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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积三的博客:《风吹松浪过眉梢》

(2015-07-03 09:4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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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积三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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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松浪过眉梢

 

 

 

人说,绵延天际的蓝岭山脉,雾,是蓝色的。

可是,人在山中走,路在林间转,那神奇的蓝色,始终未能谋面。

暮色苍苍,只好在林中安营扎寨。

篝火,在石坑中“噼叭”作响……

全家人的晚餐,摆上了林中的大木桌。热茶、冰咖啡、奶酪、牛角包、汉堡、甜点、水果、罐头,还有正在烤炉上慢慢变软的红薯……

我还是喜欢茶,在碧森森的老林里喝着热茶,实在是桩惬意的事。

帐篷边上,那高高的松树,绵延无际,针叶蔽天。

当夜幕慢慢地垂落下来,暮色,如笔管下的墨,蔓延开来。很快地,这爿美国最古老的山野,被夜色隐去了。然而,白日所见的景物,在脑际依然是那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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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曹走过摇摆桥

 

 

 

——当我走过万丈深渊上的摇摆桥,登上老爷山绝顶,眺望脚下,那亘古未採的原始森林,绿海连天。试想,到了秋季,经霜一染,红叶如海,该是何等的赏心悦目。这老林万木,经年流月,不砍不伐,任其颐养天年,黑熊、獭、美洲豹等稀有野生动物在此安家;也让那鵰和鹰等珍奇猛禽繁衍开去。人善待了林木,岂能不得到应有的馈赠?

——谷底的溶洞里,竟有一尾尾的鳟鱼在游弋。那洞中的乳石,仍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在生长着。为了保护这溶洞,门,开得是那么小,参观者即便排成长龙,也要十个人左右一拨,进洞慢慢地参观,似乎在盈利与保护的对决中,金钱这个魔鬼,不是胜者。解说员亲切地提醒你,千万莫因好奇,去触摸那些玲珑万状的乳石,一摸,便会断送其生命。听了这一句,哪个还甘愿去做屠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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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那“魔鬼头”多像小丑的半张脸!

 

 

 

——大烟山,因有“魔鬼头”和一矗绝壁悬崖,而令游人蜂拥而至。所谓的“魔鬼头”,是落在山脊上的几块小碎石,叠在一起,便让人骤起魔鬼的联想,其实,它更似小丑的半张脸。因有断崖相隔,虽近在咫尺,却不可及,更加招惹了观光客的好奇之心。

就在这魔鬼头乜斜的右前方,便是那矗拔地而起的悬崖。这崖顶,有在烈日的灼烤中,枯去的老树,亦有不畏酷暑虬枝如龙的新松。在不经意间,我瞧见占据崖顶中心位置的,不是庙宇,不是神像,而是高耸云天的星条旗。让旗帜,成为苍穹下最为显眼的景致,绝非突发奇想,它让人浮想联翩,岂可小觑这种旗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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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崖上的旗帜

 

 

 

夜,在我的遐思中黑透了。

林海没有涛声,是那般的寂静。

归巢的鸟在“吱喳”地叫着,这山区鸟的嗓音,与海边的鸟,显然不同,似乎更高亢而粗犷。它们叫着,叫着,声音逐渐小去。很快地传来了四脚蛇的粗声大嗓,它们不介意是否有人喝彩,成为自娱自乐的疯狂歌者。

我钻进帐篷,躺在气垫床上,四脚蛇的“唱”,依旧敲打着耳鼓。

我不担心四脚蛇会钻进帐篷,因为,只要把拉链拉好,这帐篷便无缝隙可钻;即便是钻了进来,也不会伤人。伤人的,应该是野兽。

倏地,眼前闪出朋友险些丧命的那一幕。

几天前,他们一家三口来游大烟山,正兴致勃勃地沿着林中路去看瀑布。

儿子突然说身后有一条“黑狗”。

朋友转身一瞧,顿时毛骨悚然,哎呦,哪里是狗,分明是一条不大不小的“黑熊”!

他下意识地去掏手枪,多亏妻子是东北人,自小听说过熊瞎子的厉害,除非猎人一枪将它毙命,不然,枪一响,它会以百倍的疯狂,扑来与你拼命。一爪,就能掀下你半张脸……

她断然制止了丈夫的冲动。

一家人强作镇静,继续朝前走去……

终于碰见了迎面走来的游人。

朋友这才敢回头去瞧,那黑熊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想,那黑熊来闯帐篷的机率实在太小,再说,我们的帐篷,不在边缘位置,还有其他的帐篷和房车做邻居,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当然,存一份戒心,也好应急。

不知不觉地,听不见了四脚蛇的叫声。

……

不晓得过了多长时间,我被一种异样的声音吵醒了。

这声音,像潮水,由远而近,呼啸着涌来,在我的头顶打着旋儿,好一会儿才减弱了许多,之后,又呼号着远去了。很快地,又由远及近,悬停在我的上方,继续响着,再轰鸣着涌向远处……

是雨吗?

雨,打在帐篷上,应该发出“噗噗”的声响。这,显然不是。

那是什么声音呢?

就在这当儿,有个东西,在帐篷外,一拱一拱地撞着我的头。

让我顿时紧张起来。

会是什么野兽吗?

猛然里,想到2013年11月,英国一家报纸报道的那则消息,说有位摄影师来大烟山采风,不料,与一只正在发情的麋鹿邂逅。不知怎的,那麋鹿竟把他当成了同类,与其百般缠绵起来,使他一时难以脱身。那摄影师在惊魂中,用手机报了警。最后,终于等来了骑警,这才摆脱了那只麋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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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麋鹿在纠缠摄影师

 

 

 

撞我的,究竟会是什么呢?

难道又是麋鹿?

隔着帐篷,我用手电筒去触碰它,很软。

蛇?蟒?

我警觉了起来。

蛇和蟒,都应该是凉的,我试探着用手去碰它……

这一碰,我哑然失笑,那是原本钉在地上的帐篷一角,被风掀了起来,不停地在扑打着帐篷,我的头恰好在那个部位,便有这虚惊的一幕。

这时,头上的声响,仍在继续着……

听着听着,我恍然大悟。

这响声,也并非什么奇异的东西,而是风。

是风卷起的松涛,在帐篷的上方滚滚作响。

这松涛,一层层,传递着能量,先是树顶起了风,如浪涛般由远处奔涌而来,到了帐篷上方,风打着旋儿,又将下层的树叶卷动起来,再将能量传递到上层,于是松涛的声浪继续向远处传去,如此,周而复始……

当我出了帐篷,震耳欲聋的松涛声,顷刻,就没有那么大的动静了。帐篷内外,竟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声音世界。

大烟山的清晨,百鸟啁啾。

登高眺望,心头不禁一震,远处,在那天穹和莽林之间,飘浮着一脉雾气,像是棉海,又似雪浪,它的边缘,透出一种蓝来。

这蓝,不正是寻觅已久的神奇蓝色吗?

 

题前照片:老曹在大烟山

 

 

 

                                   文载:2015年7月3日美国《侨报》周末  文学版

 

                                                  http://s7/mw690/001gm7ougy6RV3RB70yc6&6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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