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南疆:塔莎古道、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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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终于要走塔莎古道啦!早先在喀什排了一小时队拿的边境证,此时才排上用场。
这条从塔吉克县起、至莎车县结束的小道,原本是古丝路的神秘分支,因深藏于昆仑山腹地,鲜为人晓。玄奘取经后经此捷径回国,对它有过生动描述。
穿过隧道,塔吉克村落分布在叶尔羌河两岸,炊烟袅袅,牛羊晃悠,农人闲散,偏僻河谷,祥和怡人。
杏子是这里的主要作物,帕米尔高原的所有杏树可能都集合在此了。果实橙黄可人,气味清甜芬芳,15元一公斤。


经检查站,下车过关。验明身份,查看证件。
问小城要不要吃过午饭再走,只怕过了这个村再没这个店了。
他满不在乎:不吃,早饭还没消化哩,到莎车再说吧。

过了野鸭湖一路盘旋而上,抵达山巅班迪尔湖。“史上最蓝大湖”也只能雾里看花了。
再往前,河道转弯处相继出现几座古旧的木板吊桥和崭新的拉索铁桥,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幸福一号桥”、





越往山里盘旋,地貌越荒凉。多处塌方,山石乱滚,砸断的护栏和电杆横七竖八尸陈遍野。
没有信号,没有路标,导航不提供服务,地图也搜不到任何线索,只能盲开。司机小城开始惶恐,生怕悬崖上一坨石头掉下来丢了小命,嘴里直嘀咕:返回去走国道算了。
直到在“幸福五号桥”遇见两个高人。中年人是摩托独行侠,少言寡语。老伯带着小狗莎拉自驾,以一辆破旧的长安微型面包为家,白天在有水的地方停下做饭,晚上在自己改建的木板床上歇息。他说出来一年多了,这是第二次环游全国。司机小城想到自己年纪比老伯小两倍,车子比老伯强四倍,老伯敢开出去,他倒吓得要折返,不禁面有愧色,同时心里也多了几分底气。



最后一段路最险恶。时而云雾弥漫,时而黄沙压顶;时而右道被河水冲成陡崖,时而左道被落石堆成小山;时而坡道崎岖纠缠如麻,时而冰川隆起狰狞似牙。司机小城并非勇士猛男,可是看看眼前并无第二条路可选,也只好硬着头皮往前闯。
河床渐渐宽敞,水波渐渐清澈,现世渐渐遥远。其实,这里只是不堪一击的人类之“生命禁区”罢了,除此之外的山山水水,它们的生命是顽强高贵无拘无束的,高兴时涛吼浪卷,恼怒时沙飞石滚,完整是美丽,破碎亦是美丽。我在此间,应觉安慰。








傍晚六点过,我们终于以每小时二十公里的速度,走完塔莎古道。推开车门才觉饥肠辘辘——离上次进食,已过去八个多小时。
请司机小城先去吃饭休息,我们要在太阳下山之前坐马车逛逛老城。马车夫长得蛮有故事。他赶着马车满城转时,当地人会停下来,用一种五味杂陈的眼光打量他,好像在说:看,那个人。
我在节奏舒适的颠簸中回复刚哥微信,把白天的经历如此这般略述一遍,附去几张照片。
他说:哇,看上去有点危险的。是只能往前开吗?不能走回头路?
我说:
他说:今天有点探险的感觉。手机上领略你们远征大漠,略补无米之炊。
竹说:故事没听够,继续继续。
我说:莎车是叶尔羌汗国全盛时期的都城,疆域从帕米尔高原到嘉峪关,老城规模可与喀什比肩,城门、寺庙、花园,遗址仍在。玄奘取经东归时路过这里,在城门旁的寺庙前讲了三天经。当时莎车古城有居民3万,每天听者近万,三天后,90%以上的莎车人都听过玄奘说法。信不信,他当年就站在这十几米高的土堆上讲经?我宁愿相信这座寺庙是在唐庙遗址上仿唐代风格建的。
其实,现在的莎车和喀什一样,与任何一座内地县城无区别。只得旧城还剩几座老式夯土房没拆,这才是真正的当地传统建筑,冬暖夏凉,大巧若拙。多年前第一次去北疆,就在吐鲁番被它迷得昏头转向。
皇家陵园葬有叶尔羌汗国历代汗王及王室成员48人,彩绘天棚和绿色木柱的礼拜堂已有五百年历史,保存得还算完好。
王妃阿曼尼莎罕墓室气派不差皇陵。阿曼尼莎罕是樵夫的女儿,天资聪颖,善诗赋,通韵律。她成为王妃后,用20年时间对流传民间的古典音乐进行搜集整理,形成沿用至今的宴席必备套曲《十二木卡姆》。据说这套乐曲共有三百多首,全部唱完需24小时,常常席终人散,歌声不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