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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光夫妇自传小说《熊本十年》上:(二)语言学校

(2009-01-21 07:42:20)
标签:

体育

分类: 连载

晴光夫妇自传小说《熊本十年》上:(二)语言学校

夫妇俩在日语学校。青春年少吧,小韦同学还很活跃呢。

晴光夫妇自传小说《熊本十年》上:(二)语言学校 

文中的皮特夫妇。

 

   推介:我一直以为,在职员所都要小跑的日本,不管雨兼程携妻生活的韦关晴光,其窒息的生活奏、沉默的背影后必然酝酿着严重的中年危机。别忘了,地少人多的日本人似乎存在着严重的排外心理。要不《梅兰芳》和《叶问》两部贺岁片中,也不会齐刷刷地拿日本人说事。

    事实证明,在她身边的女人石小娟,才是最值得我们同情的。在1992年扶桑前,她的心理过程是这样的:以前聚少离多,现在终于可以每天举案齐眉,相扶到天涯了。

    但她面临的比我们想象要严重。首先是文化,她由以前的运动员,沦为可有可无的奥桑。(就是日本文化中里面的,深深的里面,深深的家庭里面的已婚人。)

    其二,石小娟的生活,沦为在小小的公寓抱着巾看日本肥皂,和天两个小队员们在一起的时间。她需要一些色彩,但疲之极的韦关晴光是没有法及时送上一个安慰和暖心的

   终于有一天,她走到丈夫的跟前,说亲爱的,我想重拾球拍。她不知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但她知道:有一个灵魂在召唤着她。    

  

     株式会社寿屋,是日本九州岛最大的一家经营超级市场的公司,拥有一百多家连锁店、两万多职员,本部设在熊本市内。

    公司所属的乒乓球队,男队水平在日本联赛中据中等位置,他们希望有一名中国选手加入,增强实力,打上联赛的一部。

    晴光的到来,令公司喜出望外,他们没有想到,居然会来一个奥运会冠军!

    80年代末、90年代初,日本的泡沫经济方兴未艾,各个公司的体育俱乐部活动

十分活跃,中国的乒乓球选手纷至沓来,代表日本国内的各个俱乐部参赛。   

我们扛着两只大皮箱,终于汇入了出国的潮流中。

    好事多磨,出国的手续几经波折、来之不易,令我一旦办成,竟平生出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心情。

 

    公司帮我们安排好的家,在熊本近郊,一个叫菊阳的地方,离寿屋球队的训练场-寿屋菊阳店的运动中心很近,上下班极方便。

    那是一栋只有六户人家的两层楼公寓,我们的家在一楼。公司为我们买好了必须的家具和电器。

    公寓的周围有几家单门独户的人家,然后就是一大片农田。

    从出国前,看过一些介绍日本的书,说日本的绿树和草地极少。于是,那片农田和邻居家茂盛的竹林,又大大地出乎了我的意外!

    那时候,我对国外充满好奇,非常羡慕先我们出国的人,而国内的一切令我厌倦。

    晴光和我从恋爱到结婚,离多聚少,没完没了的训练、比赛,没完没了的等待,让生活和感情苍白难耐。

    我把希望寄托在晴光身上,希望他能带我远走高飞,外面的世界很精采,在某个遥远的新地方,也许会找到我们的幸福。

    所以,当走进小巧玲珑、样样具备的新家时,我暗暗告诫自己,要珍惜从今天开始的新生活。

                (6月14日)   熊本

    在的日,是真正的“主”了。

    们终于可以生活在一起,上家庭生活。

    儿的一切十分陌生,言成了最大的障碍。

    好在日本人得和中国人差不多,生活食方面也好适

    随寿屋球到高松参日本实业团联赛

    在日本的中国运动员挺多,凑在一起聊天玩耍,很心。

    多事情都有感,兴奋,据说这出国的通常反,看来有一点的道理。

    日本比中国达,儿是日本的边远地方,但普通百姓都有汽电话在中国,目前只有少数有人才能享受得到。

    可是,日本的西很,一个裙花了两千日元,把我心疼坏了。

 

 

    生田的汽车一开,里面的录音机就开始放中文日常用语。

    他说得最好的一句是:“我有两个女儿。”他确实有两个正在读小学的女儿。

    我和晴光会用日语道早安、说你好以及再见,剩下的,就只有傻笑了。

    离住处不远,有一所日本语学校,公司答应让我们去学三个月日语。

    我们是这所叫“福英会”语言学校的第一批中国学生。

    福岛校长白天教外国人学日语,晚上教日本人学英语。

    后来,他仿效其它语言学校,面向中国招收学生,弄得福英会十分地热闹一阵。再后来,碰上入国管理局严格限制语言学校的入学人数,招不到学生,福岛校长只好关闭了福英会,则是两、三年以后的事情了。

    我们这个初级班,由福岛亲自执教,学生只有三人,晴光、我,还有一个叫彼得的澳大利亚人。

    校长用英语教日语,我就勉强翻译给晴光。我们的那一点日语语法居然是通过英语学来,也难怪晴光对语法至今一知半解,除了他自身努力不够,与我的解释不足也有一点关系吧!

    每天上完课,我们就去体育中心训练。

    生田看我无聊,就叫我陪女队练两个钟头球,然后再回家准备晚饭。

    刚来熊本不久,晴光的球还很熟,一局不丢,很轻松地获得了全日本社会人比赛的男单冠军。

    生田高兴得捧着大奖杯,到处炫耀。

    从公司本部拿到乒乓球协会,再拿到各个分店,就连来福英会,都要捧来显示一番。

    那个研究天体相片的彼得,显然对东方的文字极不适应。

    汉字不用说,光是假名的写法,就已令他晕头转向。没过多久,他要求不和我们一起学了,一个人在隔壁,用罗马字来学习。

    这让我想起一则笑话:一个英国人学中文,一日上课考试,叫他们分辨己,已,巳的不同,英国人当场昏倒!

