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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哲魂:秋天里热情的乐烧茶碗

(2009-11-06 15: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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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

热情

乐烧

茶碗

文化

分类: 网络生活

诗哲魂:秋天里热情的乐烧茶碗

——阅读塞斯·诺特博姆《仪式》

 

生活就如一剂毒药,人们对它嗜好并上瘾,置身其中却并不知道;一旦人们逃出生活,或者被灰暗的生活俘虏,或是完全被生活彻底地抛弃,就仿佛一瓶毒药融进大海里去,大海不会感觉到任何坏的效果,而毒药则卸下了一副重担,它再也不必是毒药了。

 

遇到荷兰作家塞斯·诺特博姆——其实,是偶然之间事情。先前,读过他的一本中译本《绕道去圣地亚哥》,对西班牙文化与教堂有了一些感性知识,这位作家具有非常渊博的知识,但是,我却没有记住作者名字。后来,又看到另外一本最新译著《仪式》,是作家间歇了17年之后创作的第一部小说,在不经意间翻阅中,我被他的句子击中。我爱不释手地决定买了下它来,并不是书籍的名字,而是小说中对仪式生活的破解,让我更感到沉迷。

 

在生活中,我就属于那种不具有生活仪式的人。我的时间,是为我的自由服务,我的性情所为。我不会因为遵守什么秩序或井然力量而选择依照规则去生活。小说的主角伊尼,就如同我这样的人,散漫中度过了许多无聊而有趣的人生。他与自己心爱的妻子一直恩爱,但这并表示他必须忠诚与妻子。他喜欢接受偶然间艳遇,不断刷新自己性爱历史。在伊尼看来,女人成了他的宗教,成了万物的中心和本质,成了世界赖以运转的巨轮。

 

他有着自己股票经纪人稳定收入,也偶尔做一些艺术投资方面的生意。他在一位滑雪冠军和公正人关怀下,获得了从姑母处继承的遗产。这种衣食无忧的状态,并没有阻止妻子离开自己。因为,缺乏真正地爱情,妻子齐塔跟着一个意大利人私奔了;为此,他决定自杀,了断自己的生命。这看似是一个失恋的故事,在作家的叙述中却隐含着人生深刻的哲理在其中。有人称,这部小说,是哲学小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哲学小说这一小说门类,而是说,它的作品处处都隐匿着令人深思的东西。

 

伊尼在自杀未成之后,遭遇了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两个人。他们是父子俩,可是,他们生前并没有联系与交往过;恰恰是他们给予伊尼一种如同宗教般地教义,给予他心灵上未曾有过精神困顿。这促使他开始思考,为什么他们要厌恶人世,一心去追求宁静,以至于用自己的生命呢?他们都等待事件依循它们自己的轨道发生。他们都认为,没有他们,没有这个世界,宇宙照样会运行得好好的……

 

伊尼先认识作为滑雪冠军的父亲,他一直潜藏在瑞士阿尔卑斯山区一条僻静山谷,他租了一座荒废的农舍,整条山谷与世隔绝,你只能滑雪去那里,这位名叫阿诺德·塔兹的一个人住在这里,和他的一只狗生活在一起,是伊尼姑母情人,这个人,厌恶人类,逃避现实,在他眼里,自然是上帝,而人类是邪恶的。在他看来,假如有那么一天,所有的宗教都不再存在了,神秘主义者却仍然会有。神秘主义乃是灵魂的官能。他生活在孤独之中,一个人旅行,写书,监看山火。他的生活严格按时间和程序进行,读书、散步、晚餐、喝咖啡、就寝无不如是,于是事事都成了仪式。而选择了躲藏起来的生活,他每一天都依照自己的时间在进行,他把空虚、危险的一天的辽阔区域分割成若干可精确测度的部分,第一部分起始和结尾处的界碑,都以毫不留情的严厉决定了他的那一天。他认为,所有的宗教都对同一个问题给出的错误答案:我们为什么活在这世界上?

