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文化 |
水麻树旁有棵病石榴,人家石榴都已经开了大红花,它却只有几片嫩叶,像一棵春树似的。病恹恹的模样有些可怜。还好正在痊愈,慢慢恢复健康。有的鸟儿上水麻树吃果果之前,喜欢在它身上打个前站,歇一脚。有喜鹊,也有白头鹎。有时候它们还会在病树上争闹起来,嚷得不可开交。
喜鹊会啄食石榴嫩叶,作个前菜。
白头鹎不吃石榴叶。它梳个羽,理个妆,叫两声,再好整以暇飞上水麻吃大餐。
远处有棵健康石榴,花儿开得明晃晃。鸟儿们吃饱果果离开时,林子静悄悄,我便走过去拍那石榴花儿,制个夏花笺。
小时候我们容易饿,一餐饭吃下去不一会儿就饿了,又没有零食垫补,就现出个馋像,到处猴吃的。所以家家说我们是转气消。那小小鹎儿大概也是转气消,去了又来,去了又来,一会儿来回好几趟,似乎永远没个饱足。却又贪玩,不肯守着一树果果一直吃下去。
以前说鹎儿,专指白头鹎。现在又添了领雀嘴鹎。所谓羊头公,这俗名儿怎么来的?一定和它的模样没有关系,八竿子打不着啊。也许因它的叫声?我听它的声口和白头鹎相差不远,声音大小,音色,几乎一样。只是频率略有不同。但平时怎么叫不相干,惟有求偶时的叫声才能作为判别标准。它也飞来吃果果,它的鹦哥嘴吃果果很有优势。
终于看清了它的嘴脸。黑头。虽无白发,却长了白胡子。羽色黄绿,和白头鹎相似。尾羽偶尔撒开像一把半开的折扇,很漂亮。嘴里衔颗红果果,像一粒红珊瑚。
喜鹊扑过来,鹎儿们都飞散。
树叶,果果,对喜鹊而言只是小零食,吃不吃无所谓。鹎儿们吃得热闹,它在旁边看不下去,妒忌了,便扑过来吃几口。
素食无味,最终还是回到地面去刨虫子。
无处不在的灰喜鹊们今天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