    被日语折磨得更高更瘦的彼得,决定不学了,回澳大利亚去。

    大家给他开欢送会,晴光和我送他一只保温杯。他好象很意外、很高兴收到这份礼物。

    他写信来,用很简单的英文,日语的假名永远不会写。慢慢地、我们才弄明白,他来熊本学日语的真实目的:为了当时住在他隔壁、一个叫noriko的日本姑娘!

    noriko终于成了他的妻子,他就寄些他们俩的照片来。

    我们好象和他一起走过了他的恋爱经过,从他短短的信中,感受他的追求,不安,喜悦和幸福。

    他好象也很乐意让我们分享他和noriko在一起时的事情。

 

                       

    澳大利的彼得来信告知,他将来京,与noriko婚!

    人惊喜,今年36的彼得,居然要做新郎了,而新娘又是日本人!

    看来当初来熊本学日,大有有用心之嫌呢。

 

 

    彼得离开福英会不久,我们的日语还只会个片言只语时,三个月学习时间也到了。      

    寿屋的训练中心,白天对外营业,由几个队员开设乒乓球教室,兼营乒乓球用品贩卖。

    来练球的主要是些中高年妈妈桑。

    另外的队员则在下面的商店里工作。

    下午4点大家再集中起来训练,直到晚上八点才结束。晴光开始和他们一样,每天早出晚归。

    一个人在家的日子,在一点点地变得无聊。

    想去公司上班,或者陪妈妈桑练球,可语言成了一道将我和周围隔断的墙壁。

    刚来时的新鲜好奇都在过去,除了不多的家务,我无所事使。

    每天,躺在床上,做够了白日梦,就抱一盒纸巾坐在电视机前。

    我开始无休止地打喷嚏、流清鼻涕,耳朵、眼睛奇痒,后来才知道,是得了“花粉症”。菊阳种有很多杉树,我可能是对杉树的花粉过敏了。

    一切离在中国时的想象,相差太远了!

    国外的生活应该是五彩缤纷、令人目不暇接的。

    而现在,我的世界只剩下这个小小的公寓和每天两个小时与队员们在一起的时间。

    我甚至羡慕留学生的艰苦生活,每天奔波在学习和打工的繁忙中,但起码是实实在在地活着。

    我这算个什么呢?我冲着晴光埋怨唠叨。

    在国内时,埋怨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太少,埋怨我们为什么不能早点出国?

    现在,我嫌他不努力帮我讲话,让我有事可做,有钱可挣。

    日本女子乒乓球水平与中国相比,有一点差距。而寿屋女队还属于三部。   我就对生田说,让我也进队打球吧。

    他说,要和上面商量才行。接着,让我把在中国时的成绩告诉他。

    我的成绩本就不值一提,再加上旁边有一位奥运冠军,就更显得无比寒酸。

    从心里讲,我并不十分喜欢打球,总觉得自己属于搞错行了的一类。

    但代表一个三部球队,我总还行吧。没有办法了,干回老本行吧。

    一心想工作,并不表示我有什么雄心壮志。

    除了无聊,还搀杂着不服气的成分。在国内时,晴光的父亲,总觉得我年纪轻轻,就不想工作,贪图享受。

    我要让他爸爸看看,我不是他的宝贝儿子的寄生虫。

    没想到,连这个愿望,都不能如愿。

    生田迟迟没有回音。

    等到我鼓起勇气去问他时,事情早不知黄到那里去了!

    他一会说,你的成绩是很久以前的了,一会又说,是签证上的问题。

    而我简直就怀疑他根本就没有好好地办过此事。

    在他那个典型的传统日本男人脑袋里,已婚女人就是奥桑。

    所谓奥桑,就应该是在里面的,深深的里面,深深的家庭里面的人。

    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习惯下,整天叫嚷着工作、挣钱的已婚外国女人,显得不可思议。

    不久,他竟然来告诉我,公司准备从中国招一个女队员来,等她来了,请你多关照。

    我傻瓜似的,居然还点了点头!

    当晚,这个一事无成的傻瓜,捧着一大瓶日本酒,昏呼呼地、倒在了电视机前,吐得一塌糊涂。

    那天晚上,晴光好象很晚才回来,收拾那一片狼籍。

    没有生气,只叹了声气,“你也是的,何苦呢。以前不想打球,现在又想打了,到时打不好,又要生气。”

    我听得很清楚,却无法反驳。

    于是,对自己更加没了信心。

    比起收拾房间,我更需要他过来拍拍我,拉住我的手,哄哄我,哪怕跟我一起骂骂生田也好。

    可他从前没有做过,这回也没有。

    我弄不明白,事情错在什么地方?

 

                     (1992年5月)

    一段时间来,都在工作的问题烦恼,弄得人也得特地没意思,没信心。

    太大的本事是没有,但总不至于一点事情都做不了。

    在居然就陷入了这样的困境,之是越想越难过

    得他是既精明又愚蠢,而我是倒霉透,再加上晴光,永长别人的威自己的志气,总对我没有信心。

    莫非希望我象他那得拿了奥运冠,才能得了公司?

    气了几天,至今想来,仍旧是生气。

    但也只有忍耐,人生不利太多,尤其是在异国他,有苦以外言,有气也不能在外泄,有些凄凉。只能靠自己来排解。

    世界这么大,有的是地方,有的是事情,总会找到自己能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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