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感动的大孝大爱——“俺爹俺娘”
静观云涛
撰文 焦波
摄影
焦波先生来回访十几年前的一个采访对象,在宣传部亓部长的安排下,我有幸和他相会。

我与焦波先生(右)
其实,我在网上和报刊杂志上浏览过他拍摄的“俺爹俺娘”这个巨作的部分片子,但不是很系统,最近我又一次较为仔细的观看欣赏了焦波先生的“俺爹俺娘”照片作品和他为照片配写的内容,再一次使我感动的落泪!
焦波,山东淄博人,当过木匠、中学教师、校长。1985年至1993年任《淄博日报》摄影部主任。1994年至2000年任《人民日报·海外版》摄影记者。2000年调入国务院新闻办五洲传播出版社工作,是南开大学兼职教授。现为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新闻摄影学会会员;中国民俗摄影协会执委。
1974年,焦波为爹娘拍下了第一张照片。在那以后的几十年里,他持之以恒的用照相机记录下父母的生活情景,记录着两位农村老人的悲伤、喜悦、欣慰与企盼,同时,也见证着岁月的变迁。在焦波自己看来,这一切只是源于一个最初的朴素的愿望,那就是希望用相机把爹娘永远地留在自己的视野里。
爹说:往上点!往上点!你听见了吗!
摄影:焦波
焦波说:《俺爹俺娘》这个主题其实最早也不是我定的,是《中国青年报》给定的。1997年春节《中国青年报》摄影版发了焦波一整版的摄影作品,编辑第一次用了“俺爹俺娘”的主题。焦波实话实说,其实当初给爹娘拍照时就没动过要发表的心思,特别是没有想过当做摄影作品来发表。就这样,在媒体的推动下,焦波的这些原本很私密化的摄影逐渐为人所知,在公众中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并屡获大奖。
1998年,焦波的摄影展《俺爹俺娘》在中国美术馆开幕时,当时媒体的报道是这样的:“感动京城,轰动全国,是近年来唯一让人落泪的影展。”当焦波的摄影展走进高校时,又感动了千千万万的大学生。当时,北京大学向全国大学生发出“看《俺爹俺娘》、想俺爹俺娘、孝敬俺爹俺娘”的倡议书。
其实,焦波的爹娘都是很普通的中国农民,他们生活在山东省淄博市东南山区一个叫天津湾的小村里,相濡以沫地走过了70多年。从1974年到2004年的30年间,焦波把镜头对准了爹娘,用胶片和数码感光器记录了这二位普通农村老人几十年间的生活片断,也正是这些真实质朴的照片,正是两位农民老人平平常常的故事,使观看照片的人们在受到这些黑白光影震撼的同时,也想起了自己的爹娘。爹娘的朴实、亲切、善良、爹娘对儿女的那种本能的爱,怎能不催人泪下?
爹佯说试试娘发烧不发烧,其实......
摄影:焦波
焦波老师告诉我,他上世纪七十年代就省吃俭用买了第一架照相机,是一台理光单反。有一次他骑自行车外出,相机放在一个解放包里,不知道被谁偷走。几个月之后,一个朋友告诉他,在某地发现一个人使用的相机好像是他的相机,因为那个时候使用单镜头反光照相机的是在太少了,也太显眼了。通过公安机关的侦破,相机回到了他的手中,而偷他相机的人也受到了应有的刑事制裁,因为在那个时候照相机毕竟是贵重物品啊!焦波先生在生活如此困难的时候就购买了相机,说明他对摄影艺术的执着和爱好。就是这架照相机,为他的父母拍摄了第一张照片。
焦波先生是个随和的人,是个孝敬父母的人,是个热心公益事业的人,是个直爽热情的山东人,是个值得尊敬的人,是个可以成为影友们挚友的人!
亲爱的摄影爱好者们,何不拿起您的相机,去拍摄你身边令人震撼、令人感动的人和事呢?


这是我给爹娘拍的第一张照片,那是的爹娘一脸的严肃。
摄影:焦波
每到过年,娘总是坐在村口的大石头上,盼儿回家。
摄影:焦波
每次我离家时,总不让娘送,娘也答应不送,
但往往到了村头,猛一回头,娘就跟在身后……
摄影:焦波
爹干活手指上扎了刺,娘戴上老花镜给他挑。
扎痛了,爹就嚷嚷:“你这哪里是挑刺,简直
是挖坑、刨树根!”娘还是细声慢语:“老了,
眼花了,看不清了。”
摄影:焦波
男在前,女在后,爹在任何
时候都是唱“主角”。
摄影:焦波
对爹的“旨意”,娘言听计从,尽管有时不情愿。
摄影:焦波
娘的病稍有好转,爹迫不及待到医院探望,一进门就
直抹眼泪。“咱俩结婚68年,这可是头一回不在一块
儿过年啊!”爹边哭边说。
摄影:焦波
病好了,他们还是闲不住,又下地干活了。爹常说,你
娘是小脚走不快。可每次走着走着,爹又落在娘的身后。
摄影:焦波
“娘,还下地吗?”“去!人活着不干活干啥!”
这一年,娘已84岁了。
摄影:焦波
秋天,把成熟的葫芦摘下来,中间锯开成为两半,再放到
锅里煮一煮,葫芦瓤是一道极好的菜,而葫芦瓢用作盛水
的勺,又经济,又比买的铁勺好使。
摄影:焦波
爷爷一辈子没上过泰山,爹抱着爷爷的画像爬上泰山极顶。
摄影:焦波
我儿子考上了北大研究生。临走时,娘拉着孙子
的手,嘱咐了一遍又一遍。
摄影:焦波
娘病重了。家里人筹划用旧婚俗的过门仪式来为娘冲病消灾。
爹身缠花床单,拉着红绸布,在婶子们的簇拥下一步跨过了
放在门槛上的马鞍。他喜滋滋地对娘说:“门槛我迈过去了,
马鞍我跨过去了,你的病很快就会好了。”
摄影:焦波
爹娘结婚70周年这一天,到北京游览,这是他们第一
次坐飞机。娘有些紧张,紧握着爹的手不放。
摄影:焦波
娘说:“俺这么大岁数了,咋还能穿这样艳红的衣
服呢?”“实在好看,实在好看。挺像当年结婚时
你穿的那件啊!”爹说。
摄影:焦波
90岁大寿那天,我给爹娘拍了这
张合影。没想到,这竟是他们最
后一张合影。
摄影:焦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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