音既可以读明母,又可以读喉音。雅·荡》:申伯之功,召伯是营。也是说同一件事。《秦公簋》铭文营宅禹迹,大概营造建筑,本身就需要规矩,所以用”“来表示。因此,鼏宅禹迹,就是营宅禹迹,或者规宅禹迹,字义上是很通顺的,至少比所谓覆宅禹迹要有道理。我这个说法,还有两个证据,第一,湖北省隨州市文峰塔墓地M1曾侯與钟铭,有下列铭文:   撻殷之命,撫定天下,王遣命南公,營宅汭土,君此淮夷[1]里面正有营宅二字。另外就是战国时代的《晋公盘》铭文:   王命唐公,建宅京师,君百匕作邦。在曾侯與钟铭中作的字,这里作,和音同。《说文·金部》:铉,举鼎也。《易》谓之铉,《礼》谓之鼏。相邻的字,《说文》的说解为:铉也。一曰车辖。这两个字显然是同源词。因此,也额可以读为,那么就和铭文完全对上了。秦公簋是受天命,鼏(营/建)宅禹迹,曾侯是受王命,营宅汭(或释为沃)土,晋侯也是受王命,建宅京师,辞例是很相似的。只不过体现了个周王室的亲疏关系。秦国是异姓国,又僻在西土,根本不鸟周王,其自我定位的磅礴气势,是很明显的。相比曾、晋这对周王的同姓国,它只承认禹的伟大地位。最后说说古书上的两个句子:天命多辟,設都于禹之績。(《詩經·商頌·殷武》芒芒禹跡,畫爲九州。(《左傳》襄公四年)

《将军鼏与大漴陂》

秦公簋里有一句这样的铭文:丕顯朕皇祖受天命,鼏宅禹責(迹)。(秦公簋,《集成》4315)其中的字,铭文原字形如下:

《将军鼏与大漴陂》

   

这个字目前还没看到很好的解释,一般释为覆盖,但放在句中,并不安适。从字形看,这个字上部从,并不从,不过一般的收录此器的著作,都将其释为

“将军鼏”上的“鼏”字铭文正反应《水经注》里的历史地理大漴陂,和秦公簋鼏宅禹”的含义一样,这里曾经是“大禹治水”的九陂之一“大漴陂”,也是西淝河古称“夏肥水”的文物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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