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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

(2023-02-27 20:53:07)
春天,柳条儿绿,柳莺在绿丝绦里歌唱。
吸溜吸溜,细巧的声音,悦耳动听。
柳条儿如帐幔,半隐着小莺灵动的身姿,模模糊糊看不清。
它太小,比麻雀小,比小山雀还小。活泼好动,就算偶尔飞出帐幔歇在单枝上也抓不着,不到一秒,旋身回到帐子里去,让你只能朦胧地着。
柳莺爱柳,所以也叫柳串儿。还叫槐串儿。可惜附近没有槐树,没法看它上槐枝。
想起“草长莺飞”。脚下青草,一天比一天绒和,渐渐像块绿绒毯。
想起“千里莺啼绿映红”,柳边红梅,花瓣儿落纷纷。
想起“间关莺语花底滑”。间关也许不确,但滑字用得好,质感动感都有了。
极少见莺儿下到花底,倒是红胁蓝尾鸲和小山雀们喜欢闹下花丛。
今儿它下来了。一棵不知名的花树,米粒大的白花苞结成莲状花序,我差点以为是结香。当然不是,树型比结香硬朗,花序也相对清癯。树干倒是粗大苍老。头一回见,不大认识。小莺就在那枝干上觅着看不见的食物,一边吸溜吸溜地啭。
它不但不停止蹦跳,而且不停嘴。觅食也中止不了它的鸣叫。
忽然它坠到塘里荷梗上去,叫渴了,要喝水。
塘中香蒲,冒出许多绿匕,指着天空。
湖风轻软,有一点儿醺人。

春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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