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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梓笔刺袁枚
庄子与孟子生卒年差不多,一个在豫东,一个在鲁西,共饮黄河水,但“道不同不相为谋”,终生没有会面,也没有正面论战交锋。
并且,二人的朋友圈也有很多“交集”,例如程晋芳(1718-1784),字鱼门,是吴敬梓的莫逆之忘年交,他不仅赞助吴敬梓写《儒林外史》,还为其立传即《文木先生传》,还经常和袁枚等大名士风流宴饮,后来挥霍完了,就四处借款,袁枚就有他5000两银子的借据,但是袁枚就不肯捐助同样“两袖清风”的吴敬梓,连个面也不给见。这让吴敬梓很气愤,就写信“质疑”,袁枚在《答某山人书》答曰:“书来,责仆不相见,词甚烦,气甚盛。”在《再答某山人书》又说:“足下前书,文而不惭,有叱叱气。”
可见,二人虽没曾谋面,还是有点书信交往的,估计也是蜻蜓点水,仅此一次而已,从此结怨,所谓“文人争闲气”也!袁枚与程晋芳是同龄人,且他对南京大名士袁枚没有名气之争的威胁,而吴敬梓就不同了,他可是“前任”的南京文坛盟主啊!这分野从吴敬梓主持修建泰伯祠可见端倪,吴敬梓早年“也曾阔过”,也是不善理财,挥霍一空,却呼朋引类,修建泰伯祠,钱不够,就把自己的房产都典卖了,南京文人大多服气。
袁枚后来居上,想来并不服气,二人共饮秦淮水,心中却有文化鸿沟。这分野从《儒林外史》的杜慎卿与杜少卿的雅法不同可见。杜少卿的原型是吴敬梓,也有程晋芳的模样,你看杜慎卿被家奴王胡子拐跑银子,可不似袁枚批评程晋芳“付会计于家奴,任盗侵”? 杜慎卿在吴家找不到原型,看成取材袁枚,则莞尔一笑。袁枚 “戴西洋镜踏珠丝履”,恰似杜慎卿出场“手摇诗扇,脚踏丝履”,之后“逞风流高会莫愁湖”中,成文坛领袖。
其间杜慎卿与众名士登雨花台看落日最可乐,正碰到两个挑粪的也上山来看晚霞品佳茗。也许吴敬梓是读了袁枚的 “上山访僧僧寺锁,孤亭荒荒红日堕” (《晚登清凉山》),才有此调侃,而反照是杜少卿携妻同游清凉山之姚园,众人望之如仙侣,可惜姚园是租期一天的,人家袁枚的房产随园,恰是在清凉山动脉的小仓山。
袁枚在《随园食谱》中把软香糕列为南京的探花小食品,而杜慎卿请客,自己只吃了一片软香糕!可不似喜欢吃"清淡豆腐”的美食家袁枚?
吴敬梓与杜少卿都主张一夫一妻的“风流经济”,讽刺多妻制非仁政不人道,袁枚却一妻五妾,还大肆招收女弟子,你看杜慎卿口里说“和妇人隔着三间屋,就闻见她的臭气”,却托媒婆沈大脚纳妾王姑娘,并投资莫愁湖歌手大奖赛,包装其弟王留歌成为秦淮著名歌手。这还是在没有做官之前啊,这个反讽可真是画骨之笔,如果他去北京混,“功名到手了”(马纯上语),南京12钗自然不在话下了。
“秦淮寓客”吴敬梓饿得扶墙走,冻得围着城墙"暴走"来"暖足",开创"暴走族"先河!而此时薰过香的袁枚正在品尝“6钗”中谁做的豆腐更有味道!同样南京城里,两个文坛领袖,真是“天上与人间”!
袁枚善于理财,例如炒作《红楼梦》之大观园即是随园,名利双收,生活与事业两不误,"牡丹之爱,宜乎众耶",也无可指责,所以他将吴敬梓视作"大怪僻、大妄诞",在《寄程鱼门》第五首中则更露端倪:"儒林与文苑,古无鸿沟界。一史偶作俑,千秋竟分派。"
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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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石图》题诗曰:“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其后题跋曰:“终日画兰画竹而不画石,不过小小局面,即象竹之精神面目没缺而不全。夕为石笋二枝,以兰竹夹杂其中,则石有情而竹兰亦有花矣。乃为诗曰:窄处安身密处藏,石腰石缝是吾乡。四时不老全香(一字残缺),蛱蝶游蜂哪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