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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面按摩乳
■《十面埋妇》■导演/编剧 王小峰■演员 小精子 李可研 范铭 平客
王小峰《十面埋妇》片中的出版人士有句话反复提到,文学创作的门槛很高,其中有反讽的意思。不过从他的这部DV作品整体来看,我不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影像创作的门槛也特高,同时这句话是出自肺腑,真情实意,不捎半点讽刺与矫情。可能有人会不同意这样的看法,认为DV技术的发展,是降了门槛,甚至是像溥仪那般把皇家门槛都给锯掉了,于是一个全民影像狂欢的时代出现了。照理说,量变势必引发质变,从色色形形,云涌风起的影像作者里,总能冒出个把精英来,从而带动中国影像整体的发展。蓝图如此铺开,就差定个几步走,几年计划了,但现实是残酷的,很长一段时间后,那样的影像精英始终没有能生下来,或者是早一步被现实所扼杀了。这种结果不能不使我们反思起低门槛定理来。
王小峰以文字,博客为人所熟知,按摩乳和不许联想这些关键词,让人感觉是走那种黄霑式的老路,而此次的《十面埋妇》无关张艺谋,却涉及到一个女人的婚外情多疑症,原本据按摩乳的文字风格,平稳过渡到影像应该是那种软色情的路数,如果超超水平发挥的话,或许能有彭浩翔《大丈夫》那样一星半点的影子。
但现实是残酷的,文字与影像之间的鸿沟足以成就绝大多数的写手英雄冢,即便是以玩笑的方式堆砌。在王小峰的掌控下,DV影像除了复制这个世界的粗俗,浅薄外,几乎没有其它功用,王小峰绞尽脑汁想在这幅粗糙影像催裂开来的感情伤口上,撒上自己最为得意的网络笑话与荤段子,但结果是让人绝望的。这部片子由不得你不去联想到《无穷动》,如果说宁瀛的影片是刻意为之,自我揭露的话,那王小峰的埋妇中对于女性的某些不雅的直面,却只能被理解为莫可奈何,或是火星撞金星式的太空事故。老王无疑是极富乐感的,片中两个女生被唤作丁丁冬冬,小精子饰演前者,表现出本应踏实的已婚妇女对于未婚女性的莫名仇视,在某些细枝末节,机缘巧合的刺激下,她眼前的女性友人全都变成了丈夫情妇的潜在培养对象,草木皆兵,影影绰绰,这样的故事设置,除了一点小疑惑(为什么小精子跟所谓闺蜜都“亲密”到她们不认识自己老公的地步)之外,本应该是能将一个爱情故事演变成恐怖氛围的好题材,但可惜的是,王小峰跟片中的作家丈夫一样,不具备如此的才气储备。小精子的疑神疑鬼,最适合被拔高到精神层面的问题,但《十面埋妇》始终本着还原生活的原则,片中除了几份周刊报纸,几句俏皮牢骚外,找不到其它能与精神生活挂钩的元素。尽管跟张艺谋的《十面埋伏》扯不上关系,制作成本各方面又有着巨大的差别,但按摩乳的成果与“我让你摸上面,你却从下面摸起”之间,在精神实质,创作弊端方面却体现出令世人震惊的高度一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