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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阴雨,没有给花草们浇水,以为不妨事。今日天晴开窗,发现有的蔫了,雨都下到哪里去了呢?赶紧去浇。于是在绿叶中看到一朵蓝色碧蝉花。
记得是去年才将鸭跖草花叫作碧蝉花的,也是受时风的熏染,弃俗就雅的缘故。鸭跖草叫了十几年,忽然唤作碧蝉花,倒陌生了,好像喊的另一种花,不是我最初从野外采回的野花儿。它自然还是它,喊法不同身份似乎有些变化,人的感觉也就两样。
将自然普通的物事搞出一点身份,是我们人类最擅长的事。
查去年日记,将它喊作碧蝉花是五月十九。今天二十四,早开五天。
今年多雨,开得慢些。
慢慢开,不急。
已经很急了。去年那朵花,倒像就是五天前才开过一样。
不想出门。就在家守着这朵花儿可好?
不光这朵,还有朱唇,还有酢浆草,还是附地菜,还有黄鹌菜,还有紫菀,都是小小花儿,家不家野不野的。
五月初去逛家庭园艺展,还买了一盆浅色叶子花儿,有个比碧蝉花还雅的名字。一转身忘了,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去形色查,是另一个名儿,俗。
不想出门,还得出门,要去晨步。好几天没出去走,人便慵懒,感觉迟钝,出门尽量避人,就和在家是一样的。有时候实在避不开,忍忍。
问自己为什么不想出门,答案是有的。自己晓得,不和别人说。
在碧水边悄悄掐了一朵照水的绣球。
前几日掐过一朵,今天是第二朵。
实在太喜欢它的幽蓝。
看到栀子花了。不到时候,都是绿苞子,没有大开。卖花的忒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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