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

晴了。天仿佛施过最好的蓝釉,略带玻璃质感。阳光清亮,但没有温度,金属般冰凉。身上一直寒,一直寒,微微颤栗。只想去偎被窝。
没上床。打起精神做点可做可不做的琐事。给床上加床棉絮,换了卧单与枕套,晚上再好好偎。
窗上开了两朵花。一朵碧婵花,很小,约摸只有正常开放时的三分之一;一朵玉帘,昨晚朦胧看见,花瓣正在合拢,清早见了阳光又重新张开。
深秋的花儿,已是绝唱。
栏上牵牛还有细小的花苞,开不开得了呢?
一棵粟在盆中反复抽穗。秋穗在秋阳里闪烁,炫耀它是一穗好粮食。好想将它掐下来插入浅绛瓶中摆在案头。
新生一棵绿豆苗,这时节,不知能否开花结荚。去年的一棵早些,是结了豆子的。
夜里作日记,不知道说什么。
说什么都寡淡,好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