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朋友们都选择外出,我蜗居未动,却是同样感受着周围制造的幸福与快乐,于是明白有些需要呵护的东西,其实根本不需要贴上“小心轻放”的标贴。
儿时家境不佳的桌上本就瓷碗不多,妈妈越是关照小心轻放,我越是紧张,越是一地破碎,有时不免被责罚。好动的品品则“青于蓝”,在朋友婚宴上不满一岁时的他创纪录地敲碎了三匙一碟,我虽不至于像品品奶奶那样去责难品品,但还是多是几份尴尬。品品大一些了,于是就把曾经小心轻放的“母嘱”关照品品,无奈依旧是“碎碎平安”。
“碎了好,碎了可以换一个新的”,品品奶奶的惯纵让我哭笑不得后,却发觉了另一种生活的观点。在物质文明还没高度发展的今天,旧的不碎,被“早期节约”观念教育下的我们总下不了决心去换一个新的。其实有许多东西也都一样,旧的过去的不丢掉,我们很难再去寻找新的,如幸福快乐、如爱情、友情。这些东西除了需要我们小心轻放地去呵护着,更需要量我们奢侈地去挥霍,因为这些东西只可以制造,不可以贮存,只可以享受,不可以寄存。越是担心,越是失去,背负的东西越多,我们越难向前。
纷乱的十月哪都没能走,于是在自己这个热闹的城市,选择一种安静的方式,用一种聆听各个手机讯号传来的朋友们在各地风景的消息,细数着自己这个漫长的假日。除了祝福,我想我一定还有着满满的嫉妒,不然我不会到处找事做来洗刷心里的委屈。
来自湖州的边锋一如湖州同学好那样的好客,要送的人却反倒是送我这个应该送行别人的人到自个家门口,以至于我潜意识里对“湖州人”都有了一种莫名的好感。用一种更简单的男人的问候,用一种更坚硬地生痛的握手礼,用一种关注着尾灯消失的朋友温暖,我草草送别了这个让我感动的远方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