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杠杆,主要有两种操作方法。第一种,一路紧缩,削减债务规模,降低债务收入比;第二种,紧缩、货币宽松。第一种方法,太残酷,降低债务的同时,也会压缩收入,会进入通缩螺旋,形成通缩陷阱,大萧条就是例子。第二种方法,较为温和,降低债务的同时,通过货币宽松可以稳住收入,甚至,收入增长,阵痛相对小,相当于踩一脚刹车,给一脚油,08美国金融风暴就是例子。
中国的去杠杆进程,相当于第二种方法的给一脚油阶段,出现小周期的加杠杆,经济周期复苏,但是,去杠杆大周期还未结束。在这个过程中,经济出现复苏,会带动一批过剩产能企业完成阶段性整合,再进行去杠杆操作。
中国的杠杆融资结构存在问题,居民住房信贷和消费信贷杠杆率不足,而企业信贷杠杆率过高,还有加杠杆调结构的空间,但是,整体债务比例处于大的扩张周期还未结束,迟早要面临整体债务比例降低过程。未来,政府和个人上杠杆,企业去杠杆的过程,将是持续不断的。
我国企业杠杆率很高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资本积累不足,企业发展时间短,股本融资不足,只能依赖债务融资扩张,这跟美国不一样。直接融资不足,是企业杠杆率过高的重要原因,也不完全是经济发展结构问题,某种意义上讲算是经济发展阶段问题,资本还是不过剩。但是,政府和个人杠杆率偏低,这是毫无疑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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