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备注:此文章已被《伴侣》杂志约稿,请勿转载
文/死疼疼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说他是一个男妓,我骗他说我是一个司的经理助理。他就把我想象成那种毫无瑕疵的公司白领,我思念他的时候总是会想到各种各样的女人躺在他的怀里。
“你到底多大?”他问我。
“20。过了年就是21了,虚岁。”我面带微笑平静地回答着他。
“你到底从事过些什么行业?”他的眼神里写着”心痛”两个字。我知道他是想问我是不是干过做台小姐或是拉皮条的行业。
当弄懂了他眼神里”心痛”两个字的含义之后,我比他还心痛。
“我什么都干过,但就是没有干过你想的那种行业。”我的话里带着调侃。
“你不要误会,我可没想你说的那种行业。”他极不自然地说。
“我早就想到了你想的是哪种。”我用手把自己的长发往后梳了一下:
“我比较早熟,从十三岁开始就有好多人追我,从那时候开始交男朋友了,七年了,你说我交过多少男朋友?”
“够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了?”当我如数家珍般说到和第五个男人发生关系后,他狠狠地瞪着我的双眼,仿佛要把我活活地吞下去一样。
“不能,这是事实,如果你和我在一起的话,你需要面对。”我猛地咽了一口水,怯怯地望着他。他看出了我的害怕,不自在的坐了下来。点起了第二根烟
“我跟你坦白了吧。我不是个男妓。”
“我知道。第一天认识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笑。
“你怎么知道的?”他睁大眼睛看着我。
“第一你的气质不像是。然后我问你做男妓的价格,你答得完全不同,最重要的是感觉。”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还让我一直骗你?”他有点生气地看着我,被人拆穿了的确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就像是我现在跟人家坦白那不光彩的过去一样。
“知道就行,你要是不愿意告诉我我也没有办法?”我苦笑。
“你爱过吗?爱得很深很深的那种?”他又似乎燃起了第二线的欲望。
“爱过。很深很深地爱过。”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想的不是我曾经爱得有多深。而是想到了被那些深深爱过我之后伤得我有多疼。
“那你有没有想他们?有一个会让你一直都忘不了,放不下的?”
“没有。我几乎想不起来他们叫什么,长得什么模样?也有没忘记的,但是没有一直想的和放不下的那种。”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拼命地去想那些曾被我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越想的时候头脑就越乱就越模糊,我怀疑自己是否曾爱过?
“你为什么一直叫疼疼?你几乎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的真名。”他把燃尽只剩下一公分的烟头用力地按在烟灰缸里。
抽烟的时候我是比较喜欢抽到一半的时候不抽,等过了一会儿想抽的时候再抽。没有什么原因,只是一开始就是这样抽,什么东西都是一样的,久了都会成为一种习惯。
“不是。只是觉得疼疼的名字更适合我。”我用力地喝了一口已经冰冷的白开水,不让自己去想那些让我心疼的往事。而他面前的那杯茶还未动这,这就像他的心,刚来的时候他的心就像我倒的茶一样热呼呼,经过这段时间,他的心跟现在的茶一样的凉了。
他点起了第三根烟,我们都沉默着,我能听到他呼吸的急促。凡事不过三:
“很晚了,你回去吧。”我对他说。
“我可以留下来吗?留下来陪你过夜。”他小心地问,似询问似请求。
“你会为我留多久?一夜?还是一辈子?你爱我吗?”我自笑了一下,又觉得他提得问题更可笑。
“爱。不爱的话又怎么会听了你的话后这么难受。”他的眼睛不敢抬起来看我。
“留下来之后会娶我吗?”他的窘样让我想放声大笑。
“如果我娶你的话,你会不会为我改变?会不会让我成为你的最后一个男人?成为你的唯一?”这句话是他今天晚上最认真问的一句话,他在向我讨着那种一生一世的承诺。我很想要,可是我给不起。
“不知道,承认不实现的最后会成谎言,我不想骗你,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到永远,至少到现在我还不相信。”我实话实说。
“疼疼,你真的是个让人又心疼又恨的女孩子,你多情却残忍。不要再用你纯洁的脸去欺骗人了,最后心疼的不是你自己,而是真正心疼你的人。”他托起我的下巴,狠狠地在吻住了我,在嘴离开我的时候,又狠狠地咬了我嘴皮一下,我尝到了一丝腥味。
有十秒钟,我的心有种疼的感觉,麻了很久的心也会疼的,那刻我很想留他下来,起码这时我需要要他。
“多情女人总被无情伤,无所谓了。”
“进去睡吧。不要冷了。是有点晚了。”说完他大步地走了。
烟灰缸里放着他抽过的三支烟,其中一根还冒着烟,就像不甘心自己的生命这样耗尽般,而他的那杯茶却早已了,就像我的心一样.
我从床头拿起烟点了一支,轻轻地吐着烟卷,有一种快感.
我可以接受一个我讨厌的男人上床,却无法接受一个我喜欢的男人做爱.这是我对出门的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为什么要这样,欺骗他,用一段小说里描定的不堪过去历史来掩钸自已的爱意.写作的人就是有这点好处吧,能够把小说里的角色搬到现实来,而让人察觉不出来你在撒谎.
茶,冷了;烟,尽了;他,走了;心,死了…………
要发表的结尾:烟灰缸里放着他抽过了的三支烟。我从床头拿起烟点了一支,轻轻地吐着烟卷,有一种快感。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