 

其实,塔诺到伊尼姑母家做客时,应该是十年前,当时伊尼还很年青,他遇到姑母家的女仆,一位大乳房的姑娘,一个快要结婚的女仆。伊尼的性情被这位女仆再一次吸引。在姑母家做客的过程中,他始终都在想着这个女仆,不论是神学家与逃避者的说教都没有阻挡得了伊尼与女仆的私通,他们来到荒芜草地做爱,他们在伊尼房间里追求欢愉的情欲。这些都是在偶然之间得到的艳遇,满足了他此刻的需要而已。

 

伊尼始终都坚持这样一种人生哲学,不受任何规则的约束,随意放任,享受命运带给他的一切偶遇和新鲜的刺激;他是一切的“浅薄爱好者”。他的小说中一段话,非常清晰的告诉他的人生哲学,“他整个的生命将环绕在女人的周围。他全一次又一次地寻求这样的欢快,在过路人、朋友、妓女、陌生人中间。女人乃是世界的统治者,实在是因为她们控制了他,他只有听从的份儿。他再也不会觉得他取得或征服了她们中的一个。男人,他,是绝然伏地,把自己出让给女人的。如果说世界是个谜,那么女人就是维持这搏动的谜的力量。她们,只有她们,才能走进这个谜。如果世界上有任何东西可以领会的话,那么一定是通过女人领会的。与男人的友谊可以走得很久,但那只是触及了事物理性的一面,女人比言语更诚实、更直接,她们就是媒介。”(98)他知道他在寻找什么。老实说,性从来就不是最重要的,性只不过是美妙的载体。女人,所有女人,依靠她们你才能靠近那秘密的领域;她们,而非男人,才是秘密的守护者。通过女人你认识到世界是什么。

 

在结婚后六年中,妻子齐塔一直努力用心爱他,一直想要一个自己孩子,在妻子离开伊尼之前,齐塔怀了孩子,但伊尼极度惧怕改变,终于没让孩子出世。从此齐塔开始冷淡他,而伊尼却在不同女性怀抱中寻求安抚与爱,他在自己写给报社每日占星预言中,也言中自己自杀日期,然而即便是自杀,他也没有能够取得成功。

 

二十年后,伊尼在一次艺术品交易中认识了塔兹的儿子菲利普,这位一生都潜藏着都市中的人,独自在他自建的修道院里,奉行他一个人的宗教。他想摆脱他所是的东西,他酷爱日本茶艺中的乐烧茶碗,对此他几乎倾其一生智慧追求与研究,并希望获得其真品,在菲利普看来:“东方思想教给我的是,我的这样一个我并不那么独特,它若消失了,其实并没有损失什么。它不重要。我对世界是妨碍,世界对我也是妨碍。如果我把两者一并去除,那将会留下和片和谐。”(163)伊尼知道,这个生前塔兹与印度尼西亚女子生的孩子,与父亲一样离群索居,在空荡荡的寓所所里禅定、冥思,所有不同的是,时间似乎已经完全游离生活之外,当他从亚洲古董店里终于获得一只罕见赤乐茶碗时,他请来了古玩经纪人和伊尼参加他的茶艺仪式,在这个仪式结束之后,他砸碎了这只赤乐茶碗,自己沉水而死。当伊尼看到满地的茶碗碎片时,犹如点点退色的血迹。

 

伊尼是那种能接受一切可能性,就是这一点让他生存了下来,而那些按照自己仪式生存不下来的人们,却早退了,有时,我甚至怀疑,如今活在世上的人们,大多数都是随机而动的人们。他们没有什么需要尊重的仪式,或内心中需要遵守的神圣,他们创造的这个世界真的让我感到失望。因为,我的绝望是因为,再也看不到按照仪式一样活着的人们。

 

作家塞斯·诺特博姆关注非现实性的问题,如时间的短暂、记忆的飘忽、现实与思绪的朦胧,而且对表现的形式十分重视,因而他的文学道路是现代主义而非现实主义的。他在文学界受到极高的推崇,近年来更是多次得到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正如《当代小说评论》杂志说:“他的全部作品具有这样的特质:博学、语言精纯以及在纳博科夫和达文波特身上看到的技巧。”自20世纪50年代起,诺特博姆已出版了五十多部作品,创造力至今仍然非常旺盛。仪式是诺特博姆最著名的小说,可以说是他最精巧完美的作品。( 20081226星期五)

 

《仪式》[荷兰]塞斯·诺特博姆著,吴冰青译,译林出版社,20089月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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