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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主动
(2008-06-11 08:2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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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弟罪魁嘴角大学老师林洁文化 |
分类： 《爱情纪事》（小说） |
父亲对我成绩下滑以及喝醉酒大为不满，“还要老子跟着个小丫头去帮你推自行车，真丢人！”
“是顾娜，晓铭从小到大的同学。”妈妈不满地纠正。
于是，种种批评、分析和教育断断续续持续了五、六天。可是我的脑子里只有怎样与林洁见面的事，父亲的话并没有留下太深的印象，犹如一阵凛冽的寒风，刮过也就过去了。而暑假作业和复习也在父亲严厉的监督下照章执行。
从酒馆出来的时候才六点钟，夕阳还在天上斜斜的挂着。我信步向滨江师院走去。林洁的父亲是大学教师，大学老师应该是很开通的吧，我想。三栋三单元十五号，窗户开着，应该有人，她父母会不会在家呢，如果她父母在我该怎么说，如果她不在呢，又该怎么办，不会是正在吃饭吧，一连串的问题仿佛这时才突然从脑子里冒出来。要么还是在这里等她出来，我一下子觉得贸然登门其实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在忐忑的心情中我拾级而上，到了。我鼓足勇气用有点发抖的手敲门。
“等一下，”是她的声音，我一阵狂喜，门开了，“是你吗？死丫头！”她快乐地叫着，随即愣住了，“你，你找谁？”乌黑的眼睛很惊奇。
“我，我，我找你。”在那一刻我真想说对不起敲错门了，我的脸象被火烫了一样，热辣辣的，我在那一刻分外懊恼，看来她对我没有印象。
短暂的沉默，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是你，那天打饭的哪个，”她眨了眨明亮的眼睛，轻轻地笑了，“对不起，我还以为是我同学呢，你知道我家？进来吧。”她的声音细细的，轻轻的，很好听。我有点犹豫。
“进来吧，我爸爸不在，去外地讲学了。”她好象看出了我的顾虑。
“伯母收拾得真干净。”我没话找话。
她扑哧一声笑了，“是我收拾的。”
我也笑了，“你真行，还会收家。”
“我什么都会，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的脸上有一缕淡淡的惆怅。
“对不起。”
“没什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睁大漂亮的眼睛，嘴角很好看地翘着。
“也没什么，”我迟疑了，从她身上我感觉不到那种意味，那种顾娜对我的意味。而且，就连她身上那种令我心醉的羞涩感也不见了。也许她是在家的缘故吧，我尽量往好处想。
“快坐下呀，你愣着干什么。”她见我说不出话来，打了圆场。
在她家，我越来越感觉到她的一种家庭主妇式的老练和精明。我感觉到她已经猜出了我的来意，以她的漂亮和聪明，追求她的应该不乏其人，这是从老莫那儿得到过证实的，她不可能没有被追求的经历。而且，她的学习也不太好。
可是她显然在装傻，我不禁有些后悔。我坐了下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又一次笑着问。她的笑容很美，可是没有我记忆中那种优雅的神情。而且她象一个大姐姐打量小弟弟的神情尤其使我感到屈辱。
我突然想到她真的可能比我还大一岁。事前想好的话不知都跑到那儿去了。我竟然尴尬地呆坐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吧，你不说我来说，那次真要好好谢谢你。”她快乐地说。
“其实，我也是挤饭的罪魁之一。”我挠了挠头。
“是吗，”她笑了，“来，喝杯茶，男生好象都这样，”她给我到水。
不知怎么，我竟然想到了古人的端茶送客。我突然觉得我们之间竟然无话可谈，空气在我们之间慢慢的冷却、僵硬。我木呆呆地坐在那里，满脸通红。
“我想我该走了。”我狼狈而慌张。
“是我的好朋友，饶静。”我知道，就是老莫的邻居，这下好了，一切都穿帮了，她很快会知道我托人打听她情况的事情。
“你真的没事？”她再次问道。
“晚上我们，我们能到高地谈谈吗？”我终于面红耳赤地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她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好吧，晚上8：00高地门口见。”她的声音平静而细腻。
门开了，果然是那个女孩，饶静。她看见我，显得不太自然。显然，她知道我的事情。
林洁并没有坚持要留我。在出门的一刹那，她平静而甜美的笑容让我再一次手足失措。
在走出大楼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窝囊极了！
“你想说什么呀？”她的亲切让我再次有一种姐姐对小弟弟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尴尬地笑起来，“见到你，我就什么话都想不起来了，还是，还是你说吧。”
“可是，是你约我的哟。”她很调皮地说道，好看的嘴角又一次微微翘起。
“你不觉得我们不太现实吗？”她沉默了好长时间之后，平静地说道。
我们就这样心照不宣的没有任何开场、没有任何过渡、没有任何表白的突兀却又异常自然的开始了谈话。
“不现实？”我实在想不出怎么不现实了？
“是的，不现实。”她又强调了一遍。
“你知道吗，我已经高三，马上就要考大学了，而且我很可能考不上，我的成绩不好。而你，两年后也要考大学，我知道你学习成绩好，你肯定能考上。”
这句话对我来说甜蜜无比，她竟然知道我学习不错，说明在她心里我并不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呀。这让我很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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