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安庆照相馆橱窗内的美女图片。类似这样的照片，最高时，拍1次要4个大洋。杨昭宗提供。）

071　《女人如水》今晚可否同房（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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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慎吾说，解散造币厂，是政府的意思。

郭楚凡说，困难只是暂时，到哪一天仗不打了，原材料恢复正常，只要造币厂不倒，马上就能生产。

吕慎吾好话说尽，他就是不能理解。

其实，理解也好，不理解也好，造币厂关闭是板上钉钉的事，根本容不得他的意见。

知道自己无力回天后，郭楚凡换了一个人。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还没有觉得异常，只是知道父亲性格比较冷僻，喜欢一个人坐在那儿喝闷酒。到后来，都是一大早出去，到半下午甚至到傍晚时分才摇摇晃晃回来。再后来，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候到开灯的时候，家里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终于有一天，西门外有人报信过来，说父亲在大观亭没有坐稳，从窗台上翻下去了，砸在一块大石头上，人倒是没有什么大事，但脑袋被石头撞破了，人呈现半迷糊状态。

吕慎吾最先得到消息，马上带手下赶了过去，把他送进了城北同仁医院。

郭楚凡几天几夜不能清醒。

父亲郭楚凡从昏迷中醒过来，戴世煌说，问题已经不是很大了，要想如何，看以后的恢复吧。

小妈说：“多少天没有好好休息了，既然已经脱离危险，你也回去好好睡一觉吧，这地方有我和你甘爷呢。”甘爷心疼地看着郭始鸣，也表达了相同的意思。

最后在吕慎吾的强烈要求下，找了辆黄包车把她送了回来。吕慎吾本是想让她一个人坐的，结果找不到第二辆车，车夫是个爽快小伙子，说，“你们俩也没多少重，干脆挤一下，我把你们一起送回去吧。”

两人挤上车时，才发现黄包车的空间实在是太狭小了，他们只有互相侧着身子，才能勉勉强强坐在一起。既然是侧着身子，又面对着面，那种男女之间的感觉，悠然升起。

他把她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时，她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紧紧地贴到他的身上。那一刻，天地突然变得宁静。只有半空中高高掠过的风声，黄包车车轮在石板路滚动的“吱呀”声，黄包车夫急促的喘息声，再有，就是他们“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而后者，在他俩之间，被无限放大，大到淹没了其他一切声响，到最后，他们完全被包围在这心跳之中。

从黄包车下来，推开大门，从院子里穿过，抖抖瑟瑟打开门锁，两人似乎一直相拥着。在门外，是吕慎吾占据着主动，抱着她不肯放手，而一旦进了房门，她又成了主宰，带着他向自己的闺房而去。没有开灯，跌跌撞撞径直奔向床前，刚刚在床沿边坐下，又身不由己倒了下去。先是侧着身子，后来他转身压了上来，两人的脸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但又能感觉对方眼中的燃烧的激情。

当他把嘴唇贴向她时，她的身体内一股炽热，那种淡淡的带有羊奶的味道，让她突然产生让他“进入”的欲望。

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

她只略略感到了疼痛，并轻轻“呀”了出来，但这种疼痛，带有幸福，带有自豪，带有圣洁，更多的还是一种快感。

但吕慎吾感觉到了，那一刻，他很犹豫，甚至想放弃他的进攻。但郭始鸣用双手紧紧环抱着他，拼命地把他往下压，最终，天与地完美融合。到最后高潮的那一刻，双方都有一种无比的轻松。

简单地说，男人侵占了女人。

她拉亮了灯。灯光是昏暗的，昏暗的灯光中，她看到身边的男人的双眼，流露的发自内心的感激。这多少让她有些陶醉。这种陶醉，是姑娘升格为女人的那种博大与宽容。

她抬起身，看零乱的床，下体中流出的浓浓的乳白色的液体，上面略有红丝，怔在那儿，半天不说话。灯光昏暗，夜风在院子里流动。

吕慎吾十分自责，他说，“我怎么能这样，我怎么能这样，我怎么能这样呢？”

反过来，郭始鸣十分冷静，看着吕慎吾的表情，她反而有一种母爱的温暖。“两情相悦，非常正常。我也是愿意的。再说，我也很快乐。”她说。

吕慎吾半信半疑地看着她：“你说的是真话？”

“当然。”

吕慎吾再度俯下身，把自己的脸贴到她的脸上。后又紧紧贴到她的唇上。“如果，”他说：“我还想，你还能给我一次吗？”

郭始鸣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