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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悟随笔房产家庭离开记忆生活 |
最初的记忆---沿河旧房子,这是我住到现在景观系数最好的房子。
父亲55年当兵回来,奶奶急着给他和我妈成了婚。我生下来后,便住在了爸妈的新房里---一间车厢式的沿河旧房。在我懂事起,我开始环顾这所房子,用现在的专业术语评价起来,房子的景观系数还是不错的。
朝南靠河是我们的卧室,我的小床靠窗,窗下就是河,由于那时的经济就算是用柴油机的都不多,所以每每天蒙亮时吵醒我的不是船声,倒是大清晨河岸上洗衣服的女人们的洗声和诸如家里男人如何懒事的笑声,夹杂着出来卖菜农民们的兴奋劲。于是父母从小想让个蹿高些的我,儿时的晨跑倒是省了家里本就拮据生活而无法开口买的闹钟了:)
朝北一间有个窗口是沿街的,由于镇上就这一条街,所以总是很热闹,尤其是过年时,那些乡下或是邻省江苏的一些人常在这里交易着生活的所需。街很窄,伸开双臂你可以碰到二边沿街开立的杂货铺,以至于如今我依然喜欢小小、窄窄街的样子。街有一里长,一头是国道,一头是运河,是小镇的最长直径,我家朝北沿街的窗成了我儿时对商品经济认识的窗口。这间房有个灶,早早懂事的我常常赶在全家人起来前做好了泡饭,当然偶尔也自己开开小灶,在晚饭后往灶里放起几个红薯,临睡着再扒开吃这记忆里最甜的烤红薯。以至现在还常和朋友说烤红薯时,大谈用毛豆节杆灰烤的红薯最香的秘诀。
剩下中间那一段便是我家的“客厅”,一张一边靠墙放的桌。遇上雨天,虽父亲经常修缮,但无奈房子太破旧,于是我们的用餐常常得在叮咚声快速解决,全然没有心情再去听那不停的雨声了。听母亲说她结婚时还没有那张饭桌了,只是一块洗衣水泥板,吃饭、洗衣、饲养三用的,下面还常饲养上些过年时用来招待亲戚才吃的鸡鸭。
房子的破旧并未给自己带来多大的不快,反倒是经常有家境不错的同学到家来蹭饭,有个爷爷是解放前做警察的同学曾大呼我妈做的青菜比他们家的肉好吃多了!当然记忆里伤心的则是常常因为达不到做事要求严历母亲的要求时,自己含泪从床下取来青竹条递在母亲手里,然后委屈地搬过长板凳趴在上面,吃到的教训!以至于第二天上课,教师问:为什么不坐下上课,我吞吐说:PP痛,坐不下。
后来家里添了个弟弟,家境又稍好些时,那旧房子被父亲用来置换成好一些的房子了。小镇的改造很慢,至今那旧房还在,记得有一年我特地赶去看看,透过那朝北窗户我朝里面猛瞧着,里面的摆设变了许多。也许是由于我太专注了,突然那房子里不知那蹿出不一小子,大喝:你干嘛!?我才尴尬地说: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看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