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金华（9）·仙境牛头山探秘

（2013年9月7日被博客频道首页-新浪福建-新浪网刊载）

在浙江金华武义县境内，有一座高山称为牛头山，海拔1560米，作为“金华八婺第一峰”，为浙中之巅。听朋友说那里山雄险峻，水秀林幽，犹如仙境，我们进行了猎奇。

牛头山距武义县城60公里处，属国家森林公园。我们驱车经过一个由两只巨大牛角造型的的景区大门后，沿着盘山公路再上10余分钟，来到景区步行入口。在入口广场中有一尊手持蕉扇骑着青牛的道士塑像，栩栩如生。相传，武义牛头山是老子的坐骑青牛所化，而出生道教世家的大唐道士叶法善，从小在牛头山采药炼丹，悬壶济世，成就了与八仙齐名的道家功德，深受高宗、武则天至玄宗五朝唐皇的喜爱。

剪票口是一个名叫“歩虚门”的双层翘檐仿古建筑。过剪票口后，在歩虚门楼上挂有“仙境观止”的金字匾，意思是以此门楼划分仙凡两界。我们刚刚走入此界，忽然下起了大雨，仙凡界中天气亦显不同。

雨下不到一分钟即止，看了仙界还是欢迎凡人来此，只是告之仙凡有别而已。

水是牛头山的灵魂。牛头山的峡溪，因水而灵。进入景区后，首先映入人们眼帘的是那一峡翡翠般的秀水，一些树木长在碧水之中，因而牛头山有“江南九寨沟”之雅称。此潭碧水称“浴仙湖”，为牛头山最大的湖，湖周青山环绕，湖水在雨中依然清澈见底，天成泳池。天下美景仙先享，传说仙人常来这里“水中聚会，溪水行乐”。

牛头山峡谷中，一条称为石门峡的溪流在山涧缠来绕去。溪流两边净是奇树异木，林茂花香。主溪如龙，不见首尾，似山中泄出、地中钻出、石中挤出，一拐一个样，神出鬼没。一条栈道沿溪蜿蜒而建，人行其中，心旷神怡。

一块用中英两种文字标有“粟裕将军与牛头山”的木牌上，介绍了当年粟裕将军率领红军的挺进师，曾以三县交界之牛头山为凭，建立革命根据地坚持作战，四处打击敌人的故事。人们对牛头山更增添了几分敬意。

一路上山连水，水绕山。山在水间，水在山里，与四周天然森林的美好结合，构成一幅幅优美的生态环境画卷。徒步行走，细细品味。最本色的水，流着淌着。显得生气勃勃，又远离着尘世的喧嚣与浮躁。峡溪里，多有无名小瀑。层层而流，款款而下，如淑女白纱般，激起白色水花。

一处美景令游人驻足仰慕，其名为“七夕桥”。相传牛头山有个放牛郎依神牛之计，躲树后偷看仙浴湖众仙女沐浴嬉戏，拿走仙女衣服，央求织女与之成婚，育下儿女，生活甜蜜，后被天帝拆散。牛郎找到织女时，王母娘娘金簪一挥，一道天河隔开他们。受忠贞爱情感动，千万只喜鹊飞来搭桥让其相会，王母娘娘无奈，允许每年七月初七相会。天河是现在的石门峡，七夕桥是牛郎织女相会处。该桥形如玉带，又似彩虹，在溪流的高处，在两山绿荫之间，桁架其上。桥下涧水落差，一条白色瀑布，在岩壁上潺潺而流，急急渗下，泻流到下层深绿色的碧潭。其情其景，美轮美奂，让人如痴如醉。

走过七夕桥后，开始向牛头山主峰攀登，登山道路变得艰难，举目处是无尽的台阶。一条栈道如天梯般地附在陡峭的山体，向前向上蜿蜒。人们在栈道上靠着山体内侧小心行走，不时间又停下回望，晕人心眼。在栈道上抬头举目，山势见陡，天地造化，一座山峰凌空而起，直冲云霄，形如通天蜡烛，屹立在群山之嵿。主峰四周悬岩削壁，落差极大，形成独特地貌，擎天一柱，雄峙天空。峰顶上的庙宇，其翘檐和红漆格外显眼。只遗憾天气不给力，没有蓝天白云来衬托，丧失了一些美感。

走过了一个关口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座近百米的吊索桥震憾着我们的视野。索桥搭建在万丈深渊的两山峡谷之间，奇险壮观，巧夺天工，人们无不惊叹之峻险和雄浑。索桥因建在牛头山金矿山上，故名“金索桥”。桥两端设亭，南为望仙亭，可眺望叶真人炼丹的擎天柱之嵿。北为会仙亭，为仙人上下峰顶过往相会之处。游人到此，皆已为仙。

扶着桥上的绳索，心惊胆战地走过金索桥后，朋友告诉我说，前方的道路更艰难，如果不行的话，就此返回。我生长在山区，跋山涉水不在话下，岂能因道路崎岖，而行百里者半九十，功亏一篑。险峰在继续向上延伸，艰难在进一步加剧。在攀壁的过程中，台风“苏力”的余威在这里发酵，发出了嘶嘶的叫声，吹的人双脚发软，让人产生恐惧之感。

攀登难，难于上青天。牛头山的主峰终于被踩在了脚下。放目远眺，群山尽收眼底。刚才穿过的金索桥，在这里看去却显得渺小。一座被称为“九仙亭”的六角山亭，峭立在“鲤鱼背”山脊的险峰处。此刻如果云雾围绕，一定让人感觉身处仙境，世外桃源。

山顶上的天师殿，是牛头山重要景点之一，犹如景区的定海神针，有主殿、钟楼等。其建筑奇特，多为山崖上用柱子一根根顶上去做成的地基。它以道教养生、祈福的特色吸引了大量游客。关于天师殿，也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大唐道士叶法善叶天师一直在牛头山修炼，105岁鹤龄之时，在牛头山羽化而登仙。世人为了表达对叶天师的爱戴和纪念，于是便建殿崇祀，也就是如今的天师殿。自此，后人便常去天师殿祈福，以求取叶天师的保佑，得好运，展未来。

游罢天师殿，游记篇幅已经过长，就此打住吧。

牛头山，集“雄、奇、险、秀、幽”为一体，徐霞客壮年未游牛头山，暮年遗憾不已。游人离山时，也会发出如此感叹：“没到牛头山，踏遍江南也枉然！”

（写于2013年9月5日，10月刊载新浪博客，后不知何因丢失，现重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